把一个人的温暖
转移到另一个的胸膛
让上次犯的错反省出梦想
每个人都是这样
享受过提心吊胆
才拒绝□情待罪的羔羊
窗外的天色逐渐亮起;小区楼下家长催促孩子上学的声音开始此起彼伏,新的一天终于来了。她竟然盯着天花板一夜未眠,脑子里盘旋的尽是秦子砚的那句“我来追你”。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却拒绝迎接新一天的到来。突然好想翘班。
正想打电话呢;电话君就叫起来了。
看了来电显示,叹了口气,哎,追的也太紧了。
“丫头,还在睡觉?”有点宠溺的语气。
“唔,其实,我可以说我还没睡吗?”
“一个晚上都没睡?你怎么了?”
“没事;间歇性失眠症。”还不是你昨天害的。
“那你今天就别去公司了,在家好好休息;我帮你跟他们说一声。”
“哦,好的。”
终于可以名正言顺的翘班了。哈欠连连,竟然有困意了。正想补觉呢,电话君又开始叫嚣个不停了。
“妈。”母上大人的电话准没好事儿。
“溪溪,你在上班吗?”
“在,在啊,一大堆的事儿呢。”一下子坐起来,整整发型,装出一副潜心工作的样子。可瞬间发现自己是在床上,而且母上大人也没千里眼。一个放心,人往后倒去,头又砸到了墙壁,不禁吸了口气。今天绝对不是个好日子,诸事不宜,还好翘班了。
“这才七点多,你就上班啦?资本主义企业也太不怜香惜玉了吧?”
“呃,年底了,有个任务要赶,所以早点开工了。妈,你有什么事儿,我这还一堆资料要翻译呢。”
“你什么时候放假回家?”
璟溪看了看床头柜上的电子日历:“快了,顶多再一两个星期吧。我肯定会回来的。”
母上大人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哦,我知道了。”听上去像是有什么阴谋。
璟溪警觉地探听道:“您不是又要给我安排相亲吧?”
母上大人一副被看穿了还要肆意掩盖的语气:“没有没有,我跟你爸好去接你嘛。我也去买些酱肉腊肠什么的,你爱吃。”
“不用麻烦啦。”
又家常了几分钟,就挂了电话。
转头看了看日历,离除夕还真就两个多星期了。床上的人突然拍了下被子,大叫起来:“啊!我的翻译要来不及了。”立马军事化速度起床洗漱。
穿着睡衣顶着鸟窝头下楼买了大饼油条豆浆,回到家立马打开电脑敲字。大神可不是能够随便徇私的人,说是春节前交一稿,那就不能拖到明年。
心越急手越慌,连续打错字不说,连最基本的英文都开始不认识了。自己的笔记本负重跑了这么多年,最近开始申请退休了。一打开有道词典它就闹脾气,璟溪没办法,只能从床底下翻出那本落满灰尘的厚重字典。
有些个词就在嘴边,可脑子就是不配合,手忙脚乱地翻词典,却突然从书页中飘出一张纸。她的手忽然滞了一下,犹豫过后,仍然弯下腰拾了起来。轻飘飘的纸,却有千斤分量。因为是痛苦,是回忆,所以格外沉重。那分量不是压在手上,而是积在心上。
他说:我想实现你的所有愿望,别墅、花园、秋千、落地窗、自由撰稿人、爱琴海、普罗旺斯。
他说:我希望我们能一直走下去。我不会后悔自己的选择。从来没有后悔过。虽然有时你会让我小失望一下小无奈一下。但是每次一看到你的笑容,所有的这些都会消失的无影无踪。
他说:考了驾照就可以给你当司机了,万能相公又多了一项技能。
那是江念时在她生日时发给他的零点短信,当初看到的时候甚是惊讶,因为密密麻麻的,她连续按了好几次向下的方向键才读完。那时候的话语字字出自真心,她不舍得删掉,时不时翻出来回味,还把这段话抄录下来,数了数竟有八百多字。当时的天真如今想来却是狠狠的巴掌,真是讽刺。
那时候,所有人都觉得他们会有情人终成眷属,现在看来当初的誓言与诺言只不过添人茶余饭后的谈资罢了。是了,誓言的誓与诺言的诺都是有口无心,自己当时怎么就信以为真了。
她没有读完就将纸揉成一团扔进了垃圾桶里,坐在电脑前继续翻译资料。
当她再次抬起头时,窗外不知何时竟已飘起了大雪,比之前的任一场雪更猛。已经不知道这是今年的第几场了,似乎比以往的每一年都要频繁的多。打开电视,气象台正在发布一连串的警报,公路受损、高速封道、机场暂时关闭、航班延误,这个世界就在她的低首抬头间静悄悄的处于了隔离状态。
想泡杯茶给自己暖暖手,开水冲在被子里,看着苦丁上下翻滚,就好像自己在尘世间浮沉。这个冬天真的很冷,而一杯茶的温度却远远不够。
打了个电话给程葭露,这姑娘约莫是真的开始死心了,语气冷淡无味,对周遭失去了兴趣一般,但总好过自我伤害。现实的压力足以逼着人为生计而摸爬打滚,这些个伤情也只是有钱人可以长时间把玩的游戏罢了。所以姚璟溪并不担心程葭露对任何事都无所谓的状态,总有一天会被迫提起兴趣的。不是她们委身于现实,而是生存不让她们从良。
上邮箱的时候看到了行政部群发的邮件,下周三是最后一个工作日,春节假期十五天。这大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