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笙笑眯眯的指着那鱼,“那条很好玩,我贴上去它就亲过来了。”
“好玩也不行,那都是细菌。”袁植搂住她的脖子不再让她往上靠,“太不省心了。”
这天何守司还带了相机,他们拍了很多照片,这是何笙和袁植第一次拍照,后来有一段时间袁植每天身上都会带着他们的照片,却一次都不敢拿出来看,夜深人静时,接着尼古丁和酒精的麻醉,反复来回的幻想如果何笙还在,这么多年过去小孩变成什么样子了?
却发现什么都想不出来,只留悲伤颠覆。
升学后何笙又可以和袁植一块上下学了,只是她和陈佳音不再是同班,现在的同桌叫沈燕,戴眼镜话很少每天都在埋头学习,一天下来和她交谈的次数屈指可数。
这一年她也体会到了高中的黑暗和繁忙,那种沉沉的压力几乎时刻笼罩在头顶,闷闷的让人透不过气。
而在她们陷入泥沼的时候袁植他们却已经开始迈向自由,三年高中成就大学梦,他们要准备做最后冲刺。
关于未来有次在陈佳音那套小小的公寓里何守司高声阔谈计划要去北方某个城市,幻想那里的街景,人文,以及精彩奢华的生活,陈佳音笑呵呵的听着,仿佛无所谓,而这些东西于她而言却是那么陌生。
回去的时候,何笙坐在横档上,看着眼前飞逝而过的商铺行人,好一会开口问袁植,“你大学准备考去哪?”
她的后背贴在他的前胸上,袁植说话的时候能感觉到他胸腔轻微的震动,对方用着理所当然的语气道:“当然是离家最近的了,回来也方便,不然你怎么办?”
那一刻,何笙默默松了口气,她发现,如果袁植去了很远的地方,她还是会舍不得的,但……也绝不会拦着他。
宣判来临的那一刻,何守司梦想成真,陈佳音依旧表现淡淡,繁华街头,少年搂着她的肩笑的没心没肺道:“小鹦鹉,我在那个城市等你,两年后,一定要来。”
陈佳音笑着点了点头,两年啊,很快的吧!
尘埃落定,何笙一直以为陈佳音对这事并无多大伤感,然而几天后的晚自习放学,两人走在昏暗路灯下的校道上,她突然问何笙:“袁植好像会留在这吧?”
“嗯。”何笙点头,“他习惯这里了。”
“是啊!”她沉沉的说了句:“为什么袁植能留下姓何的就不行呢?”
何笙脚步一顿,而对方已在黑夜里蹲了下去,轻轻抱住脑袋哭了起来,纤细的肩膀在这一刻垮了下去,这是自那次张舒淼放弃她后再一次见到陈佳音流泪,可见何守司对她的影响远比看见的要多的多。
其实每个人都不坚强,他们只是不轻易脆弱而已。
作者有话要说:后几章应该算何笙和袁植第一个大变故,发生在袁植高三结束,何笙高一而他们的分别将发生在何笙高三结束的时候这篇文没你们想象中的那么长,也就二十几万字而已我写不了长篇,每次都写着写着就到头了记得刚开始写文觉得能到六万自己就好牛逼,后来破十万,觉得自己都能逆天了,那会看别人一写就几十万几十万的来,又羡慕又佩服这是我第一篇会破二十万的文,我很高兴,在不久的未来也希望你们满意!ps:不管是顾威还是袁舒云,到最后你们只会为他们感到可惜,而不会觉得他们差劲,各位看文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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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考过后有了大把的空余时间,他们准备去旅游;趁何笙她们补课开始前四个人一块去。
何守司说:“去最北之北;要么最南之南。”
袁植看白痴似得看了他一眼;“难不成要去北极南极?”
但最后还是选择北上,一块提前去看看何守司将来要驻守四年的地方,他们准备好了地图,规划好了路线;查询过了风景名胜以及打听好各类当地有名的特色小吃。
扛着大包小包兴冲冲上了火车;奔波一天后到了目的地,然而人群涌动的车站等待他们的却是另外一番景象。
刚一出车站,几名西装革履的男人穿过人群匆匆迎了上来,走最前面的是他们再熟悉不过的严柏,对方脸上带着少有的凝重。
“你们两马上跟我回去,出事了。”他抬腕看表,“马上去机场,先走,路上再说。”
没有给众人反应的时间,行李被转手接了过去,袁植甚至连发怒的时间都没有已经被推拥着上了车,而何笙的旅行又一次被搁浅。
车子以高速穿梭于这个陌生的城市,何笙看着窗外第一次相见又将远离的城市街景,有点惋惜。
“说吧,最好你的理由足够说服我。”袁植冷眼盯着前方副驾驶上严柏,面容带着极度的隐忍。
严柏侧身视线扫过二人,神色犹如天中云絮,丝丝缕缕纠缠不清,垂了眼眸,思忖须臾缓声道:“舒云病了。”
袁植愣了下,随即嘲讽道:“她病了和我们有什么关系?袁家大小姐病了难道需要我们都陪着表示关怀备至?”
严柏淡淡的看着他,“是急性白血病。”
袁植表情一滞,何笙也愣了,她并不清楚白血病具体是种什么样的病症,但知道有多严重,之前和吴婶一块看过一个新闻,里面穿着条纹病服的小男孩就是得的这种病,做了很多化疗,头发也掉光了,生命在视线所及之处渐渐消弱,最后死亡。
袁舒云怎么会得这种和死神比肩的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