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恒又仔细读了一遍,懂了意思,那么说,就不是和别人约会去了。
容恒嘴角柔和了些许,轻启薄唇,吐了一口气,毫无悬念地转了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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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5、你变坏了 。。。
回想起来,2002年的年底,确实发生了很多事。
像是青春伸了一个懒腰,原先的姿态毫无痕迹可循。
比如苏以荷因为一个吻而心悸了好几天。
比如路小北因为一个男生瞬间轰动了全校。
比如章笑,因为打架进了看守所。
还有容远,莫名地没有再为难容恒,潭缪晨抓破脑袋都没想明白,然后某个晚上偶尔遇见自家大姐跟那小子厮混在一起,豁然开朗。
真是多事的一年。还好总算是走过去了。
苏以荷看着路小北强装成笑嘻嘻的模样,她瞬间明白为什么章笑从前一直骂她,因为故作坚强毕竟是故作坚强。
苏以荷呼出一口气,愿这一年所有人都安好。
然而,2003年偏偏出了一件不同寻常的事。
苏以荷看着白衣大褂的医生走出去,瞄了瞄一直响个不停的手机,马上接了。
“阿恒!”苏以荷兴奋地喊。
电话那边兴奋的叫声让容恒的眉头机不可见地一皱,嘴角扯开,却还是忍不住严厉的语气,“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跳脱!忙着?”
“没有。”苏以荷嘿嘿地笑了。
“嗯,下午没课,准备干什么?”容恒推了一把往这边靠过来的潭缪晨。
潭缪晨鄙视了容恒一把,嘴里嘀咕,“想去就直说呗,拐弯磨脚!”
容恒朝着潭缪晨冷冷地看了一眼,移开目光。
“下午啊。。。”苏以荷看了看隔离区的其他同学,我下午准备和小北一起窝在宿舍里。现在非典,都不让出校门了。”
容恒‘嗯’了一声,“现在疫情严重,你不要乱跑。”
“阿恒,听老师说疫情挺严重的,你那没事儿吧?”苏以荷忍住想打喷嚏的鼻子追问。
“没事。”
“哦,那我挂电话啦!”苏以荷听容恒说没事,放下了心。看着医生挂好了吊瓶准备给她输液。
“好。”容恒看着电话,心想怎么这回如此性急。
“现在疫情严重,不能出去。”潭缪晨用胳膊肘碰了碰容恒。
“我知道。”容恒将手插进口袋里,心想苏以荷能这么大声地跟他说话,应该也没有什么事。
苏以荷放下电话,呼出一口气。看着细细地针尖扎进手背。头脑昏昏沉沉的,苏以荷看针扎好了,胶带紧紧地贴上,“医生,我。。。没事吧?”苏以荷缩了缩手指,问。
“还在观察期,现在还发着烧,保持好心态,好好配合,其他的不要多想。不是就不是,是了也逃不掉,好好治疗。”
苏以荷抿着唇,点点头,看着穿着隔离服的医生走出去,闭了眼。心里有些恐慌。
往被窝里钻了钻,感觉不冷了,苏以荷才安静地盯着墙角。喉咙疼得厉害,她感觉呼吸都带着火气儿。
苏以荷只求这段日子快点过去,人陷入脆弱的时候很容易胡思乱想,虽然才发烧两天,苏以荷现在却觉得自己百分之八十已经被感染了。
而此刻的路小北,正觉得跟猴儿似的,一时半会儿也见不到苏以荷,又不晓得该不该跟容恒说,最后等了一个星期不见结果,丫的一狠心就拨电话了。她想要是不说的话,出了事那个黄金比例要剥了她的皮的。
这样浑浑噩噩地半个月过去,苏以荷咳嗽着收拾好自己的东西,不顾医生的劝阻,执意要出院。反正又不是,苏以荷觉得自己就算肺炎还没好,也得出去透透气啊。一出门感觉外头的阳光真好。
生病的时候,苏以荷想,要是再让她出去,她一定要好好地看一看蓝天白云,好好地。。。。。。。
苏以荷笑了笑,跑到外头站着的人跟前。
虽然有些歉意,但却是满心欢喜地一把抱住了容恒的胳膊,“我没事!没事啊!”
容恒显然没有被苏以荷的喜悦感染到,狠狠地对着她的额头给了她一个爆栗,看着苏以荷额前红红的一记皱眉撅嘴的样子,容恒踮起她的包,牵着她的手走,苏以荷走得急,引起一阵咳嗽,胸腔有点疼。
容恒顿住脚步拽着她忽然拐了方向。
“阿恒,走错了,出口是那边!那边啊!”
“去住院,看看有没有肺结核。”容恒牵着苏以荷抛来一句。
苏以荷顿时感觉噎了一口气,想咳都不敢咳了。
。。。。。。。。。。。。。
苏以荷看了眼雪白的墙壁和墙壁边穿着一身黑衣的容恒,很无语地喝汤。
苏以荷不满容恒又把她送到医院住了两天,故意抱怨着“哪儿买的鸡汤,都没有我做的好喝嘛!”
容恒不接话,像是她再怎么抱怨他都忍着,但是抓着勺子的手却因为她的话抖了抖。
苏以荷见容恒不答话,往床头靠了靠,咬着勺子喝了一口,然后扭头“不想喝了。”
容恒不理他,继续送来一勺子。
苏以荷不张嘴,想把半个月的心焦的情绪都发泄出来一样,她知道,容恒给她的权利,容恒说,苏以荷你想撒娇尽管放马过来,看我怕不怕你酸到我。
苏以荷抓着容恒的手,往回推,“你尝尝,你尝尝真的很难喝,咸。。。。。。”
容恒听了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