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天南大学中文系的教授,文赫已经有五十余岁。无论是创作力还是精力都开始大幅度下降,因此文赫渐渐将重心转移到政治上面,力图在作协中更进一步。然而,这个目标也不是随便就能达成的。除了作协里面其他委员的竞争以外,本身的影响力也是一个重要指标。
因此,为了增加影响力,文赫将目标投向了网络。在找专人运营之后,他的微书账号也有了几十万的粉丝,这让文赫的信心渐渐足了起来。但要想进入主席团,这些还不够。而就在这时,杜牧的《见或不见》在网上掀起了强烈反响,引发网友们的改编狂潮。这不由得让文赫心里一动。
对于《见或不见》这首诗,能够引发这么强大的效应,文赫内心其实又有一些羡慕的。要是他的诗能够引发这么广泛的影响力,那么进入主席团乃至15人席位的副主席位置,也不是什么不可想象之事。
只可惜,世事不能尽如人意。不得已,文赫只能转变思路。因此,《诗歌创作应该回归严肃性》这篇文章应运而生。既然不能占有,那就批判!
文赫的思维很简单,只要能够达到应有的效果,方式并不重要。
办公室内。文赫淡定的看着网络上的形势渐渐向他倾斜,似笑非笑。对于亲自下场争论这种事,他自然不屑为之。有张宾、揽风这一干人等为前驱,那根本不用浪费过多的口水在这方面上,只需要静静等待那篇文章的发酵:这就是权威。大家虽然排斥它,但却在心底不由自主的向它靠拢。
优哉游哉的给自己到了一杯茶,雾气缭绕间,显得格外惬意从容。
杜牧看完文赫等人的资料以后,对于这些人的代表作有了一个清晰的认识。像那个阿宾老师的代表作《海边的春日》:“啊,终于到了离别的时刻,不再沉湎虚无的未来,我们静静拥坐在海边,喷薄的朝霞像要盛放,炽热的火焰将你我融化,像是要融入这无边的春日...”
杜牧看得直摇头,还真不愧是“市井”诗人,文字里充满了迷乱的味道,闷骚的气息绝对是独一份,难怪有那么多捧臭脚的!
至于另一位古诗人文赫,看履历还是个教授,作协委员,头衔一大把。杜牧搞不懂这个人为什么无缘无故跑出来打压自己,但既然杠上了杜牧也不会退缩!好歹也是个重生者,有那么多的作品为底气,杜牧还真不虚!
同样看了看对方的代表作:《别陈年》。如何欣赏一首古诗,杜牧还是很有心得的。前世的时候,自己特别喜欢读唐诗宋词,总觉得每一个字每一个词都有一种难言的美感。文赫的《别陈年》,在现代古诗有些衰弱的时期,也算是一首佳作。但放在前世那么多的文化瑰宝之中,就显得不够起眼了。
比如此刻,杜牧就想到了一首主题一致、但却更加大气的诗篇,阿宾的那首诗,待遇自然也是一样。
说话间,杜牧直接在键盘上敲击起来。不过片刻功夫,一篇长微书就被杜牧编辑好,正准备点击发送,电话铃声再次响了起来。
杜牧拿起来一看,发现居然还是王采薇:“王主编,怎么了?”
“杜牧,你看了网上的新闻吗?”王采薇有些急促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
杜牧看了一下屏幕,回到:“嗯,刚注意到。”
“你现在才收到消息?”王采薇语气有些惊讶:“难怪你的微书都没反应。那我长话短说。现在支持你的这一方气势有些弱了,对面有高人,攻势比较猛,你有什么打算吗?要是你不知道怎么回应的话,我可以找人帮你说和一下,这点面子我还是有的。”王采薇建议道。
“说和?不用了,王主编。谢谢你的好意。”杜牧淡定笑道:“我已经准备好回应了!”
“哦,那就...你打算直接回应?”王采薇有些惊讶。
“没错。”杜牧肯定道:“对方都打上门了,我当然要给点反应的!”
王采薇顿了一下,似乎没想到会是这样一个局面。原本她以为杜牧会退缩的,毕竟还是一个高三生,面对这种情况满面会有些不适应。没想到杜牧选择了正面交锋。
“你想清楚了?”王采薇关切问道。
“嗯。我已经决定了。刚刚您打电话过来的时候,我就准备发了!”杜牧回道。
“看来我是多此一举了!”听到杜牧的话,王采薇苦笑道。
“哪的话!我还要感谢王主编你选了我的诗,要不然这首诗还要继续被埋没呢!”杜牧感谢道。
“都是你自己的努力!”王采薇笑道:“既然你已经决定了,那我就拭目以待。”
结束了通话,王采薇看了看站在自己身边、面露期待的几名编辑,摇头一笑:“杜牧已经决定回应了,我们暂时就别管了!”
几名编辑都是瞪大双眼,一脸吃惊。要知道,诗人将作品交给他们发表,他们自然也有义务维护作品的成绩,不然岂不是打自己的脸?所以,在网络上对《见或不见》以及杜牧的批判声越来越大的时候,他们自然也想帮忙。谁曾想,被婉拒了!
这边,杜牧结束通话以后,直接点击了发送键。很快,杜牧的微书首页,一条长微书出现在最上面。一直关注这边的网友,看到杜牧终于发了微书,而且还是长微书。看样子,不是道歉声明就是开战宣告!
网友们激动的点开微书,就看到了杜牧激烈而别具一格的回复:“很多人都知道,我还是一个高三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