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停止了争吵,相互望了望,觉得赵红娣讲得也在理。
“大家放心,我家就在附近,跑不掉的。”赵继续劝说。
经营户们在一起商量起来。
“老板娘,我们只信得过你。时间不等人,我们不能眼睁睁看着这些货被人为淘汰了,明天把合同带来就算账,剩多少房租退多少。你看怎么样?”中年妇女对赵说。
“行。”赵望了一下朱说。
朱进淼夫妇这才脱身去看守所看朱叶露等人。
“你答应明天登记退房租,你有几十万块钱吗?”朱开着车板着脸说。
“我要不是这样说,你现在能出来吗?”赵也不高兴地说。
“真他妈的内外交困,怕什么来什么,没想到这些经营户也向我开火!”朱进淼气得咬牙切齿,手重重地在方向盘上击了一下。
从拘留所回来后,朱进淼坐在车里不停地打电话。七弯八绕总算攀到严浩的顶头上司顾经理的亲,原来顾经理和他堂哥是中学同学。
攀到这样的亲后,朱进淼开着车来到严浩的单位,找到了顾经理。
说明来意后,顾经理笑着说:“严浩这个人啊,倔得很,这点我想你应该很了解。为聚福的事,我不知批评他多少次,可没有用。他说是利用业余时间为大家做好事,你想想,我怎么好过分干预他……不好意思,这个忙我真的帮不上。”顾说完就上车走了。
严浩和刘国强商量晚上开会的事,准备到严浩办公室去取点东西。正好看到这一幕。
吃了软钉子的朱进淼正欲转身走时,与严浩不期而遇。他尴尬地主动和他们打招呼。
“二位主任,这么晚了,还在忙啊。他笑得不仅勉强也很难看。
“你不也在忙吗?为聚福的事你都找到我单位领导这里来了,看来,朱老板比我们辛苦多了。”严浩望着朱说。
听严这么一说,朱的脸色变红了。
“老同学,我也没别的意思,就是希望你们能放我一马,少管聚福的事。”朱不好意思地说。
“过去,我们是同学,感情非常好,我还邀请你到我家吃过饭呢,记得你最喜欢我妈烧的鱼,改天我请你到我家,业委会几个都喊着,让我妈再给你烧盘鱼尝尝,我想一定能找到当年的感觉。”朱眉飞色舞地讲着。
“老妈妈当年烧的鱼,我记忆犹新,很感激她老人家。可现在再让老人家给我烧鱼吃,我担当不起。”严浩笑着说。
“老同学,聚福这么多人,你何必和我这么较劲呢?”
“我是聚福的一名业主,也是大家推选出来的业委会主任,接了这个位置,我就有这个责任。我不是在和你较劲,我觉得这是做人的问题,我要对几百个业主负责,要对聚福的未来负责。春林,上楼吧。”严浩说完准备上楼。
“别,别,我还有事和老同学说。”朱拦住了严浩。
“什么事说吧。”
“过去我们是同学,现在家又不远,早不见晚见,没必要把关系搞得那么僵,在同学中传开了多不好;再说,这里人多嘴杂,弄到最后落个里外不讨好,何苦呢,你和刘主任放心,只要你们不再纠缠我,你们俩的商铺我就是当仓库用,我都会要的……”
“作为同学我也劝告你一句,在一楼的业主中,既有你的同学也有你的朋友、邻居和同事,他们不是每个人都是大款,大多数人每个月都在还房贷,你知道他们每个月还房贷的心情吗?既然你不愿干了,就痛痛快快地离开;至于我那十几个平米,你就不要操心了,我们是决不会脱离集体的,更不会做牺牲大家利益来换取我个人利益。我再次提醒你,聚福的事不是那一个人决定了的,业委会是代表大家在行使职责,我们这次维权的决心是不可动摇,意志是坚定不移。希望你好自为之。我们还有事,失陪了。”
朱进淼自讨没趣,悻悻地开着车走了。
正当朱进淼漫无目的开车时,手机响了。他拿起一看:“谭经理……那好,我在开发区旁边的龙湾湖边等你。”
华灯齐放,霓虹闪烁,宽阔的马路上车辆和行人很少。
朱进淼将车停在路边,独自下车,向湖边的绿化带走去。一阵微风才吹来送来夏日的凉爽。突然,他停下脚步,张开双臂,紧握拳头,大声地吼了起来。“啊!啊!”声音在夜晚空旷的原野上回荡,给寂静的湖边增添了几分凄冷之气。
朱进淼又回到路边,感觉轻松许多。不久,一辆汽车停在他的车后,下车的正是聚福物业公司谭经理。
“朱经理,你真会找地方,这儿清静,环境优美,的确是放松的好地方。”谭经理笑着说。
“谭经理,这儿再美,也无法慰藉我内心糟糕的生活啊。”
“我刚从外地出差回来,怎么,出事啦?”
“走,咱们边走边聊。”朱和谭沿着湖边林荫大道散步。
“一楼商铺业主现在是吃了秤砣贴了心要尽快赶我走,他们已经开始在围折自己的商铺。”朱进淼说。
“这个势头必须打下去。否则会产生多米诺骨牌效应,后果不堪设想啊。”
“唉,谁说不是,前几天我的侄子将几个业主打了,现在围折势头不但没打下去,侄子等人还被拘留了,更糟糕的是,经营户现在又和我吵,他们要退房租,工作组又在施加压力,要我配合调解,业委会更是步步紧逼,要我尽快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