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一滴一滴从我鼻子里流出,颜色正是旧颜喜欢的,又暗,又纯。背后的伤口凑热闹般火烧火燎的疼,若不是刚才胡乱包扎了一下,现在估计又得换件衬衫了。
“没事的,我血液过剩,流点出来好。”
“胡说!”
小松推仰我的脑袋,鞠起一捧凉水浇在我额头上:“你都连续几天这样了,怎么不告诉文小姐?”
我为什么要把自己的弱点告诉一个把自己当仇人的人呢?
“懒得。”
吱呀,门开了。
高跟鞋底两声间隔一秒的脆响后并拢的声音,只有她。
我来不及捂住鼻子血便从下巴滑向锁骨,情急之下转身向墙壁,却在光亮的镜子里看见自己狼狈的样子。可恶,谁设计了这样的洗手间格局,三面镜墙环绕着我,叫我无处遁形。
“小松,让你别打脸你偏不听,看这下好了吧?流鼻血了。哼哼,扣你工资。”
无辜的小松鼠长大了嘴看着我,两颗洁白的门牙愈像在准备吃松果。
“快拿纸呀,你还愣什么?”血落到玄黑的西服内领上立刻消失得不留痕迹,镜子里我的脖颈却多彩得一片旖旎。
旧颜似乎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劲,微卷刘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