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然摘下了自己x口的徽章,微微弯腰低头,将徽章别在了言乐的衣领上。
原本充斥着脚步声的楼层瞬时安静了下来,人人都张大了嘴望着眼前这一幕。
他们威严而俊美的董事长竟然细心地为一个无名陌生的女子别上了属于自己的徽章。天知道,这枚徽章的价值是多少。
言乐在透明的玻璃上看到了倒影,无数的倒影,他合体的西装,低头那一瞬间的柔情,轻柔的动作,一切的一切都让她失神。
这一刻并不像真实的,只是倒影,玻璃幻化的假象。
“不,那是你的。”她看到徽章上他的名字,“宁唯极”既刺目又温暖。
“我的不就是你的。”
他温柔地微笑,右手安静地贴在她的x口。
周围的骚动热烈的起来,言乐才意识到自己的处境,急忙拉开他的手,退了几步,恭敬地叫了一声哥哥。
人人脸上浮起了恍然大悟的样子,下一个动作就是争相想要看看这位宁氏大小姐前几天新闻中的大热人物。
唯极却不喜欢她的称呼,只是朝周围冷冷一眼,拖起了她的手,“去我的办公室。”
第 25 章
他的办公室几乎是赵涌的一倍还大,宽敞的空间配合着淡兰色的落地玻璃窗,和谐而优雅。
他将她安置在沙发上,吩咐秘书递上了一杯水便再没与她说过话,在之后的几个小时里只是不断处理着公事。
言乐m着渐渐失去温度的杯子,不安又疑惑,这样的静谧让她害怕,但是对打破平静后的情况她更不知所措。
“谁带你来的。”他在百忙中还能抽出时间和她说话,她该偷笑了。
“……赵涌。”
“是他?我早该想到。”
他合上了文件,看着言乐,又是一长段时间的静默。他十指交叉支撑着下额,目光落在言乐脸上,久久不去。
“事情办完了?”言乐尴尬地不敢看他的眼睛,害怕那一看之下,所有的感情都落入了他的眼睛里,到时该如何的不可收拾,会不会像那个晚上一样?
她的肩抖了抖,最不愿意想到的事还在时刻提醒自己,是她的过失,她虚伪的面具在那一晚完全崩溃,她虚伪的挣扎虚伪地羞耻,一切都那么虚伪,最后的最后她还是抵抗不了埋藏在内心深处的yù_wàng,她在他身下委婉呻吟,原来她想要的更多,一个贪婪而虚伪的女人让她都讨厌。
唯极的嘴角抽动了几下,冷冷地笑,“你早知道我不在公司,所以才来了,对吗?”
言乐低头不语,抿了一口茶水,只是觉得苦涩。
“宁言乐,你眼睛里就没有我吗?”
平淡的口气却蕴藏着深深的失落和愤怒,他憎恨她的疏远,她的漠视和她的惶恐。那一声哥哥叫地真是亲切,亲切到让他想杀了在场的所有人。
曾经他们那么好,毫无猜忌,随心所欲,而今却是这样的局面,怪谁?他憎恨身边所有的人,yù_wàng和愤怒的火焰总有一天将会把他烧毁。
“我该回家了。”不知道深谈下去会是什么场面,最起码现在在这里她不能放肆自己的yù_wàng。解决现下尴尬场面最好的方法就是离开。
“宁言乐,你给我站住。”
他忽然厉声,手掌在桌上击出了巨大的声响。他双手紧握,微微颤抖。
言乐笑地勉强,“记得早点回家,我和妈妈等着你。想吃些什么?我也好顺路买了回去。”要像以前一样,那样无间。她拼命告诉自己,要微笑要自然,可是声音却控制不了地颤抖。
她伸手触到了门的把手,冰冷地刺痛她。
“言言!”
天翻地覆。
他急急冲了上来,撞翻了桌上的文件,黑底白字,满天的飞扬。他却顾不得,只是环住她的腰,锁住她的去路。
“陪我一会儿,跟我一起下班。”
“你要做事……”
“你陪着,我的效率会更高。”
她试图挣扎,他却越锁越紧。
“让我走吧。”
“……..”
他沉重的呼吸贴着她的脖子,好象一条炙热的锁链。
“今天只要你踏出这里一步,赵涌就没命了。”
他孤注一掷,竟然用别人的x命来威胁她,他,宁唯极竟已堕落到这样的地步。
“宁唯极,我恨你。”他手臂的温度让她想起另一双臂膀,也曾温暖也层柔情,可惜,就在那时就在一瞬间就冷地如冰如霜。
她的指甲深深嵌进了他的手背,血是美丽的染料。
“事到如今,如果你不能爱我,那就恨我。”
言乐缩起了身体,低头,想哭却没有眼泪。
要我怎么说?最爱的那个人依然是至亲的男人,可是就算咬碎了牙齿也说不出来。
眼见着这个男人一天比一天凶猛,她应该怎么办?
言乐闭上眼睛,他无形的铁索也许从出生那天起就已经缠绕在她身上,慢慢地从身体渗透进了心里。
心上的锁链应该怎么卸除?
真麻烦,如果可以,她想忘掉所有的人,所有的事;忘掉她心上那条深重而血腥的禁忌锁链。
急促的脚步为一首老歌所止,赵涌的眉头打起了皱。
《r》,为什么他会放起这首歌?
没顾上多想,伸手便要敲他的门。
“进来吧。”
他的声音不像往常那样,似乎在压抑着什么,沉沉地。
刚进门就见宁唯极食指贴在唇上,做出一个禁声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