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环住她的脖子,将她拉进怀里,紧紧搂着。
静谧地时间滴答滴答流淌过,她听着他沉重的呼吸,好象无语的哽咽。
“你以为我把你一次一次推进别的男人手里我就不痛苦吗?”
那么他又想干什么?赵涌是第二个弥乐吗?第二被子弹洞穿的人吗?
“如果我不是你哥哥,你早就是我的妻子了,可是我不可能娶你,你知道吗?没有人会让一对亲兄妹结为夫妻。但是我不能看着你落入别的男人手里,所以我选择了离我最近的赵涌。名义上你属于他,但是你真正的拥有者是我。只有这样我才能真正无所顾及地拥有你。把你圈在身边,让你永远不会也不能离开。”
“一样的荒谬。”她艰难地推开他,“我的幸福不需要用他人的牺牲来成全。”
他不肯放手,依然一样用力地拥抱,拥抱就可以得到永远吗?
说到底他还是利用了她,言乐闭上眼睛,他很好地利用了身边的人,围成了一个圈,然后他高举着武器出现,将所有的劲敌一一歼灭。
而她就站在圆圈的外面看着里面的鲜血和嚎叫,那些对她用心的人一个一个消失,没有了踪影,难道她还可以笑地出来,对唯极说我爱你,你做的一切都可以用我们的爱来冲洗吗?
不可以吗?怎么会不可以?
最痛恨的是可以,可以冲洗掉罪恶,留下对他的爱。
这让她不耻,让她不能抑制住心里冒上来的负罪感。
“我们完蛋了!”
声音卡在喉咙口发不出来,她没有办法说出这句话。
第 24 章
白云飘然自如,什么时候她也能像它们一样?
她想借一对翅膀,飞到最深最深的地方,安静地躺下,从此永坠梦里。
只是她不愿意借他那对黑色的翅膀,那对翅膀太沉重。
打开了音乐,放着一首轻柔的歌,轻地能让她飘起来,很安心地闭上眼睛,任身边这个男人把自己带到天涯海角。
当然,她是知道的,他不会那么做。
“以前我有很多梦想,比如嫁人,我想,我的丈夫应该是一个老师,带着金丝边的眼睛,威严却又不失温柔。低头备课的时候最好看,他的工作不突出却很尽责,收入不高,却很懂地生活。对我更是尽心,温柔地就像……”
眼睛贴在手心,话至此便不能再说,下面是一个禁忌的名字,她心上的锁。
赵涌不言语,只是静静听她倾诉,她一直敌视他,难得会像现在这样敞开心扉,他莫名感动,愈加用心地听。只是听下去便察觉不对,她依然还惦记着他,即使假装不在乎,可是在谈吐中却处处带着他的影子,如影随形。
只是心里有淡淡的遗憾,遗憾?遗憾什么?遗憾她还惦记他吗?
“跟我结婚吧,那样就能解脱痛苦。”
靠在车座上,微微侧过脸看他,“怎么可能,他的计划你应该比我更清楚。”
“我们还有别的办法吗?”他盖住了她的手,“所以只要你嫁给我,我就能够名正言顺地保护你。”
“你不会真的爱上我了吧?”她笑了起来,想挣脱他的手,却被抓地更紧。
“我从不说谎。”他的语气坚定,带着古怪的颤音。
“别一下子就那么亲密,我和你什么关系都不是。”
“所以要慢慢熟悉起来。”他自信地笑,“事实上我们两个才是最适合的。”
“算了吧。”
“也许你该改变一下看法,律师也许比教师更适合做丈夫。”
“更适合?更适合在离婚的时候做小动作吧。”
两人对视,不由笑,轻松的气氛有助谈话的缓和。
车窗外想起了一阵轻快的音乐,又到了这个广场,一样纷扰的人群,一样的……
言乐回头,宁氏的大楼就在不远处,一幢古怪的建筑,整个大楼的形状就像一个“宁”字。
“好气派的大楼。”
“是你们家的。”
言乐笑了,“我可没份。”
“怎么会。”赵涌停下了车,仰望高楼,声音忽然低沉了几分,“只要你开口,就算是整个宁氏他都会拱手相送。”
“该庆幸吧,我对这个没兴趣。不过…….”言乐挑了挑眉,带着恶作剧的表情,“你是不是很有兴趣?”
食指指向他的眉间,她半眯着眼,带着调皮的笑。
“当然!”他被她的表情逗笑,握住了她的食指,很诚实地点头,“不过,淑女是不是不该用手指指着绅士呢?”
“淑女?绅士?”言乐捧着肚子大笑,“你喜欢淑女吗?那我一定被三振出局了。”
“没有!”他认真地摇头,“我比较喜欢痞女,那样的生活会比较有趣。”
“那倒也是,你这个人已经够无趣的了……啊!对了你不准转移话题,说说,想娶我是不是想谋图我们家的家产?”
“你太直白了吧。”他笑着,“哪有这样质问别人的。”
“电视上都这样演的。”
“那你看我像电视上的坏男人吗?”
言乐一撇嘴,嘟囔着,“我看挺像。”
“死丫头,你还真不好对付。”
两人不住地笑,笑声却忽然在言乐口中停止。
“不过,你还是不要有这样的想法比较好。”她苦笑,“宁氏很大,也很好,现在发展地更是完美,但是是因为他,他镇守着,就像一头雄师看守着自己的猎物,谁敢碰就只有自取灭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