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吃饭,就喝了点水,精神特别好,几乎呈现出一种病态的精神,整天围着架子鼓,要不然就是写歌,我当时也没多想…都怪我。”
听着老康一个一米九的大男人攥着的手哭起来,又因为担心吵到他而刻意压低了声音,这份隐忍,只让萧思逸透不过气,忙着从病房里退了出来,站到走廊里。
她走到了走廊的尽头,绕过许许多多在走廊里的病人,站在窗前,看着病房外的天空。
正是万物复苏的季节,草地上的绿也渐渐显现,天气甚好,蓝天白云,鼻腔里却全是消□□水的味道。
她这一刻无比的恨自己。
她恨自己的无能让耿素离开,她恨自己的软弱逼得萧晴明远走高飞,恨自己不作为让好友饱受病痛折磨。
从来没有在这一刻这么恨自己过。
躁郁症的发作归根到底也是自己的问题。
她从口袋里拿出一直捏着的手机,心情几番翻涌,拨了号码。
“喂,你好。”
“让我爸接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