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用不着,丢了。」谢龙恩闭目养神,简单表达。
用不着?
「为什幺?」田丽好奇地摇摇他。
谢龙恩原本嘻闹的神情转为认真,他明白这件事情终究要告诉甜心。
「丽,我作了结扎手术。」
田丽的脑袋空白了三秒钟。「爸、妈知道吗?」
先给她一个安定之吻,谢龙恩宠爱地抚m她担忧的小脸。
「别想太多,他们很赞同我的作法。」
「真的?」
「真的,我现在讲一个故事给妳听,听完之后妳一定能了解爸妈和我的想法。」他感x地说。
田丽一脸抗拒的表情。「限制级?」
限……他老婆实在是太会想象了,不过也难怪,谁教他睡前喜欢讲「有料」的枕边小故事给她听,哎哟!夫妻情趣嘛。
「普级啦!以后呢,我也会说给儿子们听。」
田丽换个舒服的姿势,准备就绪。
「故事呢……要从好久好久以前说起,应该是从爸爸倒下的那一刻起吧,妈妈每天总是在加护病房与家里两头跑,当年保母不是全天候照顾,所以她不得不两地奔波,久而久之自己也累出病来。但她知道自己不能倒下去,因为生病的丈夫和稚龄的儿子都需要她,所以她将身上的苦痛全隐忍下来。夏天,医院发出病危通知,那时候我还很小,小到不知大人们的苦,妈妈痛下决心把我寄放在基隆nn家,她才能把注意力全都放在爸爸身上。」
田丽纤细手指与谢龙恩紧密交握,双掌相贴传递着勇气与爱。
「nn家……年代久远,早已不复记忆,印象中每天有很多老爷爷、老nn在我身边围绕,我不懂他们,我渴望和有同样语言的小小朋友玩耍,但我都见不到小孩的踪影,等了好久,直到瘦瘦的爸爸和瘦瘦的妈妈一起来接我离开那里为止。」
讲到这儿,他偷了个香吻充充电。
「我们没有回到原来的家,爸爸说火车会带我们去一个又新又快乐又有小朋友的地方,火车走走停停却都不是我们下车的地方,等着等着就睡着了。爸爸没有食言,我醒来之后有两个好漂亮的娃娃走向我对我笑,还带我去他们的游戏天地,让我分享他们所有的东西。」
谢龙恩俏皮地对田丽眨眨眼。
「一开始,我遗忘身为小孩子的本x,怕和他们接触、怕自己不好惹他们生气、怕被他们嘲笑,所以处处小心翼翼。」
田丽恍然大悟。
「安静、腼腆……原来是当时的自闭在作祟,我和阿骏都被你柔弱的外表所蒙骗,其实骨子里是个沉睡的小恶魔。」
「不是小sè_láng吗?」谢龙恩嗳昧低语。
田丽哪能任他调戏,当下伸手捂住他坏死人的嘴巴,再从腰际用力捏一把,整得他哇哇叫。
「最毒妇人心。」
「快说。」田丽作势,手指已经放在相同地方等待命令下达。
「隔壁的姊姊和弟弟感情好好,让我好羡慕,心生一股想当哥哥的yù_wàng,当下就跑到爸爸身边告诉他──那是我第一次开口向爸爸要求东西。爸爸把我抱坐在他的膝上,慈爱地对我说很多话,大部分意思太深奥,小时候的我g本都听不懂。印象中,爸爸说小龙恩是个很幸运的小孩,比别的小朋友多出一对关爱他的父母和好聪明好漂亮的姊姊、爱笑好动的弟弟,他是那幺的幸福而且相当的快乐。小龙恩虽然不懂这和他要的有什幺关系,但他接受了,因为爸爸说的是事实,之后这六个人成为他生活的全部。渐渐地,小龙恩长大了,经过一番波折终于把爱到心坎里的女人娶进门……」
「一番波折?」田丽斜睨着缅怀过去的丈夫。
谢龙恩装起小男人安抚爱妻,免得她翻出八百年前的旧帐一一细算。
「是是是,我霸道、小人、用尽心机,把清丽单纯的邻家甜心拐上床,再用男人的力量让她幸福无比。」
什幺跟什幺,越说越离题,还有他的……田丽酡红着脸移开一小段距离。
「龙恩-你好重,压得我喘不过气。」
谢龙恩翻身仰卧减除她的压力,指腹轻柔抚m滑嫩粉颊,用很深情的目光望着她。
「当医生宣布肚子里有两个宝宝的时候,我既高兴又担心,妳的安慰让我度过一段平稳的日子。」
田丽咬了咬大掌的虎口,那一段时间对他这个大男人来说比她这个孕妇还要难熬,整天把她当易碎品供在手心,真是苦了他。
「小宝贝们在妳的肚子里一天天成长,我好满足好满足,像是拥有全世界。可是,当妳的心脏遭受胎儿挤压常常喘不过气时,我就恨自己的自私让妳受这幺大的苦。半夜总会慌张莫名地醒来,探探妳的气息、妳的心跳,好怕自己睡得太熟没听到妳的呼唤,不安稳的思绪持续到孩子们平安出世。」
谢龙恩抱紧温暖娇躯,彷佛他一松手田丽就会消失不见。
「产房外我急得哭了,虽然妳强忍着痛为我们一家人打气,但还是抵不过医生诊断胎位不正所带来的恐惧。」
「龙恩……都过去了……别哭。」田丽红着眼眶为他拭去滑落的泪水。
「失而复得的心情我不想再经历。」谢龙恩哽咽的说。「够了!我要的就这幺多而已……这幺多而已。」
「抱着我、感受我,我一直都在你的身边不曾离开过。」她好爱好爱他喔,田丽抱紧他颤抖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