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风吹进来,将满园银装素裹的六月雪,吹得袅袅飘摇。栾萌萌轻拢一下眉心,叹了口气:“该怎么管呢?”
“用迷心大法。”
“迷心大法?”肖叔是个练家子,说的是专业术语,栾萌萌一时没听懂。
“嗯。”肖叔很认真地点点头:“要让一个男人听自己的,那就先征服他的心。”
“征服他的心?”栾萌萌有刹那的仲怔。
肖叔盯着她的眼睛,一个劲儿的给她灌迷心大法的j髓:“小姐,如果你有办法让池田那小子爱上你,别说让他放弃报仇了,就算要他奉上他自己,他都会愿意。”
“呵呵!”栾萌萌突然笑了起来。“肖叔,看不出你蛮有套路的勒!”
“那当然!”肖叔一脸得色。“我现在每天8小时,3个小时陪老爷子下棋,其余的5个小时都在看韩剧,剧情都是这么编的。”
他惬意的吸了口烟,朝屋里看了看,对栾萌萌低声说道:“不过,小姐,你千万不要让老爷子知道我和你说了这些啊。”
“为什么?”
肖叔叹了口气,仰望着稍显浑浊的蓝天。“老爷说这都是上辈子的恩怨,不想你和张赫少爷趟这浑水。”
栾萌萌撇撇嘴,老爷子真实的想法是怎么样的,她还不能全然猜透。
可她心里明白,她与池田之间已是脉乱气浊,入(y)骨髓,如今只有夏刺经络,见血而止了。
他既然出手报复,她就不能坐视不理。为了栾家,她决定对池田实施迷心大法。
不成功,大不了成仁呗。
正文 (90)
栾萌萌很淡定的开着车。
冷静下来,她其实并不是特别埋怨池田对栾家的报复。
她想,假如自己在与周海平之间的那场对垒中,像池茵那样发了疯,张赫或许会采取比池田更激烈的做法。
值得庆幸的是,她没有。
她不晓得当年池茵与父亲之间的那场风花雪月究竟有多得惊天地,泣鬼神。但她想,池茵一定深爱着父亲,不然,她不会不顾一切的生下孩子,以至于当她得知孩子死了后,得了失心疯。
反观父亲这么多年,一直生活在一种自我静默的状态下。母亲那么闹,是因为她发现她再也走不进他的世界里了吧。
所以,爱一个人不容易,尤其是那种死心塌地的去爱一个人,简直比登天还难!登天起码还有云梯,而死心塌地的爱一个人玩的是空手道。
她又想到了张赫,要是早知道池茵就是张赫的母亲,在香山就应该让他和她多呆一段时间的。但很快,她就否定了这个想法,张赫要是知道池茵就是他的亲生母亲,估计他会变成杀人犯的。
所以,爷爷的担忧不无道理,暂时不让张赫知道真相是明智的。
她相信以爷爷的医术,假以时日,一定能让池茵清醒过来,那时再让他们母子相认,起码张赫的痛苦会少些。
可一想到张赫有娘不能认,她的心里就酸酸软软的疼,觉得自己亦变成了分离他们母子的帮凶。
同城的夏天终于热火朝天的来了,马路上的热浪好比锅里翻滚着的沸油,斯斯的冒着明晃晃的热气。
栾萌萌将车停下来,在卖水果的摊点上买了两个不大不小的西瓜。
张赫之前打来电话问她是否回家吃饭。她知道他其实是惦记爷爷的身体,打电话问她是否回家吃饭,只是个借口罢了。
她说,回家吃饭。这等于告诉张赫爷爷没事。
张赫在电话那头轻嘘了口气,说,买了菜了。
在停车场停好车后,栾萌萌拧着西瓜走到电梯口。
电梯的门开了,只见罗美薇挽着一个穿着黑衬衫,脖子上挂着一条很chu的黄金项链的光头男人,拉着一个红色的拉杆箱从里面趾高气昂的走了出来,依然只用半块破布遮住她自以为很x感的身体。
那黑衣男人左边脸上有一道很深的疤痕,手臂上纹着藏青色的纹身,看上去凶神恶煞的,一看就是个混黑社会的。
看见栾萌萌,罗美薇的腰扭得像跳秧歌的大婶,气势汹汹的说道:“哼!你那破房子的钥匙我已经还给你的代理人了。”
栾萌萌沉声说道:“别忘了把住的那几个月的租金付过来。”
“你。。。”罗美薇媚眼一瞪,见一旁的黑衣男人一脸的不耐烦,她用艳红的指甲拔了拔耳边的碎发,抿着嘴得意的说道:“那是周海平请我进去住的。”
栾萌萌抬起眼,冷笑道:“周海平有没有请你住,我不知道。我只知道那是我的房子,住了我的房子就得付租金。否则,我就让你吃官司。”说完,她懒得再看罗美薇那副*相,进了电梯。
站在电梯里,想起了周海平毒瘾发作的那一幕,她忽然有些伤感。他为了一个不值得爱的女人付出了惨痛的代价,这代价里包括她曾对他付出的感情。
推门进屋,餐桌上摆着几个做好了的小菜。
“赫,手艺不错嘛!”她对着厨房一个忙碌的身影喊道。
“女人你回来啦!”
唐钰从厨房里冲了出来,眼眸亮亮的。天台通往厨房的房门敞开着,就像是一个通风管道,风呼呼地从灌入,又从旁边的窗户穿出,形成了穿堂风。屋里还算凉快,唐钰却一脸大汗。
栾萌萌眼瞳缩了缩,挑眉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唐钰走上前搂着她的胳膊,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