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二十三,航破海带人偷袭,夜烧粮草,成功将敌军引到埋伏圈,印昊身先士卒,带领众将士大破敌军,黎明时分寮阳投降,除了溃逃的士兵,降兵一万。
十月二十六,印昊带兵占领东源两个城,东源剩下三城城守见事态不妙,反戈投诚。
战报接连传来,逸王大惊,亦知东方澈是多年筹备,召唤良将起兵讨伐,命洪泰为平南大将军,整兵十八万,誓将南面反贼一举擒获。
洪泰带兵对外宣称十八万,实际上先头部队只有十万,兵贵神速,再说印昊算上所有的支持约有五六万人,这场仗洪泰自信满满,想着不日凯旋回朝后,十几万军队都将在他的掌控之中,军权在手,再加上朝中有父亲,只手遮天指日可待,暗自庆幸东方澈起兵起得正是时候。
可惜洪泰猜中了开头,没猜中结局。洪泰带着人浩浩荡荡出发,行至半路遭遇伏击,兵将始料未及,被打得落花流水,仓惶逃回苍阳城时,军队只剩一半。百里外,赵劲带兵六万扎营,扬言要将洪家人杀得断子绝孙。
两日后,赵劲带人攻打苍阳城,远程火药噼里啪啦乱炸,守城兵士被惊天雷的声音吓得自乱阵脚,洪泰临阵脱逃,苍阳城失守。
鼎平侯起事也是蓄谋已久,他手下的兵早已发展到十四五万,留下一部分驻守平岩,他和丁原带着五千飞龙部队与赵劲之师汇合,第三方军队加入战争。墙倒众人推,东面原本还算得上安分的靖平侯自立为王,诸侯乱起,太平的表面一被撕破,大金的各种问题开始爆发,政权土崩瓦解,各路兵阀都想扩张自己的地盘。
每日都有战报传到延良,米良偶尔也会不安,但她更相信印昊的实力,目前,她忙于照顾自己的孩子。
夜晚寒风刺骨,米良刚睡下,院中又传来人声,印昊回来了,手脚冰冷。米良唤人给他端点热汤过来,心疼道:“天气又冷,战事又急,你还回来做什么?”
“想你,也想孩子。”印昊道。
米良连忙唤人给他准备点热汤,再把洗脚水端过来。吩咐完毕转身,见印昊正守在婴儿床边,想抱孩子又怕把他吵醒,他专注地看着,眸色幽深,一张俊脸隐在淡淡的烛光中,半晌才站起身,抱歉道:“这段时间恐怕没多少时间陪你,我本来对王位没兴趣,不过没办法,我不去打他们,就会有人来打我们。”
他走过来,尚未到身前就一把拉过她,狠狠地吻上她的唇,一番热吻之后呼吸变得chu重,他极不情愿地放开她,声音微微暗哑,“还要等多久我们才能做?”
“也许等仗打完。”
“那真是折磨。”印昊在她脖子上轻轻地咬了一口,“我会尽快把这一切结束,到时候你可以按你的想法来规划这个国家的发展。”
米良喜欢把现代文明的点子融会在国家发展中,也喜欢建设城市,常常和木锤等人在一起研究城市建设。但战争意味着死人,历史书上记载,明朝的靖难之役也是为了争皇位,一打就是三四年,她叹气:“希望不要打太久。”
这个年大多数人都没过好,南面,印昊的部队连占数座城池,支持者越来越多。
北面,鼎平侯带着人一路杀到王城,守城军不敌,逸王带了部分大臣和几名宠妃仓惶东逃。他没有死在鼎平侯的手上,也没有死在战火之中,更没有死在堂兄东方澈的刀下,而是被洪苍所杀,洪丞相宣布逸王暴毙,在东北面占了城池拥兵自立,与鼎平侯抗衡。
直至来年初夏,天下大势初定,鼎平侯荡平北面大部分势力,赵劲杀了洪家人以泄恨,印昊的部队占了大金以南,两方实力相当,邻国蠢蠢欲动,如若再继续内战,恐怕大金有灭国的危险。
百姓惶惶不安,亡国惨剧随时都会上演。不料鼎平侯将王族王陵所在地天御山归还给印昊,南北两方商谈数日后,握手言和,一致对外。在势力范围的划分上,双方以陵江为界,北面是鼎平侯的势力范围,依旧以王城为都;南面由印昊占领,立延良为都,从此大金一分为二。
百姓免于战祸,不过印昊是注定要挨骂的,有投降的大臣骂东方澈不夺回祖先的土地,是为不孝。印昊也不在意,骂吧,反正他又不是真的东方澈。他早知鼎平侯有称王之心,二分天下是他当初和鼎平侯的约定,以他的实力,也拿不下整个大金。
印昊把米良和孩子都接到了天御山,准备了盛大的祭祖仪式,仪式颇为冗长,天气有点热,老臣念祷告词时,印昊低着头开始皱眉,被米良瞧见,小声嘀咕:“你能虔诚点吗?”
印昊很无辜,“这里躺着的,又不是我的祖宗,我已经装得很虔诚了。”
“你借用别人的名头,就当表示感谢。”
“我抢了他家的江山,再感谢他们也不会原谅我,也不见你虔诚到哪里去。”印昊低声道,“仪式不过是做给活人看。”
米良的首饰中有一颗二两重的红晶项链,被重新镶嵌为头冠,晨三的手艺自然不必说,米良看着头冠有些恍惚,夜晚星光璀璨,那顶头冠就像头顶的星空,光华熠熠,远得有些恍惚。
印昊过来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