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摇的豔顶跑车,假领带黑白衬衣,英伦长绒外套,马丁靴,皇室和街头,高贵和痞气各路气味在这个人巧妙的搭配下,浑然天成。
这男人每次都让人眼前一亮,正统与反派看多了有点闷,加点花样又别有一种味道,任妲从来不知男人的衣著能穿得这样出神入化。
对於他的早到,她有点意外,笑著问:“等了多久了?”
“嗯,约m一辈子了。”他说的象真。
这个中法混血儿骨子里果然留有法国人的浪漫血统,口甜舌滑,树上的鸟儿都要被他骗下来。任妲笑笑,便上了车子。
毕维斯不徐不疾也坐进车里,发动引擎。他瞄了两眼旁边的佳人,如玉的脸上神情有点恍惚,但竟连这样也是一种惊心动魄的美丽。
他打开蓬顶,驶到高速路上,扑面的风,吹散她的惆怅,俏脸才肯略略放松。
真不知这一切是不是未婚夫妻的日常演练。
“想去哪?”毕维斯笑眯眯问。
“我无所谓,一切听你的。”
毕维斯戏说:“我怕我要去的地方,你没有兴趣。”
“例如?”
“例如,去我的房间。”他一本正经地说。
她笑吟吟,“你果然会说笑。”
他瞠目,牵起兴味的嘴角,“什麽说笑?我们是准夫妻了。”
“呵呵。”任妲笑出两声,嘴角的笑意却已经收敛。这又是一个难对付的角色,她得好好思考这个人的真实想法。
毕维斯继续侃侃而谈,“将来我们还需要生育孩子,延续後代。我相信我俩的後代,男的绝对英挺,女的肯定貌美。”
任妲只是陪笑,她十分佩服这人的想象能力,讲出一番似是而非的话来。
他侧目望了她两眼,疑惑问:“你不喜欢孩子?”
“我自问没有那个本事。”她随意搪塞,把心中的慌盖过去。
“我还挺喜欢小孩子的。不过你是时候要考虑生育的事,这是迟早的问题。”他说下去,越说越象真。
且慢且慢,到底这人到底打什麽主意?
毕维斯把车子驶往郊外的一带错落有致地布满著数十余间白色洋房的别墅区,那里傍著一个巨大的湖畔,景色怡人。
他把任妲带往其中一间正对湖心的洋房,前来开门的伯爵夫人本尊。
她穿著一件羊毛大衣,把长发束到脑後,一副慈祥的中年妇女模样,她温柔地把任妲拉进家门,笑道:“外面冷,赶快进来暖暖身子。”
任妲被这份突如其来的亲匿弄得有点措手不及,伯爵夫人的热情好客似乎能够让人放心亲近,不过上流社会的妇人,多少有她生存的手段。
屋子内是清一色的白色明亮色调,装修简约朴实,家具不多,可是件件布置雅致j致,不知出自何人之手,可见品味颇高。面积甚至不及任家大宅的一半,任妲想,也许人有钱到了某个地步,大多喜欢回归本质与原始。
毕维斯回到家里,就象完成一件任务,直接就奔往某间房间,留下伯爵夫人招待任妲。
上一刻明明还在谈笑风生,下一秒又来个三百六十度的转变,这男人的情绪变化实在令人难以招架。
佣人端茶出来,伯爵夫人边客气递给任妲,边笑著解释说:“你别介意,他一回来就喜欢到自己工作室。”
“不,没关系。”任妲答。
这时,室外一阵隆隆的汽车引擎声,任妲看见一辆张扬的香槟色大房车疾驶来,又急刹在门前,一看就知车主品行颇为野蛮,并非善类。
一妖豔的混血女郎跳下车来,後面还跟著坐著两名英俊小生,帮忙从车尾厢搬出几大袋名牌战利品,嘻嘻哈哈打情骂俏地走进来,一进门就大喊工人名字,踏进客厅时才发现了有客人,从她那疑惑的目光中,可以看出客人当中包括伯爵夫人。
“你怎麽来了?”那女人嚼著口香糖与人说话,态度极为傲慢。她烫了一头金黄色的大波浪卷发,身材火辣,其狂野与伯爵夫人俨然两个极端。她又转过头来,蓝眸瞪视了几眼任妲。
能对伯爵夫人说话毫不客气的人,身份应该至少与她等同,可毕维斯不是独子吗?
“是,许久没见了。”伯爵夫人除了微笑,还是微笑,她帮忙替两人介绍,“这就是毕维斯的未婚妻任妲,”转过头来正想跟任妲继续介绍,那名豔妇就招招手跟身後两个男人喊道:“喂,你们快跟我来,有好玩的东西!”说完她直接把口香糖吐在地板上,一群人浩浩荡荡走进毕维斯的工作间,g本完全不把人放眼内。
哪知伯爵夫人见状,面色闪过愠恼之色,拉著任妲的手跟了过去。任妲只能被动地任她摆布。
原来这间工作室就是一间小型的服装设计间,一堆画纸与矢量图撒了一地,各种剪尺裁刀,人型模特,面料辅料与电动缝纫机堆在一角,四面墙壁还装了厚厚的隔音板,可见毕维斯对自己该把自己的这块地方视为绝对的领域,连声音侵入都不允许。
这下五六个人闯进来,情况十分紊乱,毕维斯目露凶光。
任妲不动声色地瞄了他一眼,刚好撞上毕维斯的目光,任妲瞥嘴一副与我无关的表情。
那豔女扭头对著伯爵夫人嚷:“你们进来做什麽?”
伯爵夫人也不甘示弱道:“毕维斯今天与任妲有约。”
一名文质彬彬的男子走上前来道:“夫人,我们也一直有与毕维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