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来的一样。
校门口的值班大叔背对着大门吸烟。路珊难堪的发现自己的心情还是受到了那张单薄的排名表的影响,一直到现在都还在暗暗欣喜着。
大概就是因为太少考到这样的成绩,这样一想,突然又觉得苍凉起来。
小心的跳上车子,路珊开始把盘旋在脑海里的政治问题背出声来。结果没几句就卡壳了,乘着等红灯的隙又就着路灯翻了两页书。路旁的一个小贩用一种意义不明的眼神看着她。
这种脑袋是记不起太多的东西的,当初竟然还选了文科,不过如果是理科的话大概还会更加的后悔吧。
推开家里的门,路珊就看见杜伊风正半躺在沙发上打吊针,旁边坐着那个漂亮的男医生。
“……还没有好吗?”路珊不知所措的挨到沙发旁边,这已经打了三天的吊针了。
“我身子虚。”杜伊风说完,见路珊仍然一副木纳的样子,又难得的补了一句:“我感冒就会有发烧的并发症。”
“对不起。”
杜伊风看她一眼,突然对坐在旁边的那个男人说:“她回来了你就走吧。”
“嗯。”那个漂亮的男人起身,在杜伊风的颊上了做了吻别就离开了。
路珊自觉的做到他的位置上,照看杜伊风未滴完的药液。
电视上播着往年春晚的小品回放,看看几乎是面无表情的杜伊风,似乎并无意把电视音量转小,路珊低下头安份的打中的英语模拟卷。
电视中不断传出几乎疯狂的笑声,房间却静的出奇,转过头悄悄看了眼沙发上的杜伊风,似乎是睡着了一样半合着眼眸。正在路珊犹豫着要不要去把电视关掉的时候,杜伊风却突然的从眼缝中睨了她一眼。路珊一愣,又低下头看摊在自己膝上的模拟卷。小心的注意不读出声来。
……这气氛诡异的实在。
电视的声音还在响着,路珊却猛然被旁边一阵细微的声音惊醒,转过头正好看见杜伊风坐起来伸了个懒腰。吊针安静的垂在了沙发的一边。
“……对不起。”……拔吊针似乎应该是自己的工作。
“嗯。”杜伊风动动手臂,路珊接了杯水递过去。
“……嗯。”杜伊风看了一眼没有接,回过头继续拿着遥控器转台。
“我去热牛奶。”路珊放下杯子往厨房走。杜伊风习惯入睡前喝一杯牛奶,路珊是最受不得这牛奶的腥味的,不过好像还是在不经意间就接下了给她热牛奶的工作。
为难的看着桌上的两杯牛奶,路珊往客厅的方向看了看,打算同前两天一样把属于自己的那杯倒掉。
却冷不丁的被不知何时站到厨房门口的杜伊风吓了一跳。讪讪的把其中一杯牛奶送到她的手里,乖乖的把另外一杯牛奶端到自己的屋里。
看表的话,也已经是12点半了,把摊在客厅里的书收拾回房里,又在桌子上摊开。
高三么,多眨下眼睛都觉得浪费时间……就是睡了也是个噩梦。
看看放在手旁的那杯牛奶,鸵鸟似的把它远远的推开自己的眼皮底下。
很多时候,很多事情,如果忘记就可以不存在的话就好了。
当闹钟诚恳的跳起来的时候,路珊感觉自己好像才刚刚闭上眼睛,其实也确实是刚睡没多久。几乎是挣扎着的爬起来洗脸刷牙。
然后,路珊看着桌上昨夜的那杯牛奶发呆——早就凉掉了,在上面漂浮着一层凝固的黄色奶油皮儿……仿佛英勇就义一样,毅然决然的端起来一饮而尽。
那一瞬间,路珊感觉到一种从未有过的壮烈。
……想想自己也觉得好笑。
课之后的课被临时省掉了,似乎是高三这种连体育课也没有的惨无人道的课程安排在社会上受到了非议,校方决定拿出两节课,把高三生放归自然。
放归自然……?
路珊趴在窗台上看外面在北风中抖的像个筛子似的学生,刚伸出去的手又抄回兜里。这冬天也忒霸道了,怎么看都是一副想要再重新走一遭的意思,明明都是快五月的天气了,却硬是冷的让人连羽绒服也不敢脱。
“……学校疯了。”旁边也站了个学生,挺高深莫测的看着外面的人说。
“……”路珊看了过去,是班里新转来的学生,叫做甄澄海。似乎是山东那边转过来的,那边的高考分数线高,来这里的头一次考试他便以高出第二名200多分的成绩稳居了学校第一,他的名字在高三学生中被叫比校长还响。
“……学校大概是想锻炼一下高三学生的体质。”这话说着都底气不足,不过似乎他也没怎么听进耳朵里去。
“要是在这种紧要关头冻感冒了,可就得不偿失了。”他很有见地的说。
“……”路珊没说话,她倒只确实是实在怕冷才躲在教室里的。
“她们围在那里干嘛?”
“啊…”路珊顺着他的视线看去,一群女生蹲在花园里,在冬青下面翻找东西。
“是在找四叶的三叶草吧。”路珊说。
“哦。原来clamp的《三叶草》影响竟然这么大啊。”他恍然。
“……”路珊用一种奇怪的目光看他。
“我也会看漫画的。虽然没什么兴趣。”他淡淡的看她一眼:“你们女生都相信这个啊?”
“大概吧。”路珊婉转的说。她好像也曾经一度迷恋过那个美丽的传说。
“怎么可能真的走好运。一个畸形的叶子而已,难不成还能让人起死回生?”他不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