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央生点了点头,对屋内众人道:“今日一战,死生难免,你们休要做多纠缠,务必一击即中。你们身边的兄弟伙伴,或死或生,休要去管,只要记住你们各自的任务便好,众位,离火教的光复重任就交给你们了。”言罢,双手握拳,作了一揖。
众黑衣人众志成城地道:“离火不熄,圣教永存。标下定不负教主所望,虽死无惧。”
莫央生满意地点点头,转过身对稚奴问道:“东西可曾带好?”
稚奴闻言,拍拍背上的包裹,道:“少爷放心,只要稚奴不死,当保此物无事。”
莫央生拍了拍稚奴宽厚的肩膀,正要说些安慰的话语,却胸口一阵难忍,咳嗽了起来,稚奴看见,忙从怀中取出一个瓷瓶,倒出了几粒药丸给莫央生吃了,莫央生吃过药,神色明显好转了些。叹了口气,一边望着那个小小的瓷瓶,一边自言自语地道:“希望今天不要让我遇到你。”
饶是莫央生细声细语,稚奴终究还是听到了,道:“少爷,放心,他们在国士府正厅里饮宴,我们在帝府密库,两地相距甚远,要是情况顺利,应该不会遇到。”
莫央生道:“如此最好,我这辈子最怕欠别人情。”莫央生言罢,抬起头看了看窗外的落日,那红彤彤的太阳带着最后的一抹红霞,终于落下了去,莫央生淡淡地道了声:“出发。”
明日便是天香公主与百草谷大弟子花无眠的大婚之期,国士府里张灯结彩,各色彩球萦绕梁间,每个院门前,红灯高挂,一个大大的囍字,格外醒目,花无瑕看在眼里却格外的刺目,心痛依然。明日他便要迎取天香公主了,从此后便是别人的相公了。花无瑕好恨,她恨自己终究是放不下,为什么爱一个人要如此痛苦,为什么他要如此绝情,花无瑕啊花无瑕,从今夜起,便忘了他吧。
百草谷众人皆换上了新裁剪的衣服,各个神情俊秀,男才女貌,就连花清溪也换了一身崭新的素袍,众弟子随着师父进了国士府的大厅,众人刚进得厅来,便瞧见了林岳在忙着安排众人落座,当真忙得不亦乐乎,林岳忙里偷闲,瞧见百草谷众人到来,忙快步走上前来,对花清溪道:“花老前辈,来的好早,林岳早就为众位安排了好位子,紧挨着我灵虚山的三山长老,花老前辈与我几位师叔,好几年未谋面,今晚当真要好好的叙叙旧情。”
花清溪闻言,开心地道:“林师侄,当真是好心思,你这么安排,正和老夫心意。”
林岳满面含笑,道:“花老前辈,随我来,我亲自带你去。”
花清溪摆了摆手,道:“看你忙得那个样子,你指点一下,我们自去便好,就不劳烦你了。”林岳闻言,不再勉强,只好为百草谷众人指了指座位,便又转过身自去忙了。
花清溪随着林岳所指的方向,寻找座位,坐下之后,自有侍女为众人端上美酒佳肴,时鲜水果,满满一桌好不丰盛。花无双环视四周一遭,见得厅中分为左右两边,两边各摆着圆桌十余个。自己坐在左边第二张桌上,右边的桌上早已满满坐了许多女子,全是一身紫衣,俱是十六七岁的少女,最大年纪的也不过十**岁的模样,群雌粥粥,嬉笑打闹,好似一幅百美图一般,当真是风景那边独好,无双从未见过如此阵仗,不禁问道:“师父,对面的人便是蘅芜宫的人么,怎么全是女子?”
花清溪答道:“不错,对面所坐的便是蘅芜宫的弟子,她们门下只收女弟子,不过看她们的年纪,和她们身上所穿的紫色衣服,估计她们是蘅芜宫紫字辈第三代的弟子,若按辈分来算,她们都应该要叫你们一声师叔的,呵呵。”
花无痴一听,对面跟自己年纪相仿的人儿竟要叫自己师叔,不由得来了劲头,道:“哈,想不到我年纪轻轻就当了这么多人师叔啊。当真有趣。”
花清溪闻言,呵呵一笑道:“他们的师祖绿入烟,与我的师父花岳鸿是一辈的弟子,我与她们现在掌门大宫主青霜是一辈的弟子,你们和她们蘅芜宫蓝字辈的二代弟子是同辈的弟子,为师提前告于你等,等一下莫要辈分上闹出了笑话。”
众弟子回道:“弟子记下了。”
花无双细看对面的蘅芜宫弟子,却发现当中好些个女弟子也正在大胆的瞧着自己等人,目光相对,无双顿时感到吃不消,那些女弟子们,一边望着他们,一边捂嘴偷笑,窃窃私语。却不知在说些什么。
花无悔正和无欢说着话,瞧在眼里,不动声色的掐了无双一把,无双吃痛,却不敢叫出声来,幽怨的瞧了无悔一眼,无悔却似什么事都与自己无关一样,继续和无欢聊天说笑,压根便没瞧自己一眼,不过那意思却是再明白不过的了。
无双吃了瘪,再不敢放肆,只好跟花无痴、花无涯等人聊天说笑。
不消一会儿功夫,从厅外进来了几人,当前三人,年纪偏大,与自己师父相仿,那三人相伴而来,身后跟着好些个弟子,有男有女,林岳一见几人,忙迎上前去,毕恭毕敬,花无双问道:“师父,这几人便是灵虚山的长老么?”
花清溪道:“不错,当中那人,是灵虚山的北山长老秦逸,左边那位是东山长老穆奇客,右边那位便是南山长老温子然,西山长老白谦和掌门凌宿没有来,便只到了他们三位护山长老。”
花无痴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