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到底还是说道,“十二因着平时也忙,故而也不是很知道,但当时……绿柳有段时间,的确是该回来的时候,却不在屋里的。我便觉着好奇,也问过她,但她却每次都拐开话儿,后来,我便也不怎问了。”十二说着,擦擦额上冷汗。
“可知她去了哪儿?”顿觉眼前一亮,何公公赶忙追问,觉着这或许是个有用的线索也是可能的。
“我并不知,也不怎跟着,每日光忙自己的事儿其实也是不少,并不很有兴致追着。可是柳绿是因着这事儿才死的?公公,绿柳人也很是不错,我想她一定是给冤枉的!这里边定是有隐情!”十二说着,便突然想起什么似的,突然情绪起伏变大起来。
何公公并不把她这些并没有很多用处的话放心上,闻言只是因着她这突然的喧哗而有些偏头疼,揉揉发疼的太阳穴,何公公又道,“描述一下她当时出门,一般做何打扮,拿了些什么,可有与何人?”
“何公公,当真与绿柳之死有关?您一定得相信绿柳,她人一向很好,人缘颇好。”十二说着,语调又有些上扬起来,因为对绿柳的相信。
顿觉麻烦,何公公将面色摆得端正,皱眉看她,加重了自己的语气,“绿柳出门为何时,作何打算,拿了什么?可说有与何人?”
愣了愣,十二到底恢复了几分神智,眼神黯淡一下,她无力地垂下自己的脑袋,半晌,声音幽幽,“绿柳一般傍晚出门,不过这也不固定的,我自然不可能时时刻刻看着她,也不是很清楚。作何打算奴婢不知,拿了什么?大抵就是个小酒坛子,也并未说过是与何人,她总是一个人出去,那段时间。”
“小酒坛子?”敏锐的察觉什么,何公公追问道。
“很普通的坛子,约莫巴掌大一点,上边也没写什么,估摸是绿柳给自己盛的酒吧。她并不很会喝酒的,每次也喝不多。”
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何公公觉着这或许能成为一个突破口也未可见得,“快说,那绿柳总也拿着的小酒坛子,可是有何特征?是否都是一个?”
“是否都是一个……”这个问题,像是问倒了十二,她想了想,最后只是歉意道,“公公,我这个是真不知,她每日拿的小坛子大小虽是都差不多,但上边都没贴什么东西。”
点点头,何公公思索着,等会儿该再问些什么问题。
若是若太医苑所说,那绿柳是支取了红花后没多久便去了,那究竟是因此灭口,还是并无此事,只是巧合?
“不过有时候绿柳的小坛子上边有些脏的,像泥土啊那些的,一直都是一个,那也说得过去,我不好确定的。”十二说着,面色便越发黯淡下去不少,觉得伤感与迷惑。
脑中像有什么一闪而过,急忙追问,“她抱着小坛子去哪边的方向?一般去多久?”
“去东边一些吧,去的也不久,一般也就半个时辰。不过后来,很快,她便不去了。估摸着是喝酒喝腻了,便回来了。”面露困惑,十二看着何公公,面上是诧异他怎这般关心一个默默无闻的小宫女:绿柳。
顿时招了旁边的宫人过来,何公公俯身对着他的耳轻声道,“快去寻,绿柳那屋,东边,约莫半小时能完成一个来回的路都得寻过,不可纰漏。”
“何公公,您是不是不是为了平反绿柳?”十二面色黯淡,带着期望的目光看他。
“……”何公公看着底下那个跪着的,脑子里不知都装了些什么的小宫女十二,着实是不知说些什么了。
“何公公……”
直截了当的打断她的话,何公公开始继续问最后一个问题,“淑妃娘娘为何将绿柳去了性命?”
他的打断似对她打击颇重,更是给了她确定的答复:他并非为了绿柳‘平反’方才查案,他当然不会那么闲。面色一白,十二似受了不小的打击,她垂首,终于还是语带伤感,“何公公,这奴婢是真的不知的。”
“没查清之前,麻烦你留我这儿几日。”作为与绿柳同屋之人,何公公不准备将她先放回淑妃身边,那个极有可能与这次的下毒事件有不小牵扯的人。
当真与淑妃有关?为何偏生在绿柳得了近来襄妃所吃过的藏红花后便去了?同屋的十二、太医苑给出的藏红花……
那丹砂又是从何而来?
何公公觉得自己脑子快成了一团浆糊,怎也要拎不清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不知道为什么连不上i更新的我qwq.....
☆、皇帝陛下的补偿
待得何公公终于将一切都查得水落石出,那却是五日后的时候了。
不多不少,恰巧便花了十四日来查案,多一日都怕多。
柳暗花明,将一切都理顺了去,何公公将一切扑朔迷离都一一剥开,这已经不是所有苗头直指淑妃的问题,而是在经过了这中间一切的弯弯绕绕,最后的下毒之人,何公公几乎是可以确定,便是淑妃。
当所有都得到证实,何公公当天夜里便赶忙去禀告皇帝。一如他所想,龙颜大怒。
彼时皇帝正在余暖的蓬莱殿对余暖进行安抚,听闻何公公求见的消息,没由来的,右眼皮跳了跳,起身,想要出去询问,却因着余暖的一句“陛下,我可以知道吗?”而终于还是坐下,宣了何公公进来。
她作为受害者,当然也应当知道这些,也好给她长个心眼吧。
“陛下。”恭敬的行了礼,何公公进了来。
“免礼。”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