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使神差地,我当下决定带着卖相好看的葡萄酒,和麻姑留下的夜光杯,到月宫去。
其实嫦娥不爱喝酒,我早就知道。只是对着那葡萄酒发愣时,我不由地想象这样典雅通透的紫,与嫦娥那冰肌玉骨的白,是多么相称。
我没想到的是,这葡萄酒居然十分合嫦娥的意。说起来,嫦娥对葡萄酒,就跟对我是一样的,一见如故,一拍即合。
只是葡萄酒不像我一样进退有矩,却是暗藏了酒劲,是个心机鬼。让嫦娥第一次在我面前,喝醉了,第一次在我面前,不再淡然从容。
我见她虽然举杯越发频繁,眼神越发飘忽,却仍是素日里的仪态有方,寡淡少言。我想她已经醉了,虽然醉态并不明显。
我偷偷藏起剩下的酒,说没了没了,改日再饮。
她却只拿一双溺人的眼瞧着我,似笑非笑,仿佛看穿了我的把戏,却又什么也不说。
我想,她何曾用这样的眼神瞧我,这酒,实在是奇妙的玩意儿。
她却轻飘飘地起了身,步态婉约,径直进了书房。
我马上跟去,见她提笔挥毫,姿势似要写字,又像要作画。待她落了墨,才说这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