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一次感到火球术的咒语是如此拗口、如此长。
念错了!
他妈的又念错了!
冷静,冷静,让我好好想想…砰!!
很遗憾,这不是火球砸在巴隆身上的声音,而是他的皮靴踹在我太阳穴的声音,法术被打断了,我的脑子嗡嗡作响,一片空白。击打依然在持续,而我的思维却已经逐渐模糊,我似乎又回到了某一天的下午,伊莎贝拉依偎在我怀里,看上去一脸幸福,她问我:“甜心,你有没有爱上过哪个女人?”
“星辰。”我抚摸着她光滑的后背脱口而出。
“哪个星辰?”
“星辰之泪。”
她笑了起来,笑的花枝乱颤,直到被我一巴掌抽在脸上。
那天她被我打的很惨。
看来她真是个很记仇的人…
“嘿,老兄,差不多就得了。”是希杜的声音,我等待着他像我们俩一样飞出去,然而巴隆竟然停了下来,甚至让开了一步。让我能努力睁开眼睛,看到了希杜阴森的脸庞和手中比他的脸还要阴森的匕首。
“如果我是你的话,我就会把匕首收起来,然后立刻从这里滚出去!”酒保不知什么时候也来到了这里,身后还跟了四、五个拿着各种家伙的人。他恶狠狠的盯着我,跟平时猥琐的样子判若两人:“如果你不想跟他一起死在这儿的话。”
“我想你们忽略了一个问题。”希杜看着他们冷冷的说,面不改色:“血浓于水。”
“哈,我早该料到的。”酒保指着希杜冷笑道:“艾菲尔德家族的私生子!”
短暂的沉默。
“虽然他已经被赶出来了,甚至看起来跟一条癞皮狗没什么区别。”希杜指着像一摊烂泥般瘫在地上的我,对酒保说:“可是他毕竟是这里首席执政官的儿子,唯一的儿子!如果哪天我们的安德烈大人后悔了,又想让他回去了,却发现他已经死在你们手里了…兄弟,猜猜他会怎么做?”
长时间的沉默。
“他还没死吧?”伊莎贝拉的声音。
肋骨上又挨了一脚,而我只能本能的一阵抽搐。
“一时半会儿死不了。”巴隆略带遗憾的回答道。
有人扯着我的头发把我的脸扬了起来,使我又看了伊莎贝拉那令人深恶痛绝的面孔,我准备一把火将它化为灰烬,如果我的手还听使唤的话。她像往常一样跟我接吻,柔软的舌头在我充满鲜血的口腔中游离,她对我说:“亲爱的,你知道吗?每次看到你的脸,我都恶心的想吐。”
我被人扛在肩上,除了希杜也没别人了,他一手扛着我一手拉着娜塔莉向外走去,这次总算不再有人阻拦。
我想…我终于可以睡一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