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守还以为溶月突然找来,是有要紧的事呢,却原来是为了问这个……
刘思以前好像总想知道答案,可能是想做掌柜吧,老来缠着自己。不过最近一段时间很少再来问了,张守都差点忘了还有这码子事了。
原以为小姑娘放弃了这念头呢,没想到她不仅没忘,反而想了个曲线救国的法子,找了溶月来问。
张守让溶月进屋子聊,溶月不听,非让他在外面说。
张守不理她,自己进了屋子……
过了两分钟,溶月磨磨蹭蹭的进来了,一脸的不自然。
张守搬了个凳子给她,溶月也不坐,就那么站在那里,等着张守开腔。气氛好尴尬,不知道的还以为俩人闹别扭呢……
“溶月,你最近为啥老躲着我?”张守问。
“告诉我答案。”
“溶月,你知不知道我很想你,知不知道这样让我很难过?”张守继续问。
“我只想知道答案……”
“溶月,婶娘让我相亲,我可都给推了的,你还不明白我的心意么?”张守还不放弃。
“你告诉我答案好不好?知道了答案我就走!”溶月都带着哭腔了……
张守不再说话了,而是走到溶月身边,直接抱住了她。
溶月先是一愣,然后猛然挣扎着想要摆脱,力道之大,让张守不得不赶紧松开,不然真有可能弄伤了她。
张守不敢再去惹溶月了,只好把她按坐在凳子上,叹了口气,开口道,“好吧,我不迫你了。你先坐下,我告诉你为啥要那么做。”
其实道理也简单,火钳不像火炉,不是必需品,也就是没有刚需,也搞个饥饿营销反而适得其反,容易惹人反感。
溶月这时也平静下来了,却对这个理由表示怀疑,“就这么简单?”
张守道,“是的,当时是为了推销蜂窝煤才去搞的那饥饿营销。买火炉的人肯定会回头来买蜂窝煤,所以要想法子鼓动人去买火炉。而火钳是用了蜂窝煤之后才会想到去买,对销售蜂窝煤其实并没有多大帮助,这叫不能倒因为果。”
这下溶月明白了,“那我走了……下次不要这样了。”
张守赶紧出言挽留,“不许走!……不是,我的意思是还有别的事要和你商量,你别急着走。”
溶月问,“什么事?”
“是关于蕊娘的。刘思已经是个大姑娘了,知道读书是为她好,谈开了她也就明白了。可是蕊娘不同,还是个小孩子,也不懂事,总想着玩。可老是逃课也不行啊,总得让她读点书认点字吧,你能想想办法不?”
张守对蕊娘那是真的无奈的很,打吧舍不得,重话说多了她又早免疫了,愁啊!
溶月想想了,点头道,“我会想办法的。以后我尽量教她些轻松的内容,讲些话本上的小故事,或教些书画,引起她的兴趣就好了。《女戒》、《女论语》确实枯燥了些,蕊娘不爱学也情有可原。”
张守又忍不住提醒溶月,“小妹可古灵精怪的很,你注意别把她逼急喽。上次我说话重了点,小丫头直接就翻脸,要找婶娘告状,说看到元宵节的时候咱俩牵手一起走来着。”
溶月一听这个,脸色变得绯红,害羞的用双手捂住了脸,嗔道,“这都怪你,非让人家丢尽脸面才甘心!”
张守很得意,“其实你也是乐意的对不对?”
溶月压根没理这茬,只正色道,“郎君该明白,我是个寡妇,不管咱俩是怎么想的,这事都不可能有结果的……郎君将来娶妻生子,是要找个门当户对的清白女子的,我不可能有这个福分的……”
说完这些,逃也似的跑了出去。
……
张守理解溶月的担心。可是做为一个现代人,他对这些门当户对之类的没兴趣,重要的其实是看对眼的那个人,不是吗?
傍晚的时候,叔父张成回来了,在院子里喊住了张守,说是有事要说。
魔术场子现在规模大了,孙胳膊一个人根本忙不过来。原来张成只是帮忙做些杂事,现在采购和售票的事也都归了他处理。而孙胳膊自己则主管招人、教徒弟,偶尔设计个新魔术,有官场或者江湖的人找来了也得他出面招待。
能接触钱了,张成就开始动小心思。据孙胳膊说他暗中贪墨了不少钱,本来是想直接辞退的,看在张守的面子上才作罢。后来没办法了,找了个痞子吓唬了下张成,又请了个老师傅来对账,叔父这才老实了……
为这事孙胳膊还专门来找了张守,表示歉意。张守能怎么办?只能表示认同了。
……
张成是为了二郎的事来的,“憨娃,二郎也不小了,老在家里闲着也不是个事,你看能不能跟孙大官人说下,在杂耍场子里找点事给他做啊?”
这就怪了,依叔父的性子,那是从来只顾自己安逸,不管晚辈那些琐事的,今天怎么转了性子了?
“怎么突然想起帮二郎找事做了?而且这事您自己找孙胳膊说不就行了么?”张守问。
叔父有点不好意思,“还不是你婶娘天天唠叨,没法子了才找你。俺要是去找孙胳膊,他定不会同意。你就说去不去嘛,啰嗦那多作甚!”
张守只好答应,“行,那我回头给孙胳膊说下,应该没问题的。”
……
晚饭的时候,叔父跟二郎说了这事,二郎很高兴。他平时就经常去杂耍场子玩,有时候还能带朋友免票进去,拉风的很,如今能在那里做事了当然求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