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吧,这个魔头,都未听有过传人唉,不过这十年之中的变化,又是谁
能预测的呢?」
他长叹声中,也自承认了西门坚的看法,两道浓眉,却深深皱到一处,院中
突然响起一阵长笑,打断了他这带着几分自我安慰为话,长笑声中,只见院中的
淡红漩光中的那条黄衫人影,已是冲天而起。
笑声未住,这杨孤鸿的身形,竟凌空一转,倏然头下脚上,箭也似的掠了下
来,铁掌伸处,电也似的劈向两个垂髫少女的肩头。
但这两个少女脚下并未停步,依然绕步而舞,哪知这杨孤鸿的身形,在空中
竟能随意转移,微一拧腰,两只铁掌,已分向抓入两个垂髫少女飞扬着的袖里。
但听一声娇呼,杨孤鸿长笑之声,再次大作,双腿向后疾伸,借着手上的这
一抓之力,身形又腾空而起,刷、刷,两掌,带着凌厉的掌风,挥向另两个垂髫
红裳少女。
这种惊人的轻功,立刻唤得群豪的纷纷惊呼,十六个垂舍少女的舞步,也立
刻为之>
那两个红裳少女的歌声,也自愈唱愈急,本是满院旋转着的舞影,此刻却只
剩下了那杨孤鸿的淡黄衣影,漫天飞舞。
却见那两个曼歌着的红裳少女,突然玉掌轻拍,歌声夏然而住。
垂髫少女们的舞步本已七零八落,歌声一住,这些垂裳少女们的身形,便立
刻四下散开,其中有几人轻频黛眉,暗咬朱唇,捧着玉碗,显见手腕已经受了伤,
只是杨孤鸿似乎甚为怜香惜玉,下手并不重,是以她们伤得并不厉害罢了。
杨孤鸿目光做然四扫,轻轻一拂衣袂,又复朗笑道:「江南春夜,仙子子散
花,再加上这两位绝代佳人的清歌曼唱,真是高歌妙舞,双绝人间,不想今
日,却也躬临此盛情,开了这等眼界。」
那两个红裳少女,也自娇笑一声,伸出玉手,轻轻掩住带笑的嘴角,袅娜地
走了过来,口中娇声笑道:「哎哟,您怎么这样客气,我们姐妹这副粗喉咙、破
嗓子唱出来的东西,还说是清歌曼唱哩,这可真教我们不好意>
娇笑声中,掩着嘴角的玉手,突然闪电似地往外一伸,十只王葱般的玉指,
此刻竞有如利刃,疾然点向这杨孤鸿面上的闻香、四白、地仓、下关和左肩的肩
井、肩贞六处大,认之准,无与伦比。
这一下不但突兀其来,而且来势如风,眼看这只纤纤玉指,已是触到这杨孤
鸿的道上,满院群豪惊唱一声,不禁都在心中暗忖道:「这两个少女好快为身手,
好狠的心肠,竟在谈笑之中,都能制人死命。」
哪知杨孤鸿看似猝不及防,其实却是成竹在胸,倏又长笑道:「我非维摩仙,
难当散花手,两位姑娘的盛情,在下不敢当的很。」
长笑中,身形已自滑开五尺,这两个红裳少女的两只玉手,便又落空。
这两个红裳少女心中不禁暗骇,对手武功之强,远远出乎了她们的意料之外,
尤其更令她们着急的是,对方应敌虽似潇洒,但出手却狠辣已极,自己姐妹两人
多年苦练的连击之势,竟被这少年举手投足间破去,他一片淡黄的身影,竟生像
是停留在自己姐妹两人之间,但自己一掌击去,却又总是击空。
这两个红裳少女虽然手挥五指,目送飞鸿,身法之曼妙,令得满院群豪心中
既惊且佩,但是她们此刻却已是心中有数,知道自己绝非这杨孤鸿的敌手。
杨孤鸿朗笑一声,身形转移处,避开了左面少女的一招,左掌「呼」的一击,
身形却转到右面少女身侧,含笑低语道:「姑娘,你这又是何苦呢?累坏了身子,
叫在下也看着难受。」
右面这少女梨窝微现,娇声一笑,也自俏声道:「谢谢您呐。」
纤腰转扭,巧笑宜人,吐气如兰,但就在这巧笑俏语中,一双玉手,却已抢
出如风,随着纤腰的一扭,一只玉足,也自踢出,眨眼之间,竟攻出三招。
杨孤鸿哈哈大笑,身形如行云流水般又自滑开,口中笑着道:「好狠的丫头。」
袍袖连展,那两个红裳少女,只觉强劲的掌风,排山倒海般向自己压了下来,
两人眼珠一转,对望一眼,突然娇躯同时一转,咯咯一笑,左掌携住左掌,右掌
齐往外一推,身形却借着这一推之势,惊鸿般退到墙角。
群豪方自一愕,哪知这两个红裳少女竞又掩口一笑娇声道:「我们累了,不
打了,你要打就一个人打吧。」
这哪里像是刚刚以命相搏的样子,简直就像是小女子向情郎撒娇,群豪被她
们俩这种态度逗得哈哈大笑,就连杨孤鸿都不禁微微笑了一下。
紧接着却是群豪大赞杨孤鸿:「这位少侠果然英雄了得,佩服佩服!」
又有人冲西门坚喊道:「对了西门兄,这位少侠是您的贵客吧,怎么不给>
伙儿介绍一下呢?」
西门坚见一向傻不拉叽的儿子西门龙今日陡然间判若两人,不仅武功高得出
奇,那远不是自己所能教授的,而且更是早已不是那一副傻样儿,分明地显得智
勇双全。此刻他心里却说不上是高兴还是气恼,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