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冷冰冰地,大有你不说清楚,你就别想走了之意。
杨孤鸿闪目打量,却见这人是个少妇,暮色中却看不甚清,但胧朦间已看出
姿色甚美,尤其体态婀娜,动人已极。
他方怔了怔,那少妇又冷冷说道:「朋友到这华山来,若是想找我母女的霉
气,那么,朋友!今天也别想再走出去了。」
她说话之间,完全是江湖口吻,显见得以前也是闯荡江湖的人物。
杨孤鸿心里有气,暗忖:「难道华山是你的,我就来不得?」
「妈,这人鬼鬼祟祟地,在这里耽了三,四个时辰还不走,又在我们这里东
张西望的,一定是那家伙的狗腿子!」
这少女的话,竟是认定了他不是好人。
杨孤鸿知道误会已深,但他如何才能解释此事呢?他一时间竟想不出适当的
话来。
「在下杨孤鸿,偶游华山,对两位绝无恶意。」
他呐呐地说道。
此时他已确信这母女两人绝对不是自己的对头,心中所希望的,只是这母女
两人也明白自己不是她们的对头就好了。
那少女「哼」了一声,道:「你偶游华山,可是你干什么要在这块地方一耽
就是好几个时辰呢?难道这块地方有什么宝贝吗?」
「以阁下的身手,该是江湖中成名立万的人物。」
那少妇冷冷一哼,又道:「可是『杨孤鸿』这名字,我却没有听人说过。」
这母女两人,词锋犀利。
杨孤鸿拂然道:「在下对两位确实没有恶意,也不知道两位是谁,两位如果
不肯相信,在下也无法解释。」
他顿了顿,又道:「老实说,在下也有难言之隐,两位如能体谅,在下也绝
不会将有关今日之事说出来的。」
他生性亦极高傲,出师未久,即享盛名,几时受过这样的盘诘。此时语气中,
充满不悦之感,言下大有「信不信由你」之意。
那知那少妇的神色,却大见和缓,说道:「可是我们却又怎能信得过你呢?」
语虽仍是盘诘,但语气却已不再冷冰冰了。
杨孤鸿又怔了怔,想「这母女两人必定也是为报仇,隐迹华山之阴,她两人
武功极一局,她们的仇家会是谁呢?」
他在心中思量,已经了解了人家为什么会这么紧张,因为他自己也正是如此。
此刻人家这样问他,他知道倘若不善为答覆,必定很难使人家满意,可是这
种问话,自己又将如何答覆呢?
三人六目相对,静得除了风声之外,其他任何声音都没有。
蓦地,就在杨孤鸿先前伫立的那块山石之处,悄悄地露出了四只眼睛来,注
视着他们。这两人从山下来,杨孤鸿和那母女两人竟没有觉察到,轻功能瞒过他
们三人的,定是高绝的身手。
当然,这也是因为杨孤鸿等三人全心在注意敌方,而无暇顾及其他的关系。
杨孤鸿叹了口气,道:「在下实是无意闯入华山,对两位更毫无企图,两位
如不见信,在下也实在没有什么方法可以」
「只要你说出你实在的来历就行了。」
那美妇打断了他的话,说道:「须知阁下虽有难言之隐,我母女也有不得已
的苦衷。」
杨孤鸿沈吟下半晌,慨然道:「我想两位必是为了避仇,只是在下在下
实在」
那少女哼了一声,道:「妈!您跟他多噜苏干什么?我看他说话吞吞吐吐地
一定怀着鬼胎。」
杨孤鸿见这少女有些蛮不讲理,也不由一怒,喝道:「在下实无竟与两位为
敌,偶游华山,信不信随你,如果定下与在下纠缠,那就放马过来吧!」
少女俏脸一变,娇喝一声,玉掌一翻,再次向他发起凌厉的攻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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