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道里静悄悄的,外面的月光照进来,银白色的光打在漆黑的阴影里,显现出阴影里的墙壁。
我到了家里,没有打开灯,怕被别人发现家里有人,就这么摸着黑,翻箱倒柜。手电筒会在哪里呢……
也许是到家后的放松,我忘记了现在的时间,也忘了关门……翻箱倒柜的声音不大,但是在安静的夜来说却是十分的响。
我找到了手电,在床头柜下面。不得不说,辛亏是在自己家里藏得手电,如果是其他地方的话,今晚的一切都别想执行了。
顺着月光我走到了门口,回身关上了门。正在我准备离开的时候,忽然听到了隔壁传出的脚步声,似乎很急促,我不做停留,立刻向着楼下走去,也许是更加急促的脚步使我暴露了出来,就在我走下了两层后听到了邻居的声音,还有那惨白的电筒光,就在离我脚跟几公分的方向。
我匆忙地下了楼,向着学校跑去,脚下的运动鞋在地上发出沉重的闷响,显示着主人逃跑时的恐惧。谁知道呢?反正鞋子不知道。
一路跑向学校,因为家离学校只有不到二百米的距离,所以很快就到了。
学校,育人成才的地方,白天的热闹凸显出夜晚的死寂,现在这里正是死寂一片:白天的操场是活力,夜里的操场是死寂。白天的食堂是营养,夜里的食堂是死寂。白天的教学楼是知识,夜里的教学楼是死寂。这里一切都是死寂的,仿佛从来没有过生命一般的死寂
我随手从地上捡起一个石块,砸向门口的监控。监控被砸掉了一块东西,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大概是镜头上的什么吧。
我在摄像头照不到的拐角处蹲下,等待着保安出来。
没过多久保安出来了,是一位中年大叔,因为长时间的不运动,身体已经有些赘肉了,但是看起来还是有些战斗力的(虽然并没有什么卵用)。他一步步的靠近了监控头,看见了下面的石头,也许是猜到了有人,又或是直觉使然,慢慢的向着我的方向靠近。年轻人的优势在这一刻体现了出来,他在还没反应过来前面有人的时候我已经站了起来,右手抓着另一块石头,不是太大,但是够用。左手是从家里带来的手电筒。
我抢先一步到了他的面前,左手的电筒在跨步的一瞬间打开,照在了他的眼睛上,右手顺势抡起石头砸在了他的脑袋上。保安大叔没哼一声的倒在地上,我立刻扔开手里的石头,电筒对着摄像头,虽然被砸了一下,但是学校的摄像头毕竟结实啊,不能让它照出我的样子,至少现在不行。手电被以一种奇怪的方式持在胸前,电筒的光中心始终没有离开摄像头,直到我到了摄像头的下面。
进入了学校,我的第一件事是进入保安室关掉监控和所有电脑。一切做完,终于不用心惊胆颤了。接下来走向了事发的地点……教学楼后的厕所。我抬头看了看,学校的大钟还在细微的转着,现在的时间已经夜里一点了。
我一路走到了厕所,厕所里还是那么阴森。唉……不知道是什么影响,我的印象里厕所一直是阴森的啊……
手电筒照向了水池,池子里的血已经凝固成了暗褐色,在池子中间有一个奇怪的形状,好像是类似于好几把刀刃从里面被生生扯出来一样,母亲说过从池子里找到了什么,但是已经被她藏起来了,那么也就是说那个就是所谓的凶器吧。现在需要找到那个并证明自己的清白,这样子母亲也会被释放的,恩,就是这样。
我一路这样想着一路从厕所出来,向着学校的操场走去,操场边有一排栅栏,栅栏外是一个从下面上不去的车棚,不过如果从栅栏翻下去的话,就可以到达车棚的顶上。
我一路走着一路想着如何找到母亲藏起来的“凶器”,突然感受到了一阵来自背后的异样感,回过身去,看到了在操场正口的一个人,身形比起我要瘦上一些,距离过远看不到其它的东西了,甚至性别都无法确认,正当我要上前确认他是什么人时,他的身影在我的眼前瞬间消失。
我慌了,四处转头想要找到他,却哪里都没有。一阵异样从身后传出,我连忙回过身,他就在我的身后,紫黑色的长袍显得身材颇瘦,但是却又很强壮的感觉;下身是一件灰色的裤子,一双跑鞋让他看起来不像行动的那么阴郁和神秘,褐色的眼瞳看起来笨笨的,但那种蠢蛋的眼神深处却有种让人害怕的东西,明明应该可以看得最清楚的脸现在却看不清楚了。
整个转身和观察只花了两秒钟,但是依然很慢……和我面前这个人抬起手的速度相比。他的手上有一件奇怪的东西,看起来就好像是爪一样。
我被这抬手的动作吓得坐在了地上,因为我根本不知道他下一秒的动作是向我的身体哪里招呼,我可不想被他打到,所以就坐在了地上(好吧其实我就是怂了)。
他似乎在考虑着什么,下一秒,他的脸上出现了笑容,也许是释怀的笑吧,他在笑了的一瞬间消失了。就在我的眼前消失仿佛从未出现一般。
我从地上站了起来,抚着胸口喘着气,身上一阵发冷,这才发现原来已经出了那么多的汗,正要翻栅栏离开,突然看见地上有一件东西。我将手电的光照向那里,这是刚刚那个人手里的东西,我将其捡了起来,就着电筒的光看了看,这真的是武器,是一只爪,正确的说应该是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