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4度,真的退烧了,谢天谢地。”我也朦朦胧胧的睁开眼睛,烧一退,我就稍微恢复点了精神,在病床上看着父亲母亲。
“这么多的冰水啊,爸爸,这个能喝吗?”我当时真的想着这一床的冰水不能浪费,的确可以拿回去喝啊,在学校喝冰水的都是小土豪,小学的孩子一般家长是不给零花钱的。
“这个不能喝,只要你病好了,爸爸给你买十袋让你喝个够。”父亲看我能发声问问题了,看来真的好多了,沙哑着喉咙回应着我,眼里全是慈爱。
“小家伙,感觉怎么样?退烧了精神稍微好点了吧?”医生得到护士的通知,急忙进病房询问我的情况。
我只是无力的点点头,长时间的发烧,让我有气无力的,医生确认我已经退烧之后简单的交代几句就出去了。
“儿子,你休息吧,睡一会,养足精神等病好了爸爸给你做好吃的,还有给你买冰水,如果哪里不舒服一定要告诉爸爸妈妈。”说完我便点头直接睡了过去。
等我醒来的时候已经中午,病床前站满了人,我舅舅,大姨急切的问着我母亲情况。
“孩子总这样也不行啊,烧的这么厉害,要是有下次怎么办?”
“关键是在医院,能做的检查什么都做了,就是全都没毛病,无理由的发烧,你说怎么办?”
“要不去大医院检查吧,带着孩子去北京检查检查,那里的医疗条件好,比咱们这小县城厉害,去那看看吧。”大姨也很是无奈的建议道。
“那就只能这样了,下星期,我们请假,带他去北京全面检查一次。”
退烧之后的我,休息了一晚上,我感觉我浑身的活力又回来了,现在除了饿,想吃东西,没有别的想法,这个时候我好想抱着一只烧鸡大啃,或者是抱着一个猪蹄大嚼,可惜这些我都只能想想,医生的建议肯定是,刚生过病的人一定要补充水分,吃好消化的东西,所以我只能喝点稀汤,要不就是吃甜面条,这两种食物我可谓是深恶痛绝。
我下午直接就出院了,没什么事情,就可以回家休养了,父母请了年休假,全都在家陪着我,并且也准备准备,下周要带着我去北京检查。
洗过脚,早早的躺在床上,无聊的时候最容易睡着,我昏昏沉沉的睡去,隐约间听到父母的聊天。
“你说,孩子这样的总发烧会不会是他爷爷的原因?才这么体弱。”
“他爷爷?这跟咱爸有什么关系?”我父亲疑惑的问道。
“你忘了,那年我怀孩子的时候,咱爸来了,问了点事情,就没再说话,准备走的时候才跟咱俩说,如果是男孩就在老家村里搭台唱戏,祭祖敬天,如果是女孩子就算了。孩子生下来是男孩,咱爸也没还愿,我听人家说你自己许的愿就要还,要不然不吉利的,你说孩子这种病是不是就因为咱们没守信啊?”
“你净瞎说,早都破除迷信了,你还在这说这些迷信的话,咱们还是老老实实的带着孩子去北京检查吧。”
“什么迷信啊,有些东西你不信不行,要不之前你说在咱们这医院检查,所有的指标都是好好的,为什么还是总发烧,反正不管是迷信不是迷信,我都一定去把之前说的还了,而且咱儿子出生,也值唱个三天大戏。”
父亲拗不过母亲,第二天乖乖的带着我,我们一家三口回老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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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三儿子,你咋回来了?在城里咋样啊,这不年不节的,怎么想着今天回来了?”我爷爷在村里张家排行老三,所以村里长辈都叫我父亲老三儿子。
“叔,这不会回来看看你们,然后就是在村里唱唱戏,之前臭儿出生的时候说唱戏三天的,一时忙,就推了这么长时间,所以这次回来时补上,一定要唱的。”(我的小名叫臭儿。)
一听说唱戏,我这位叔爷高兴的不能行,毕竟村里不管年老还是年轻的都没什么活动的,赶上唱大戏,就像过节一样的热闹,大人小孩都喜欢。
没一会功夫,父亲要在村里摆戏的消息传遍了全村,村子里所有的孩子都出来了,欢呼雀跃,三五追逐,那场景真的好不热闹。
父母临来之前,请了隔壁村最大的戏班子,约定晌午时分到我们村开始搭台唱戏,大唱三天,这戏班子还真的准时,不到晌午,一群人抬着家伙,背着行头就来了。
“老三儿子,你们带着臭儿,中午来家吃吧,家里做的面条,也别嫌弃,一块吃热闹。”一个中年妇女热情的邀请着我们一家,这女人应该算是我的婶子,具体叫什么我还真的不知道。
“那行,嫂子,我们一会再过去,我先安排下戏班子。”说罢,父亲就朝着唱戏的人走去。母亲带着我在一边等候。
这个时候我真的也好想挣脱母亲拉着我的手,我作为一个小孩子,当然也是十分喜欢这种热闹的场面,心里痒痒的,早就想加入小朋友追逐的行列,亦或是站在戏班旁边看他们花花绿绿的衣服,摸摸他们亮闪闪的刀枪棍棒。
不一会戏台子就搭起来了,农村的戏台子搭的很简单,架子一拼,木板一垫就是个简易戏台,唱戏的穿着花花绿绿走上台去,敲锣打鼓的也在一边试试动静。
全村的男女吃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