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继续前行,前面可以看到炊烟袅袅,土砖垒起的哨塔就在前方,几个荷枪实弹的兵丁在哨站边巡逻。
巡逻军士远远地看到马队,就放下哨站里的木栏杆。
“喂,你们是干啥的?”当先走过来几个兵丁,手中长枪斜指地面。
早就受过指示的督警跑上前去,从怀里拿出一包协和烟,每个人递一支,挨个点上。
“这位爷,我们是安阳镇督警司的,现在借贵地往京城押送犯人。”
“安阳督警司的?彭胖子最近在干啥,还忙活在女人肚皮上吗?这老贪货,早晚死在上面!”哨站里走出一个歪戴帽子的军官,那几个兵丁叼着烟啪嚓一个立正。那军官拿走督警手里的整盒协和烟,怀疑地看着马上众人。
“这些都是干啥的,都是些生面孔。这什么犯人,还得用黑布罩着。还有啊,过哨站是需要通关文牒的,你们这些家伙怎么不懂规矩,莫非……”
军官疑虑心起,手轻轻摸上腰间手枪。
“京城宪兵队过境,汝等安敢阻我途!”
噌——太刀出鞘,横在军官喉前,咫尺间连吞咽口水都能感到刀刃的锋利。那几个兵丁看到马背上有人威胁长官,烟都顾不得抽举起长枪。
“都给我住手!”军官退后两步,给其中一个兵丁嘴巴子。
“原来是新京来的宪兵队,看来这些囚犯定是穷凶极恶之人,小的们,打开栅栏,放行!”
蛮二子急智,充当了回骄横跋扈的宪兵队,有惊无险通过这处哨站。
那被打了巴掌的兵丁看着远去车马。
“老大,这些是正货吗,那动手的宪兵也忒年轻了。”
“多嘴,在咱们境内,有谁敢对宪兵队动手,你没看到他们后面的马车上,放着的极有可能是机枪。把他们惹恼了对着咱突突几下,谁给收尸?!让他们过,出了事儿也和咱没关系!”
车队走的远了,估摸那些人听不到,唐龙将头上帽子扒下来扇呼着风。
“蛮二子,你能耐着呢,两句话就把那傻熊糊弄怕了,行,我老唐没说的。”他拱拱手。
蛮二子瞅瞅老唐,又瞅瞅一直悄没声息的张子羽,这老唐以张子羽为首,但却并不完全受他指挥。
“你们,两个,究竟是什么来路。”
“我们两个都是地下党!”
唐龙脱口而出,张子羽脸色急变,手紧扣背上长枪。
“地下党,那是啥玩意儿?”
刘老七晃着脑袋问唐龙。
“地下党啊,就是……”
“咳咳咳咳——”
张子羽装模作样一阵急咳,那唐龙想到了什么,立马止住话头。
“地下党……就是生活在地下的党嘛。”这字面意思解释得太浅了,任谁都能听出敷衍意味。
刘老七嘀咕着“什么屁事儿,老子才不喜知道呢。”众人无言,话说现在已经通过了哨站,义士村众人对接下来的行程充满了疑惑。
而道路前方,又看到郁郁葱葱松树林子,两侧山坡平缓,眼睛犀利的蛮二子看到有晃动的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