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环视四周,这是一个原型的地底洞窟,我和飒人的正后方有一个很小的洞口,似乎是通向别处的。我走到洞边,蹲下身朝里面看过去。里面更黑,什么都看不见,但是能听到很轻微的一些金属碰撞声,还有就是头顶传来的那群人的叫骂声:“我刚刚看到里面有一个人影的呀!那个家伙没有把门锁好?快点找,快点找!”飒人不安地抬起头看去,但是因为之前的洞口被木板挡住了,那群人的脚步声也远去了。
“喂,月夜修……”
“怎么了?”我回过头看着飒人。
“你确定要进去吗……”
“既然这里有一个洞,不就是线索吗?”我反问他,我怀疑他是害怕了。
“那……我还是跟着你好了……”
我确信洞通向的地方是有人存在的,因为那种微小的声音不断出来,让我明白那不是东西自己发出的声音,而是人为的。我不能开白眼,因为打开白眼时,查克拉流动会加快,如果对方是感知忍者,马就会察觉到我们的存在就算那个人不是,只要是忍者,而且是对查克拉和气息比较敏感的,很多都能够察觉。我现在使用白眼仍然不娴熟,所以造成的气息会过于明显。
我弯下腰,放轻脚步走进去,飒人也跟在后面。飒人比我高不少,所以走起来显得很吃力。当他突然要说什么的时候,我把手放到嘴边,回头看着他,他愣了一下。
“对面有人……”我嘶声告诉他。
“嗯。”他回应我。
走了大概1分多中,洞口出出现亮光。我停下脚步,观察着前方。洞口正好在前面有一个拐弯,看不见更前面的路了。火光映照在泥土地面,闪烁着,仿佛何时都有可能熄灭一样,火焰的影子在跳动,带着轻微的“噼啪”声,传来一种烧焦的味道。这一次,我清楚地听到了之前的那种声音。其实与其说是金属碰撞,更像是盘子碰撞在一起的清脆响声。
“唔?”我听到洞口那边传来一个人的声音,“啊,是新朋友吗?来做吧……”
我没有动,而是有些震惊地半蹲在原地,并向外窥视着。
“好啦好啦,本来这里就比较黑,更不适合玩捉迷藏的……”那个人说,声音很清楚,在这里听去却重重叠叠,像是回声,是一个跟我们差不多大的男生的声音,“还有,如果再这么等下去,茶可就凉了。”
我确信那个声音并不是残咲。
我知道那个人已经知道了我们的行踪,可以说现在再怎么躲也是没有用的了。所以我从洞口走出来,朝声音的方向看过去。一张铺雪白桌布的桌子,旁边摆着3张带着花边装饰的白色椅子,离我们最远的地方的一张椅子坐着一个头扎着一个马尾、剩余头发都披在肩一直拖到地面的男孩,左手拖着一个瓷盘,右手轻握着一个白色瓷杯。他有着跟飒人一样的红色头发,像瀑布一般洒落在椅子和地面。他身穿老式的白色和服,和服还有一些红色花边,脚穿的是木屐。他嘴角带着微微笑意,冲着我们闭眼笑了一下,然后把茶杯举到嘴边,喝了一口茶。桌子还放着一个茶壶和另外两套干净茶具。
飒人跟着从洞里走了出来,吃惊地望着这个人。他放下手中的茶杯,轻轻叠在瓷盘,发出一声脆响,然后抱着双臂放在桌子,颇有兴趣地看着我们:“还站着吗?来做吧,不要客气。”口气很想大人,尽管看去跟我们差不了几岁。
“你是谁?”飒人问道。
“火川右卫门。”他干净利落地回答,“请不要干站着了,有什么疑问,坐下慢慢问,我们还有很多时间。”
“恐怕并不是这样,”我说,“残咲呢?”
“你指的是……”
“佐竹残咲。”我重复道。
右卫门从桌子旁边站起身来,朝我们走过来。我们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但是他只是把我们请到桌子旁边,然后替我们拉开椅子,指了指座位,等我们犹豫再三才坐下后,自己才回到了位置。
“我知道你们为何而来,”他不紧不慢地说着,脸带着微微笑意,“也知道你们要找什么人。你们想问的一切我都知道答案。所以,慢慢问。”转头向我,说:“请问你刚刚问道……”
“佐竹残咲,他在哪里?”
“很抱歉,”他低下头摇摇头说,“这种事情我也不知道。”
“你之前不是说我们想知道的你都知道吗?”飒人不满地质问他。
他又笑了。
“伊藤飒人,你们的问题问得很好,第二个问题就是我不会的问题。”他说。
“你怎么知道我的名……”飒人问。
右卫门把食指放在嘴边,看着飒人,微微垂着眼皮,一笑,然后说:“残咲原本是组织的一员,因为后来脱离了组织所以我们在到处找他。”他微笑着说,“我们不是什么可以与国际组织比拼的团体,而且容我直言,你们太小看残咲这个人了,如果他的行踪连各个国家专门抓捕犯人的忍者都不知道,我们怎么会知道呢?”
这一句,使我们无言以对。
“我知道你们想问什么。”他说,说法语速比较慢,“你们想问残咲房间的信封是什么意思,想问组织是指什么,想问为什么花室下面会有这样一个空间,想问为什么我会在这种地方……”突然,我意识到他的蓝色的眼睛闪烁了一下,他微微眯起眼,笑了,“对吗?”
他嘴角显现出一种跟以前我看到的一个笑容非常像的笑。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