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天微一思忖。大学三年,何时见过周书怡如此开心过,韩天心中多少有些恍然,心中蓦的一叹,朝着凤凤点点头,豪迈的道,“哈哈,好啊,我跟小然倒是有点熟,跟凤凤你,可真是好些年没见了,是该好好聊聊。”
凤凤与方自然、韩天边走边聊,独留下方自在跟周书怡二人站在电梯旁。
“凤凤还是那么地善解人意,也怪不得你对她如此倚重。”周书怡一声感叹,似羡慕,更多的却是深深的嫉妒之意,说话之际,美眸扫过方自在的脸庞,将他尴尬紧张的神色尽收眼底,心中好笑连连,更是充溢着淡淡的喜悦。
方自在望着周书怡顾盼生辉的娇媚明眸,只觉得其中意味复杂,望之心中摇曳难平,忙微微扭头不敢去看,神色一整,将满腔的忐忑思绪尽数收敛,和声一笑,道:“书怡,今天真是巧啊,该不会你也在这里买的房子吧?”
周书怡微微颔首,娇声道:“是啊。”
方自在先是一愣,继而嘴角中微微有些泛苦,强笑着道:“跟小…小天?”
周书怡淡淡的道:“不是,我自己。”
“哦。”方自在只觉得一阵心安,可转念一想,心中却又暗自好笑不已,周书怡是不是跟韩天买房子,自己何须过问?自己跟她仅限于同学而已,真是吹皱一池春水、干卿何事?
方自在好笑之余,却蓦地觉得心中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困扰,这股子心绪,仿佛瞧得透彻,只是想要去细细辨别究竟,却又怅然若失。方自在一时间奇怪不已,忙按捺住这种怪异的念头,和声又道:“书怡,池阿姨身体好吗?”
周书怡的母亲叫做池矜淑,方自在当年替周书怡补习功课,池矜淑对方自在很好,颇多照顾。醉露书院是以方自在此时说出这问候的话语,可谓是情意备至。
“很好。”周书怡点点头,眉宇间却是露出一丝情急之色,轻轻横了东扯西拉的方自在一眼,娇媚无限中带出一抹嗔怪之意。正待开口,却听得电梯‘叮’的一声轻响过后,走出来两个美丽女孩,定睛望去,却正是诗雅与果果。
果果不认识周书怡,诗雅却是与她相识,赶忙打着招呼,“周部,你好。”
“诗雅啊,早跟你说过了,别总叫我什么周部,叫我书怡就好了。”周书怡皱眉故作嗔怪状,言语中透着一股子平易近人的亲昵。
有了诗雅与果果地出现,方自在与周书怡间地未竟话语也就无法继续。周书怡眉宇间非但毫无半点的不悦之色,反而充溢着一抹淡淡的得意,望着方自在,娇声道:“自在,不好意思,我还有点事。这样吧,我今天晚上跟小天一起请你。地点就选在鑫源大酒店的酬龙阁,你看怎么样?”
周书怡虽是询问的话语。
却也带出一丝淡淡地急切,继而却又笑语嫣然地柔声道:“老同学三年不见了,不会连这点面子都不给我跟小天吧。”
周书怡笑靥如花,自有一番惑人美艳,而这
下来,却更是成功的将方自在推辞地话语尽数封死:老同学的情谊来。若是不答应,怕是诗雅跟果果,都会觉得自己太过没有人情味。
方自在这便痛快利落的一点头。和声道:“好,没问题。今晚让你跟小天破费了,改天我回请你们。”
“好啊,我期待这一天。”周书怡抿嘴娇笑,美眸中露出一丝狡黠之意,朝着方自在微微颔首,与诗雅跟果果礼貌的告辞,这才转身而去。
‘书怡可是比以前成熟多了,性子稳练,不像三年前那般暴躁。这倒是一个好地转变。’望着周书怡远去的美好背影,陷于往事回忆中的方自在,一时间竟然有些痴了。
作为旁观者地诗雅与果果将周书怡临去时那大有深意的一瞥跟方自在恍惚的神色瞧在眼中。果果天真烂漫,笑嘻嘻的毫无半点的想法,诗雅却是心思缜密,见状自然知道方自在与周书怡之间,必定有太多的故事。
‘我跟书怡学姐本来不算很熟,可这段时间她为何总是跟我显得特别亲昵?她是不是知道我跟自在哥关系熟稔。想从我口中知道点什么东西?嘻嘻。如果是这样的话,或许我也可以趁机从她口中探听点消息出来。’
…
夜间七点多钟,方自在驾车来到鑫源大饭店。
方自在轻车熟路的来到位于鑫源顶层的酬龙阁,周书怡独自一人在厅门附近等候,韩天却是踪迹全无。
方自在心中奇怪。一丝不详的气息开始弥漫全身。勉力一笑,道:“小天到哪去了?”
“他临时有事。不能来了。”周书怡娇笑着答道。
周书怡神色如常,只是透过那晶莹妩媚地明眸,方自在却是瞧见了一丝‘阴谋’的味道。只是既来之则安之,方自在收敛心中纷乱如潮的思绪,与周书怡一起走入了酬龙阁。
虽然已经算得上是此处的常客,但是每每置身其中,那华贵而内敛的气息、玄幻般的奇妙感觉,总是让方自在陶醉不已。神秘迷离的光线下,周书怡有着与往常的寒意内敛截然不同地美妙韵味,那明显精心勾勒过地唇眉,有着一股子诱人沉溺的温柔气息。
方自在却是不敢多看,与周书怡互敬一杯,思忖半晌,心一横,沉声道:“书怡,当年的事情,真的很对不起。可能是我太小了,也可能是我穷疯了,穷怕了,我当时真是昏了头了…”
方自在一脸的愧疚,宛如土改时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