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华刀门正厅,非常吵杂,宾客们众说纷纭,都在探讨一个问题,谁是鬼谋榜排名第一的善武黄郎。
李玄礼冷眼旁观,李玄珂若有所觉,李琴清不敢多想,黄天华既兴奋又担忧。
“其实本王在来之前已经多方打探,虽然有些眉目,不过……”
“不过什么?辰王殿下不要吊我等胃口。”
“咳,不过有些不敢相信罢了。”
“为何?”
“善武黄氏一族绝大部分已经排除,如今唯有一人最有可能,那就是……”
“什么!怎么可能?”李琴清大惊。
“皇姑母也毋需惊慌,这些不过是皇兄猜测罢了。”
“猜测?哼,难道玄礼还在对小豪先前胡闹搅局心存不满吗?他不过十岁,武绝阁怎会让一个毛头小子上榜?”
李玄礼见李琴清突然发难,有些尴尬,可黄建豪先前表现却是让人眼前一亮,而且他在京都就对黄建豪的智商早有耳闻。
“听闻小豪出生是在正午?”李玄珂故作高深的询问众人。
“这少门主的确是正午出生。”
“的确,那一日估计镇上所有人都不会忘记。”苏铭石感慨道;
“听闻那日原本晴空万里,可就在正午时分,乌云密布,如同黑夜,一道金光直射华刀门?”
“呃…这……这……”苏铭石一脸恐惧,偷偷看着李琴清。
“一派胡言,那日并无此事。”李琴清勃然大怒,拍案而起,对着李玄珂矢口否认。
“皇姑母似乎有所隐瞒,父皇早就听过民间传言,善武黄氏现金龙。”李玄礼一脸狐疑的逼问。
“你兄弟二人如何相争,本宫并不想过问,可小豪年幼,你们怎能将他推到风口浪尖上?”
面对李琴清的指责,二人似乎毫不在意,对于他二人来说,如果能寻到那个鬼谋榜第一智者相助,哪怕是一个幼儿,他们也在所不计。
“苏帮主,你也算善武镇名门望族,不如就讲讲十年前,那天发生的事吧。”
此刻,苏铭石可谓骑虎难下,他虽然很想巴结,眼前两位能够主宰中唐国未来命运之人,不过想起李琴清下的严令,让他无法抉择。
一边是李琴清杏眼圆瞪,一边是李玄礼与李玄珂施压追问,苏铭石真是左右为难。
“那日,的确天现异象,尊师恰巧偶路此地,正好看见如此奇观,尊师随即卜了一卦,就洞悉天机。”
众人目光被厅外传来的声音吸引,纷纷找寻说话之人。
只见一名白发苍苍的老者,杵着拐杖走入正厅,等来人站定时,看清其面庞后,主座上的黄天华浑身俱震,慌忙起身来到老者身前,躬身下拜。
“恩师云游四方,天华心中甚是挂念,只是皆无恩师行踪。”黄天华恭恭敬敬对着老者道;
“老夫年老体衰,却并不健忘,天华不必多礼,请起!”
“哇!”
“真是神人也!”
“……”
老者距离黄天华还有五步距离,可那老者丝毫没有上前相扶,而去隔空托起黄天华,就那股内力,就已经让众人惊叹不已。
黄天华也不强求,毕恭毕敬引老者走上主位,老者走到李琴清与吕燕娇二人身旁时,二女竟然行万福礼。
等老者坐好后,众人纷纷猜测老者身份,李玄礼与李玄珂也是满肚子疑问,连高贵无比的李琴清都向老者行大礼,可想老者身份必定不一般。
李玄礼转头询问身后赵昕安三人,可三人绞尽脑汁也无法从记忆中,找到老者身份。
“咳咳咳,老朽谢晋。”
“哇,他竟然是谢晋?”
“剑圣谢晋。”
“太激动了,能在有生之年见到如此传奇人物。”
一时间,因谢晋到来,引起不大不小的轰动,谢晋似乎不以为意,满脸皱纹的脸颊上,一双锐利的双眼,正上下打量一旁的黄建豪。
“十年前,尊师夜观天象,见黯淡无光的紫微星旁,一颗新星突然大放光芒,尊师惊疑,观察那颗新星足足八个月,后见新星向中部偏移,随即着老夫一路追寻,于善武镇外发现新星停滞不前,翌日午时,天现异样,原本烈阳高照的天空,突然乌云密布,新星顺着一道金光落入华刀门中,老夫多方打探,才知华刀门中却有一人正在分娩,那就是清雅公主。”
“谢老,小豪年幼,您为何要将此事说出,十年前,你不是告诫我夫妇俩不可将此事讲出,本宫才向全镇之人下过严令,可今日这是为何?”
“清雅公主,此事相瞒十年,是时候公诸于众了,金龙现世,必须经历多番磨炼方可成器。”谢晋说完,含笑着抚摸下巴上的白须。
“竟然是他,真是想不到。”李玄珂哑然道;
“金龙现世?难道就是这个小子?”李玄礼心中嘀咕,望向黄建豪的眼神闪过一丝杀意。
原来月前,李儒卿接连数夜都梦见一只金龙入梦,而在梦中,金龙腾空而起,将李氏宗祠踩在脚下,发出龙呤声。
李儒卿忧心忡忡,命钦天监为此梦卜了一卦,依照卦象所言,金龙入梦,半凶半吉。
此次善武黄郎之名传遍京都时,李儒卿听闻武绝阁并未确切道出此人姓名,不过那句“金龙现世天下统”,却让久病不愈的李儒卿忧心不已,他确信那善武黄郎,将会威胁到他们李氏江山。
为了能让李家继续统治中唐国,于是李儒卿犹豫再三后,命李玄礼兄弟二人,前来善武镇探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