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岸观火,才是王道!
“狗咬狗,一嘴毛,最好是打死到一堆!”潘不解远远躲到一颗大树后,既带着兴奋,又带着害怕。
“出招吧,老狗!”
杨瓒淡淡一笑,道:“对付你们这般小鱼小虾,老夫用得着这般大张旗鼓么?”
“找死!”一黑袍人怒喝一声,手中长剑疾刺,剑式才起,那空气便发出一声裂响,那一招的速度之快,可想而知。
“嘭!”
仿佛要刺破一切的利剑,在杨瓒身周一尺之处,仿佛撞在一道无形的铁墙上,火花四溅之中,利剑去势戛然而止。
“‘混元罡’?!”黑袍人齐齐发出一声惊叫。
‘混元罡’乃是施法之人以自身法力而形成护身罡,厉害至极,好比一件极其厉害的护身法宝,尤为关键的是,‘混元罡’的反应速度,远远快于通常法宝。是以,法力深厚之人,通常都会练就这门防御之法。
法力越深厚,那‘混元罡’的防御之力也越强。杨瓒能以自身法力形成‘混元罡’,黑袍人便知道他的法力要胜过自己三人,心中自然不免惊恐。
远处,潘不解看得目瞪口呆,下巴都快掉到了地上。在地球上,一块板儿砖就能要了一个拳王的命。刚才那黑袍人的一剑,连他身在数百步之外,都能感觉到那森然的杀气。他知道杨瓒如此托大,必有依仗,但任凭他脑海中设想了无数种应对方式,却独独没有设想到一种无形的东西能挡住利剑。
难怪小丫头说禅门的一指禅能穿透半尺厚的铁板!
潘不解情不自禁地打了个摆子,一股寒意,自脚底直冲脑际。
他姑姑的,这世界的古怪,恐怕要远胜自己的想象,绝不能简单的以自己所以为的‘武功’二字来阐释。一个不小心,自己就会英年早丧!
“老夫说过,对付你们这般虾蟹,无须太过认真。”
“怪道你如此嚣张,原来竟然在这几年练成了‘混元罡’,但有了‘混元罡’便天下无敌了么?结阵!”当中为首的黑袍人一声暴喝,三人立时剑尖平指,脚步一动,围着杨瓒转了起来。
杨瓒的正前方,本是小河。三人游走到前面时,便凌空跃起,转了数圈之后,三人竟是平平飞起,脚不沾地,速度越来越快,人影晃动,难分彼此。
在潘不解看来,三人已然变成了一个巨大黑圈,仿佛一个大大的转动着的车轮。
“嗤!”当中一人刺出,那剑尖一闪,一道白光打出,撞得杨瓒的‘混元罡’一荡。
震荡未止,另一人剑尖又一闪,一道黄光打出,那‘混元罡’又是一荡。
接着,第三人的打出一道青光,“嘭!”,‘混元罡’顿时炸裂,法力四散,周遭泥土翻飞,芦苇断折,散落四方,连小河中的河水,都像被巨石砸落,往外掀起大片浪花。
杨瓒眉头一掀,却是动了真怒,斥道:“既然你们一定要找死,就怪不得老夫心狠手辣!”说罢,手中鱼竿一甩,凭空多出一颗圆圆的石头,飞舞在空中。
那石头,晶莹透亮,微微带着紫色,旋转中,透着一股莫名的神秘气息。
那三黑袍人见了那石头,仿佛见了鬼一般,齐齐脸色剧变,再也顾不得脚下转动,当即厉喝一声,长剑对着杨瓒缓缓刺过去。
那圆石一出,三人自知必死无疑,便也放弃了阵法,改而正面进攻。
这一击,朴实无华,在外行的潘不解看来,远不如先前各种剑招华丽。但这一招,却凝聚了三人毕生的功力,纯以法力而搏,再无一丝一毫取巧。
面对此招,杨瓒亦再无先前的轻松和鄙夷,面色严峻,法力鼓荡。
“嘿!”
杨瓒一声暴喝,御起那空中飞舞的圆石,缓缓转动,渐渐靠近第一柄利剑。那持剑的黑袍人,面色绝望,却不得闪开,只能眼睁睁看着那圆石撞到剑身上。
“嘭!”
那过程是如此的缓慢,仿佛就像圆石和利剑挨到一起,却发生了惊天动地的爆炸。长剑骤然断了片片,四散激射,那持剑的黑袍人立时便萎缩到地上,瞬间便的干瘪,仿佛成了一具干尸。
圆石速度还如先前一般,转动着,划向第二人。
“嘭!”
第二个黑袍人,也和第一人一般无二。
圆石转向第三人,但他的长剑已然递到了杨瓒胸前。
此时的杨瓒,满头大汗,面色狰狞,单掌抵在胸前,却无法阻止那利剑前行。
“嗤!”
长剑穿过了手,再透胸而过!
“嘭!”
第三人浑身爆裂,血雾激得漫天。
这一番比试下来,三个黑袍人尽皆身死。杨瓒却也深受重伤。
不待拔出长剑,杨瓒立时盘膝而坐,双目紧闭,两手结印,便在河边打坐起来。那空中的圆石没了法力支撑,立时掉了地上。
夕阳斜照,轻风吹拂,小河面上,撒下了万千点闪闪的金光。近处的虫鸣,远处的鸡叫,更显得这里幽静无比。
没有人注意到,这里曾刚刚发生过一段生死搏斗。
潘不解兀自怔怔站立在大树后,心中百感杂陈,害怕,兴奋,好奇,震惊,不可置信,种种感觉交织在一起,令他忘了置身何处。
无论前世看过多么激烈的大片,都赶不上自己身临其境地感受——何况,这场恶战本来就丝毫不逊于任何一部大片!
三个,死了三个!
潘不解忽地惊醒,拔腿就跑。
“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