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刿没了力气,但另一只手死死抓住那个少女。
“这是什么感觉……”廖刿已经睁不开眼了,只得凭着大脑想象。瞬间,便失去了意识。
少女醒来的时候,已是在岸上,身旁坐着黑板兄弟。廖刿却仍然躺在那里,不省人事。
“郡主,您的剑。”黑豹兄弟将“玄铁香魂”呈上递给她。
“他的剑呢?”
“这把剑也是好剑啊,名曰‘雪走’话说早已失传,竟然在他的手上。只不过,剑似乎不像……”
廖刿醒来时,甩了甩头发,又见那少女没什么事,便笑道:“你没事真是太好了。”
少女想起了刚才被海浪冲走时,自己紧紧抱住的人是他,脸色一红。又取下了雪走,递给了廖刿,说道:“你的剑……”
“哈哈,剑没事,你也没事,真是太好了。”廖刿又笑道。
“刚才……谢谢。”
听她的语气,似乎不像一个坏人,便问道:“你还是没说为什么杀人啊。”说着才意识到自己无法动弹,又问:“这是怎么回事?”
“你的穴道被封住了,为了帮你弄出你体内的污秽、海水。血脉平息后,自然能动。”少女说道,“我并没有杀人,那个人只是被我封住了穴道,看起来确实像个死人。”
“那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这个……是我爹的命令,把他带回去就行了,其他的我也不知道。”
廖刿也不好追问,拿起自己的东西,问道:“你是好人,初次见面,兵戎相见,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
“薛盈儿。”
“我叫廖刿,可别怪我太莽撞了啊。我也就是爱打抱不平。”
“我知道……”
刚准备告别,廖刿握紧了雪走剑,大脑却猛地一晕,倒在了地上,迷迷糊糊之际,盈儿担心道:“廖刿?”
黑板兄弟将廖刿送回了客栈,盈儿问黑板兄弟:“他怎么了?”
“气血挺顺,但是有一股巨大的力量在他体内乱窜,平常人不容易发觉,与郡主一样,叫做香魂怒气,也叫作帝王怒气。他仅仅是个普通人罢了,怎么会……”黑豹老大替廖刿把脉,却有些怀疑自己的感觉。
“别在这里留的时间太久,大战在即,扩展兵源,与将领数目,把刚才那个剑客带回去吧,这个廖刿……我不想让他出现在战场。”盈儿叹道,说着便将香囊玉佩放在廖刿的手中。
“郡主……这是……”
“求你们别告诉别人,好吗?”
“好。”
“走吧……以后凭着这个香囊玉佩,兴许我还可以认出他。”盈儿临走前,又看了一眼廖刿,总觉得他比普通人更潇洒。
“人呢?”廖刿醒后,环顾了四周,头虽然挺痛,却挺精神的。现在已是第二天早上,廖刿叫来了小二,问道:“到底为什么晚上不能出去啊?”
小二昨晚亲眼目睹了廖刿的厉害,现在便对他敬重有加,并不把他当做一个孩子,便将实情告诉他:“这边经常有东瀛剑士夜晚经过,听说马上要去打仗了,起义军与官府有矛盾,所以平常百姓也不放过,全拉去充兵了。我自断一条腿,才免去了‘酷刑’……”
“大战?规模很大吧?”廖刿有些兴奋。
“对啊,大概有几千几万也不知道。”
“顺便问一下,你知道东瀛什么位置可以学剑吗?”
“我常年留在这里,什么都不知道。不过坐船半日便可以到达东瀛。”
待小二出了门,廖刿才意识到手中紧紧抓着一个香囊玉佩,那是薛盈儿的。
“船夫,去东瀛!”
“好嘞!”
“船家经常在这片海上游来游去吗?”廖刿闲来问道。
“是啊,都快十年了。”
“那你一定知道哪里可以学剑了?”
“那里有一家大的剑馆,叫做‘剑铭’武馆,话说是天下第一大剑豪启创的。现在已经是第七代传人了,以前也有过几个分家,全被兼并了。这家貌似不会收普通的弟子,所以你要是想去,一定想清楚,平均一百多个人只有一个人会被收入。正是由于要求严格,失败之人便会由此堕落。因此很少有人敢去。”
“剑豪……”廖刿在心中想着这个名声似乎更加响亮。他又看了看雪走剑,还是决定了义无反顾。
海面平静如初,一点也没有昨晚浪来到的时候那般汹涌。
“据说这条河是天下第一剑豪守卫东瀛时,与中原将士决斗的时候染红的,当时,整条河流都被血液染红,不像现在这般清澈。但赤河的名字也被人留念。”
终于到了东瀛,付了船费,廖刿收拾好东西便朝着剑铭武馆走去。他想——成为天下第一,才能保护好身边重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