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冷淡的吐出一个字,“卡。”
刘焱无言,“什么卡?”
“你那天在我家有没有看见一张卡,”他从手机里找到一张照片给她看,“卡号这个。”
刘焱仔细看了下,说,“你有毛病啊,我平白无故拿你的东西干嘛,没个密码不能吃不能用的!”
那人嫌弃的往后退了一步,“我就问一下你那么紧张干什么?”
“我没紧张,没事我回去干活了。”
那人没拦她,刘焱一边往回走一边责怪自己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当时让他发烧烧死算了。
刘焱听见身后的脚步声,忍不住回了下头,“哎,怎么说我也是你救命恩人,你没听医生怎么说,要晚一步就成脑膜炎了。”
那人冷哼了声,“是,医生说完这句话你就跑了。”
“”刘焱心虚的嗫嚅了下嘴角,“我与你非亲非故,帮到这个份上不错了,我能力有限。”
那人“唔”了声,生性不爱纠缠,摆摆手转身要走。
刘焱上前几步追上问,“怎么也见过几次了,你叫什么名字?”
“嘭”的撞上那人的脊背,原来他还真的很高reads;。
那人奇怪的打量了他一下,“跑的那么言情干什么,电视剧看多了?”
刘焱稍稍退了一步,“那你叫什么?”
那人低下脑袋,鼻尖相抵,咫尺的距离,呼吸静默缱绻着,四目相对,刘焱不知道怎么的有些热。
那人呵呵,“告诉你干嘛,反正又不会再见面。”
刘焱将额前的发丝撩向耳后,她确定最近自己的确在命犯小人。
孙祺迎上来,“怎么了,那人走了?”
“走了。”
“什么关系啊?”
“没关系。”
放学之后,她两把吴姜捎带上了,等到出了公交站,刘焱还看见徐婕和一群人还站在对面的树荫下面,她不做多想,撑着踏板骑车飞快。
风在耳边飞驰,那就是岁月,当时人还完整,不像后来散了。
晚上睡觉的时候,刘焱反复翻弄着手机,最后躲进被窝里给高川发了条短信。
高川很快反应过来,回复说:怎么,对他有意思?
刘焱语音:你就说他叫什么吧,就纯好奇。
高川打字:周琛。
刘焱咂摸着这两个字,莫名的觉得熟悉而亲切,数秒之后,她回复:真巧,我小学也有个同学叫周琛的,可是后来转学了,招呼都没打。
高川回复:你怎么不说小时候你还见过我,动不动就拳打脚踢的。
刘焱苦笑:我现在还敢吗?
高川顿了下,好久才回:不好意思,不该往里伤口上撒盐。
紧接着一条:你现在也是比我穷的人了,哈哈哈,不对,小学一年级的时候你家也还没发达。
刘焱回复:滚吧。
刘焱将睡未睡的时候,高川给她打了个电话,她烦躁的放在耳边接听,那边高川还算清醒,他说,“你还是不要对周琛动心思,我对他不太了解,怕你吃亏。”
刘焱迷迷糊糊的嗯了声,意识却十分明晰,否定说,“我对他毛线心思都没有,都听谁瞎说的?”
顿了下,那边没有声音,刘焱问,“你还有话没话,我挂了。”
高川咬牙切齿,“我们这么长时间没联系你个重色轻友的畜生。”
刘焱愣了一下,突然惊醒,“你刚才骂我畜生了?”
那边心虚,声细如蚊的“嗯”了声。
刘焱揉了下眼睛,问,“你不是和他关系还挺好的,怎么就不了解?”
“我和他也是在一个班才认识的,他那人冷冰冰的不好相处,但是挺仗义,做朋友是没有问题。”想到了什么,他说,“之前我说想要开个店,租的是夜场长滩的一间商铺,定金都付过了,后来那人毁约,说有人出了高价,然后我就找人把他暴打了一顿。”
刘焱怒其不争的轻叹口气,微不可闻,“你把人打成什么样了?”
“鼻青脸肿断了几根骨头昏迷住院reads;。”
“”
“是吧,你也觉得我做的有些严重了吧,当时有些气愤过头了,那大金牙也不是好惹的货,在医院里扬言要扒我的皮,堵在我家好几天,我妈都让我出去躲个风头。”
“我怎么不知道?”
“不是没敢告诉你嘛,那段时间事情扎堆。”
“然后呢?”
“我和周琛本来不怎么熟的,后来有天晚上一起喝酒,刚好他也在,一个人在角落里待着都看不清脸,大零说他有些来头,让他试试可能行。”
“”
“然后就真的行了,商铺也没人争了大金牙见到我也怂了。”
沉默了会儿,高川问,“你也觉得很奇怪是吧,我去学校查他的身份登记,愣是半天没找到,你看长滩是谁的地盘,大金牙能说收手就收手?”高川市侩的补充了句,“搞不好就是个见不得光的私生子。”
刘焱其实对这些事并不关心,她只是浮生间一粒微尘般的小角色,有些事情距离她太过遥远,她勉力关心身边的人事,就已经耗费了大半精力。
“你在长滩开的什么店?”
高川呵呵一笑,“我能开什么店,当然是酒吧啊。”
“高伯伯的中野也开在长滩,他能让儿子跟他打对台?”
“没事儿。”
刘焱打了个哈切问,“你年纪也不够啊,不还差几个月嘛。”
高川嘿笑了声,“登记在我妈的名下。”
这么一来,就什么都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