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七闻言不置可否,继续追问:“后来怎么样?”万勇道:“官府的人不再管事。我们只好自己想办法。镇里一些有能耐的人聚集在一起调查此事。经过他们一番侦查,还真发现了一个很特别的现象。他们把死者的住址在小镇的地图上标出来,一连线发现,这竟和死者脸上刺下的一个符号不吻而合。有了这个发现,大家都震惊不已,凶手似乎按照特定的地域去杀人,而不在乎被害者是谁。他们拿着那些符号去找镇里的一些老人询问,竟得知这是一种血祭的仪式。”夜七云:“既然知道凶手是按照特定的地域去杀人,那就可以提前设伏,这样便可以抓到凶手了。”
张万勇道:“你说的没错,当初他们也是这么打算的。他们找来一大批人,在地图上可能会发生凶案的地方全部设下埋伏,只等着凶手现形。谁料想凶案照样发生了,但埋伏在周围的那些人却并没有看到凶手。凶手似乎早就知道了有人埋伏,下手极快,来去无踪!但他们也并非一无所获,在凶杀现场找到了第一个目击者。”夜七一惊:“目击者?是何人?”万勇道:“他还是一个十几岁的孩子,名叫‘赵龙’,是我们镇里一个富商家里的孩子。他满脸是血的站在那里,仿佛早就吓傻了。当时大伙就追问他看到了什么。令人不解的是,这孩子一脸茫然,仿佛失忆了一般,他对之前发生的事似乎一无所知。当时他们以为这孩子可能是被吓傻了,出现了短暂性的失忆也是极有可能的。于是也没有过多的为难他。然而,在接下来的一次设伏中,他们又在现场发现了满脸是血的赵龙。”夜七眉头一皱,似乎想起了什么。
万勇停顿了一下,接着道:“如果说第一次是巧合,那么第二次岂能又是巧合?当时他们断定赵龙这孩子一定与这起连环杀人案有着莫大的关系。于是他们把这孩子关了起来,连续盘问了三天三夜。可是一连三天下来,他们都没有从这孩子口中问出任何有用的信息。这孩子似乎真的一无所知。孩子的父母找了过来,没办法,他们只得将孩子放了。赵龙的父母经商有道,在富林镇也颇具威望,那帮人也得罪不起。何况当时的赵龙还是一个孩子,谁也没有怀疑到他的头上,直到最后他亲手杀死了自己全家!”夜七大吃一惊:“什么,杀死自己全家?是他们亲眼所见?”
万勇道:“那倒没有。当时邻居听到赵龙家里有极大的响动,并伴有凄厉的惨叫。他们立刻冲进赵家大门,发现赵家老小加奴仆共三十余人全部被杀。当时赵龙就提着一把滴血的尖刀站在他父母的尸体前。经过初步判断,那把尖刀就是杀人的凶器。并且大家并没有发现有其他人进入赵家。出事前后,赵家的大门一直紧闭,直到后来邻居们撞开了赵家大门。所以凶手定是赵龙无疑。只是谁也想不通一个十几岁的孩子是怎么作案的,更想不通他为什么要杀死那些人,甚至包括自己的父母。”
夜七想了想问:“赵龙死去的父母是否也被砍去了手足,脸上被刺上了奇特的符号?”万勇道:“这次没有。想是邻居们进去的及时,他还没有来得及去做这些。”夜七若有所思,随后问:“那你们是怎么处置赵龙这孩子的?”万勇道:“大家都认为他是邪灵附体,唯有把他烧死才能驱散邪魔!”夜七问:“你们烧死了他?”万勇道:“是的,我们将他绑在木桩上,用烈火净化了他!”夜七又问:“赵龙最后可承认了自己杀死那些人?”万勇道:“从来没有,直到最后被烧死的那一刻,他还在火中挣扎大喊,为自己喊冤!但是他死之后,连环的杀人事件便再也没有发生过,看来我们并没有冤枉他!”
夜七陷入沉思,一段时间后道:“最后一个问题:赵龙家的地址在地图上的连线是否也和死者脸上的符号相吻合?”张万勇赞道:“程大侠,你的思维真是缜密。你不问我还忘了。怪就怪在这里,他家地址在地图上的连线和那些符号并不吻合。这也正是我们想不通的地方。”
听完这一切,夜七的脸上却露出了微笑。谓张万勇曰:“原来是这样,看来我们就要接近真相了。”张万勇大喜:“程大侠若能解开这个迷,倒是富林镇之福。”夜七拿出黄金罗盘,笑曰:“那是自然,我现在就要去结束这一切。”罗盘里的指针旋转不停。张万勇忽然想起了一件事,忙道:“刚才我听那老疯子说话,竟然觉的这声音好生熟悉。我似乎在哪里听过,却怎么也想不起来是谁的声音。”夜七心里一惊:“莫非他不敢转过身来,是怕张万勇认出了他?”
罗盘里的指针终于停了下来。夜七拿起罗盘,按照罗盘里所示的方位一路找了过去。俩人行走了很长的一段时间后,在森林深处的一角,程夜七发现了一个小木屋。小木屋的旁边,他找到了那个曾与他交手的白衣女子。这名女子正与一名老者交谈,通过依稀的轮廓判断,这名老者很可能就是刚刚带着那些鬼魂大开杀戒之人。为了听清楚两人的谈话,夜七让张万勇呆在原地不动,自己却悄悄潜入前方。终于,他听清楚了俩人的对话。
白衣女子道:“巫妖,你让我做的事我都做完了,按照约定,你应该把最后的两粒药丸给我了吧?”老者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