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四岁时刘老爷给他说了门亲事。女方姓薛名巧兰,也是村里的姑娘。其人心性善良,又颇能操持家务,刘咏德甚是满足。
成亲之后小两口便搬出的刘府单过,而平日里刘咏德依旧在刘府帮忙干活儿。两口子不愁吃喝,日子也算和和美美。只是不知为何,薛巧兰一直没能生下个一男半女,这也成了刘咏德的一块心病。
成亲五年之后的一个夏天,薛巧兰与村中一相熟的女子结伴前往山边捡些干柴,谁知却遇见一只窜下山的吊睛猛虎。她那同伴不幸被猛虎扑食,而薛巧兰则幸免于难。
猛虎虽是没有对其扑咬,但薛巧兰眼睁睁看着同伴被老虎咬死并叼走。一个女人家着实是吓的不轻,回家之后薛巧兰便开始生病发烧,且接连数日高烧不退。请村里的土郎中前来诊治,却说是被老虎吓掉了魂魄。
好在五日之后薛巧兰终于了退烧,只是烧是退了,但人从此却变得有些痴痴傻傻。刘家老爷见如此情景,也是十分惋惜,便让刘咏德带着媳妇儿搬回刘府居住,以便平日里刘咏德在刘府干活时能就近照顾。
就这样过了几年,薛巧兰的病情慢慢好转,并逐渐习惯了在刘府的生活。除了还有些痴傻,平时倒也能帮着做些简单活儿。
刘府之中并不亏待下人,刘家老爷更是将刘咏德当作自家晚辈。因此常年伙食不错,吃得刘咏德三十出头的年纪就开始微微发福。
刘咏德带着五人在野猪周围的树木之间离地尺余的位置缠绕上了粗粗的麻绳,这高度刚好是野猪腿脚的高度。弄好了这些之后,众人围着倒在地上淌血的野猪,等待着它断气的那一刻。
只是这只野猪毕竟身大血多,呼哧呼哧的喘了半炷香的粗气,或是求生**的驱使,野猪又晃晃悠悠的又站了起来。
见状,一个年轻的猎人向着野猪的脑袋弯弓射出一箭,只听“噹”的一声,箭矢从猪皮上弹开,竟有金石相击之音。年轻人一惊,其他人也是一愣,片刻之后发觉这只巨大的野猪只是勉强支起四肢而没有其他举动之后,众猎手大着胆子,纷纷跃跃欲试。
各人都想试试自己的弓箭能有几分力道,于是乎,五六个猎人弯弓搭箭。箭雨叮叮当当的落在野猪的黑色鬃皮上,却又纷纷弹开,当众人停手之后野猪身上竟只多出了一两根卡在鬃毛里的箭矢。此时大家看看呼哧带喘的巨大野猪又看看站在歪倒大树上的刘兴平,各人脸上均有佩服神色。
刘兴平待众人停止动作之后跳下树来。从旁边一名汉子手中接过一柄钢叉,缓缓走近野猪。此时的大野猪因失血已神志迷离,再也没有初时的彪悍。刘兴平走至野猪身侧,只见其手中的钢叉此时被一层淡淡的青色光芒所笼罩。只听得“扑哧”一声,刘兴平将钢叉稳稳送进了黑鬃玄猪的心脏。随着刘兴平将钢叉拔出,小山一般的黑鬃野猪“轰隆”一声倒地,终于是断了气。
见大野猪没了生机,众人总算是松了一口气,随之众人自是将其剥皮剔骨好一阵忙碌。
“这厚实的猪皮销制好了可是做皮衣、皮甲的好材料。哈哈,两颗大猪牙山外人应该也会喜欢。”一个面庞黝黑的汉子咧嘴笑道。
众人收拾停当之后,便将战利品放上马背。由于死了两匹驮运猎物的马儿,剩下的三匹马勉勉强强能带走巨大的野猪的猪皮、两颗獠牙以及四肢猪腿,而剩下如小山般的野猪躯体只能留在原地。
这些野猪身上取下的零碎加上之前挖出的数百年份的黄精,此次进山可谓是收获颇丰。大家喜笑颜开的准备出山,此时气氛不再紧张,众人纷纷聊起了那大野猪真是皮糙肉厚,不知在山里吃了什么好东西才能长这么大个头。
刘兴平打了这么大一只猎物,也是心情不错,出言唤道:“咏德,拿酒来!”
刘咏德闻言一笑,解下腰间的酒囊抛给了刘兴平。刘兴平接住酒囊之后用牙咬开木塞,咕咚咚的就灌了半袋子酒,显然是刚才跑得也有些口渴。
是夜,众人因恐血腥味引来其他野兽,于是便带上了战利品远远离开了大野猪的残骸所在。晚餐自然吃的是烤猪肉,这野猪能长成这么大个,定然在山里吃过一些奇花异果,其肉质吃起来分外可口。
“咏德,弟妹近来咋样?”晚饭后安排了年轻人值夜之后,众人各自休息。刘兴平便与刘咏德闲聊了起来。
“挺好,比前些年能知道事儿了,只是话不多,亏得老爷每月找郎中开药调养,现在有时候也会笑了。”刘咏德笑笑说罢,将腰间的酒囊递给了刘兴平。
刘兴平接过酒囊,喝了一口酒,说道:“那能要个娃不?你看我娃都三岁了。”
刘咏德听得此言面露愁苦:“巧兰出事前都没能怀上,现在这个样子,我看是没指望了。”
“要不让我爹再给你说个媳妇儿吧,你也老大不小了,总该有个娃儿才是。”刘兴平稍有些犹豫的说道。
刘咏德闻言哈哈大笑,说道:“少爷你就别逗我了,你都没纳妾,我哪有纳妾的命。再说了,有哪家姑娘会愿意给我做小?!”
刘兴平有些尴尬的笑了一笑,他知道自己刚才的话说的有些不妥,只是也不知该如何安慰身边这位从小玩到大的兄弟。
刘咏德知道自家少爷是好意,接着说道:“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