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夜翼低沉着眼睑,燃放了一记信号,埋伏在不远处的精兵们蜂拥而来,羽箭停止,门外响起激烈的兵器交接声……
楚宣王府轩墨居,慕容雨睡的很熟,欧阳少弦毫无睡意,凌厉的眼眸在漆黑的夜里格外耀眼。
子时到,欧阳少弦望望身侧熟睡的慕容雨,轻轻掀开被子,小心翼翼的下了床,快速穿好外衣,正欲悄无声息的离开卧室,慕容雨睁开了眼睛:“少弦,你要去哪里?”
“皇宫!”慕容雨醒了,欧阳少弦也不再掩饰。
“深更半夜,你去皇宫干什么?”
“明知故问!”欧阳少弦走到衣柜旁,拿过一件厚披风披在身上:“白天你故意问魏妃是上香完回宫,还是去上香,不就是在给南宫敛探路吗?”。
“被你看出来了!”慕容雨也掀开被子,慢腾腾的下了床:“我也想知道南宫敛与魏妃是否真的有关系,带我一起去皇宫吧。”
望望慕容雨高高隆起的腹部,欧阳少弦无奈叹气:“你都快九个月身孕了,不宜再四处乱走,深更半夜,好好休息。”
欧阳少弦将慕容雨按到软塌上:“南宫敛武功很高,如果他真的和魏妃有联系,我带着你,可能会被他发现端倪,在这乖乖等着,我很快回来,把皇宫里发生的事情讲给你听。”
吻吻慕容雨诱人的樱唇,欧阳少弦快步起身离开,时候不早了,不能再耽搁时间。
欧阳少弦走后,慕容雨躺在床上,想着皇宫里可能发生的事情,翻来覆去的睡不着,突然,窗子上映出一道身影,慕容雨一惊:“什么人?”
“是我!”窗子打开,一张熟悉的脸庞现于眼前。
“南宫雪晴!”楚宣王府戒备森严,她怎么会悄无声息的来到轩墨居。
南宫雪晴跳进房间,随手关上了窗子:“别担心,我没有恶意,我来只是想告诉你一些真相!”
“能先告诉我,你是怎么来到轩墨居的吗?”。这是慕容雨最关心的问题。
“欧阳少陵曾告诉我,楚宣王府下面有密道,还绘制了一张地形图……”南宫雪晴将地形图递给慕容雨:“虽然地道里的机关被改制了,不过,欧阳少陵对机关很有研究,他教过我一些破除机关的方法……”
难怪上次欧阳少陵能神不知鬼不觉的进入楚宣王府,原来他破除了少弦设的重重机关……
“说说你的来意吧!”南宫雪晴深更半夜从密道进入楚宣王府,目的肯定不简单。
南宫雪晴清亮的眸底瞬间变的沉痛,无奈:“之前我告诉你的所有事情,都是不全面的,今晚我来这里,是想告诉你事情真相,其实,我并不是皇后的女儿,我是离月平西王之女,十五年前,父王战死,剩下我和母亲相依为命,后来,母亲悲伤过度,精神恍惚,无法再照顾年幼的我,皇后便将我接进了皇宫,认为女儿……”
“在外人看来,我深受宠爱,风光无限,其实,我不过是皇室那些混蛋用来发泄shòu_yù的工具而已……”上至皇帝,下至太子,皇子,甚至于她的叔叔,伯伯们,都和她有过关系,乱(和谐)伦,呵呵,被人引以为耻的事情,在离月国皇宫,在她身上再平常不过。
她不过是一名孤女,无依无靠,想要活下去,就要任由那些位高权重的混蛋玩弄。
“我来清颂和亲的真正目的,就是想找个厉害的人联手,打垮整个离月!”那个制造了她无数梦魇的地方,她绝不能容忍它安然无恙,还日渐强盛。
欧阳少弦是最好的选择!
“你就没想过逃跑吗?”。南宫雪晴的话,慕容雨并非完全信任。
“我母亲还在他们手中,我不能逃!”母亲是她在世是唯一的亲人了,南宫雪晴不能失去母亲。
她的母亲已经被折磨的神智不清了,离月国那些人渣还不肯放过她们,为防南宫雪晴谋反,她来清颂合亲时,她的母亲被关进了水牢,派百名侍卫严密看管着。
南宫雪晴的目光更加幽暗:“地狱般的日子里,全是伤痛,没人愿意再提及,我也选择将它们忘记,本以为来了清颂,就能摆脱那地狱般的生活,没想到,南宫敛追来了这里……”
南宫雪晴解下披风,脖子,锁骨,胸口全都青一块紫一块的,尤其是锁骨下,两道被牙咬出的狰狞伤口,还在向外渗血,显然是刚刚制造不久,头上也出了不少血,将大片头发粘在一起,暗红的颜色在烛光的照耀下格外渗人……
“南宫敛揪掉了你的头发?”下手真够狠,要揪掉多少头发才会出这么多血?
“不,他是拿木梳,扎进我头里了。”南宫雪晴淡淡回答着,仿佛对这些事情早就习以为常:“南宫敛来到清颂后,我每晚都被他虐待,他在我身边安插了眼线,监视着我的一举一动,平时,我只能呆在府邸中,哪里都不能去……”
如果被南宫敛知道她与人接触,或者她无意间透露点离月国的事情出去,她会被折磨的很惨!
“那你今晚怎么会来了楚宣王府?”不怕被南宫敛发现吗?
“南宫敛折磨我时,收到一条消息,急急忙忙的出去了,将监视我的那些人也带走了几个,趁着他们戒备松懈,我便悄悄来了楚宣王府……”南宫敛对南宫雪晴一直都是严加看管的,她悄悄出来一趟,真的很不容易。
“你来楚宣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