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京。
这是一个明媚的下午,阳光洒在人的身上,令人不由得有些懒散,文语坐在水塘边,一只木凳,一根鱼竿,好不雅兴,
细长的竹竿低垂在水面,水面平静,连一丝波纹都没有,似乎时间都凝滞了在了这里。
缓慢而来的脚步声打破了这里的平静,来人走到水塘边,只是静静站在那里,似乎无意与之说话,仿佛只是来观看风景,过了好久,文语这才笑了一声说道:
“你赢了”
风无却说道:“先生好兴致”
文语摇了摇头,笑道:“不过是图个心情罢了”
“相家通晓三界之术,不知先生所烦恼为何事?”
“芸芸众生,凡人一粟,少不得有一些酸甜苦辣”文语说完转过头来看着他说道:
“风兄今日来是要卜卦么?”
“有两个事情要请教文先生”风无回道:
“那日与文先生相遇,并非偶然,今日过来是想寻个究竟”
“我所知晓已尽数想告,并无隐瞒”文语回道。
“第二个事情,想必先生也猜得到,相门虽不入修道之途,却自成一门,对天书之事或许知晓一二,今日特来询问”
“我相家子弟众多,但皆是凡人性命,于天书并无所图”
“风某并无此意”风无回道:“只想请教先生,关于天书,先生知道些什么?”
文语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风无似乎极有耐心,只是静静的站在那里,过了一会,文语说道:
“我相家三派,有一派为出世,传闻出世一派代代单传,每代出世子弟只有一名,若你找得他,或许他能告诉你一二”
“天选之人么?”风无问道,
文语一愣,似是有些惊讶,还是点了点头说道:“不错,天选”
“如此,多谢先生了”风无说道,
“不必,承惠三两”文语回道,
风无大笑起来:“早已在先生手中”
文语摊开右手,果然,手掌心内不多不少,恰好三两
“今日多谢先生相告,告辞!”风无说完,便转身离开了,
风无离开后不久,一大约二十岁左右书生模样的男子走了过来,文语说道:
“你来的路上有没有看到一个男子?”
“有的,他是谁?”
“当今世上唯一一个达到幻物之境之人”文语回道,过了一会他又感慨了一句:
“若是他真想做什么事情,怕是没人能拦得住,也不知是福是祸”
那个年轻书生没有说话,似是有些犹豫,文语看了他一眼说道:
“你是来告辞的么?”
“是的,来此已三月有余,实在担心母上大人”书生回道。
“也罢,你既已入我相门,来日方长,有事我会让人通知你的”文语回道。
书生点了点头,准备离开,
“小叶”文语突然叫住了他:“这世上的路有千万条,莫要太过固执”
林远没想到他这次回相天寺碰到的第一个人会是北山前辈——那个曾救他性命之人,林远上前一步,赶忙施礼道:“北山前辈”
这位北山前辈面上神色困惑,似有什么心事,听到有人说话,这才向前看了一眼,露出惊讶的神色:“怎么是你?”
“我完成师门任务,路过相天寺,所以进来拜见济悬大师,怎地北山前辈也在这里?”林远也有些奇怪,
“什么任务?”北山老头一副问究到底的样子
“每个达成以气御物的弟子都要下山为师门做一件事情”这算不得是什么机密之事,林远老老实实的回道,
北山老头似乎不满意这样的回答,说道:“我问你一件事情,你须得老实回答我,不得有任何隐瞒”
见北山前辈如此一副严肃的样子,林远心下更是纳闷,回道:“是”
“这次正邪大会的信全都是你送的吧”北山老头问道。
“是的”林远听到这里更加奇怪了,不过还是老实的回答。
“关于这次的正邪大会,你都知道些什么,为什么济悬大师会让你去送信,这些你一一说与我听”
林远听到这样的问话,意识到他离开的这段时间里似乎是发生了什么重大的事情,并且是与这次的大会有关,于是问道:“北山前辈,发生了什么事情?”
“之后,你自然会知晓,现在你只需从头至尾告诉我你知道的东西就可以了”北山老头说道,
“是”林远应道,因为之前济悬大师已在大会上提过他二人去过那处禁地,所以林远便把他跟随济风二人去禁地之后去送信的事情一一告诉了北山前辈,虽然他不知如今发生了什么事情,但他的叙述当中略去了是因为给师父送信,所以才会有后来跟济风二人去禁地事情,一则去送信这件事若是说了出来定会牵涉到师父,二则他这次下山本是替师门完成任务,送信只是顺路,与师父是无关的,所以倒没有必要再生枝节,
但是北山老头显然从这当中听出什么不对,问道:
“无缘无故,你怎会去相天寺,更与他二人一起去了那里禁地?”
林远吸了一口气,道:“我只是去相天拜访,在门内之时听闻相天寺与诸派不同,心中好奇,故而游历之时便想去看上一看,那里正好碰到了风叔叔,呃,风前辈,因心中仰慕……”
林远的话还没说话,便被北山老头打断了,本来他的这段话很牵强,但却因为他不小心说出了“风叔叔”三个字,倒让北山老头的注意力转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