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面突然的陡峭了起来,前面不远处的一个落层看上去似乎是坍塌了一样。
而就在那个视线能够看到的位置,一个破旧的石庙不知道被谁摆在了那里,微弱的烛火在白日里看起来十分的模糊,而空气里散发着的刺鼻味道,却是让人不得不皱起了眉头。
鬼狼瞥了一眼眼前的这个断层,看样子应该是有人将下面给挖空了所以坍塌了下去。不过奇怪的是脚下的这块地面看上去还算是结实,至少没有任何塌陷的痕迹。而且从那些车轮的印迹来看,这几日应该是有运送货物的车辆经过了这个地方。
“真是奇怪。”
从马背上跳了下来望着那个小小的石庙,虽然说是庙,但是也不过是几块比较大的碎石被随意的摆放在了地面上,看上去似乎是在进行的仪式一样,中间的未知上是一块雕刻着晦涩碑文的石碑,上面涂抹着一层似乎是野猪的血渍,闻上去已经是有些的发臭了,好想是有些时日了。
但是那还未熄灭的烛火,在空气里摇摆不定的散发着十分微弱的光亮。
很是奇怪的仪式,只是摆了几块果子和食物放在了那石碑面前的石台上,两侧的位置分别是立着明晃晃的油烛,而那顺着望去的地方,不远处似乎是一个小村子一样的地段里,隐约的可以看到一些人成群结队的正把什么东西给装入了箱子里,然后几个壮汉抬了起来朝着对面的沼泽地走去。
“是镇魔咒吗?”
仔细的望了一眼那石碑上的咒文,因为已经涂抹过猪血了,所以此刻看上去有些的模糊不清。不过鬼狼还是依稀的能够分辨出来大部分的内容,说的是这个村庄被一头可怕的恶魔给诅咒了,而唯一能够解除诅咒的方式就是每个月都要将一个未成年的少女给送入沼泽地里,否则灾难会让他们所有的人都死在这个村落里。
而最有意思的是那个刻在了石碑上的署名,看上去似乎是硬生生用手指抠出来的一样,斑驳的痕迹里隐约的可以看到那模糊的血肉。
似乎是从那毁灭纪开始,一切都变了。
魔界开始降临的刹那,就已经是注定了这些人类终究会成为这个世界的牺牲品。而愚昧和无知的人,就是这个时代所必须淘汰的产物,谁也无法阻止这一切。
当然,在这场时代的淘汰之中,自然是早就那些无数的不幸产物。
“看样子发生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呢。”
抿了一把那还未完全干枯的血迹,鬼狼站起身来望着这个相隔不远的小村落。虽然说是自己向来是不喜欢多管闲事,而且没有金币的利益对于一个佣兵来说,绝对不会轻易的去出手。
这或许是一种准则,但是对于佣兵来说的确是不变的教条。
不过···
翻身上马朝着那个村庄靠近了过去,鬼狼不由的抬起头望着那个有些阴沉的小村落。偏僻的角落里似乎是坐落着一个垂死的老人一样,面前是一条蜿蜒曲折通向了沼泽地的羊肠小道,路边上种着一些还未回春的荆棘,悬挂着的仿佛是一些枸杞一样朱红色的果实被随意的打落在地面上,而那四个壮汉满面悲伤却是又不甘心一样的抬着手里的箱子,缓慢的朝着那条小道的尽头走去。
村落的后面是一片高耸的山壁,只有一条看上去十分狭窄的走道能够穿过去,而过了这座没有名字的山脉之后便是到达了南克洛特的地域了,虽然也并不是只有这一条路,但是至少这是最近的过道了。
“啊,外地人呢。”
走到了村落入口的位置上,还未等鬼狼开口便是听见那些老人们发出的惊呼,小孩们本是安静的站在那路口上望着那被抬走的木箱,似乎是神色里透着几分的惊恐和不安,然后缩紧了身子,紧紧的抱着父亲或者是母亲的大腿。
所有的人看上去都是一副瘦弱的不禁风的样子,尤其是那些面色枯黄的小孩子,更是踩着摇晃的脚步,随时可能昏厥过去一样。
“看来这里的人也不是很友好啊。”
抬起头来望了一眼已经是开始有些西斜的太阳,夜晚随时可能降临在这片大陆上。偶尔的遇见了村落的话自然是就不习惯继续去一个人荒郊野外露宿,尤其是这些还未完全回温的时候,几乎是要将自己的身体给拖垮了。
不过眼前这些村庄里的人看上去似乎并不友善,虽然视线里没有透着恶意。
鬼狼驱赶着胯下的马匹,缓慢的在街道上走动着,两侧的人群皆是用一种奇怪的眼神打量着自己,然后紧紧的把房门给闭了上来,只有那村落尽头的一户人家,那个穿着一身破旧衣服的女人痛苦的趴在了地面上,似乎是昏厥过去了一样,而另一个瘦弱的男子则是一脸的颓废,目光僵硬的看着那被送走的箱子。
“请问,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一个看上去似乎是有些威严的老人站在了他们的不远处,鬼狼索性从马背上跳了下来走了过去,只是后者一脸不耐烦的看着自己,狠狠的挥了挥手。
“你一个外乡人,快点离开我们这个地方吧,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