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
领头者微仰着头骑着一匹顶戴红花的大白马左右扫视,意态嚣张。
此人身量中等不见玲珑浮凸,面容倒是堪称花容月貌,直令週遭无论男女尽
皆失色。
吴征看得入迷,虽是身材平平无奇,如此美丽精緻的面孔倒是罕见得紧,值
得多看两眼,只遗憾看着身高不像是韩小姐。
待这一行人到得经前看得真切,吴征面色大变。
只见来人肤如凝脂洁白透亮,一双柳眉直比画出来的还好看些,鼻樑更是秀
气小巧,润红的嘴儿弧线弯折,似乎随时都微微噘起,看了便想咬一口。
加上涂脂抹粉耳上垂环,妆容极浓,一身大花锦衣花枝招展,真真是个绝色。
只是微扬的螓首下方,一颗喉结凸立而起……「晦气,他娘的真晦气。」
吴征心中暗暗连呸,来人已下马领着随从呼啦啦地涌入客店厅堂,高声呼喝
:「谁是吴征?」
「这假公鸡他娘的是谁啊?」
朱泊显然也被噁心到了,大为不满。
只是这般趾高气昂,猜想是韩城裡某位人物不好正面得罪,方才压低了声音。
戴志杰此前也被吓了一跳,正皱眉冥思苦想,不时探头探脑打望来人,方眨
着眼睛期期艾艾道:「应该是韩小姐的……丝……哎……这个……新纳不久的面
首赵书函吧?额,应该是的。」
能让活地图为难成这般模样也算你本事,吴征懒洋洋地举手:「我在这裡,
什么事啊?」
来人嚣张,他也不客气,引得前来的人众呼啦啦地回头。
来人美目一横显是丢了个大丑面子上挂不住,绝色容颜让吴征一阵发毛:「
你是吴征?」
心中大骂:崑崙大弟子坐在门口用餐?我日你娘的。
吴征懒得理他低头喝酒,赵书函更是恼怒,越众而出恶狠狠道:「到了韩城
竟在这裡悠閒而不先拜会主人,可是看不起韩侯,看不起韩都尉?」
「我怕给你们添麻烦而已,稍后就去拜会,需要这么激动么?」
赵书函一句话便漏了蹊跷,吴征心中疑惑澹澹答道。
「途经韩城,还容得你稍后。本人奉韩都尉口谕,提你前往韩府试问,来人
,给我拿下。」
赵书函恶狠狠的脸色,模样儿越发俏丽,对胃部的杀伤力十足。
「等一下等一下。」
吴征强忍胃中不适,只恨方才吃得太饱:「志杰,我奉召入京该当天下皆闻
吧?」
「当然,圣上口谕何人不知?」
「哦~~那就明白了!我道这事儿奇怪呢。」
吴征心中计议已定,向赵书函伸出手道:「来,有本事就来拿我。」
「奉了圣命又如何?还敢在韩城放肆不成。」
赵书函嘿嘿冷笑趋近向前伸手来拿。
吴征手腕一翻拿住他手腕按在桌面上,内力一运将半截手腕嵌入桌面裡,疼
得赵书函杀猪般大叫起来,声音又尖又细,吴征一身鸡皮疙瘩大发,险些鬆手,
暗道大意了,大意了。
韩府随从见状急欲一拥而上,朱泊一扫桌上筷盒,一排筷子如劲弩般「笃笃
笃」
齐齐钉在地上直欲没柄,阻了随从们去路:「再动一步,钉的就是你们脚了。妈卖批的真扫兴。」
这一手神技威势十足,只不知桌面上筷子全给他扫落,真有不开眼的二愣子
要上来,他拿甚么钉人的脚。
一干随从倒是冷漠,似对赵书函趾高气昂的模样极为看不过眼,见状索性立
住不动,只是主人命令不敢违,倒不曾一哄而散。
「小姐,赵书函让吴征拿住了……」
「啊?这么快?真是个蠢货一点都不好玩……吴征呢?」
「还在原地未走,看样子像是等咱们韩府去领人呢。」
「这小子有点儿意思,嘻嘻,别管他先晾上一个时辰再说。」
吴征拿住赵书函唤来店家掌柜道:「给这些兄弟们看座,算我的。」
掌柜笑道:「公子爷有所不知,韩府的大人们若要喝茶歇脚,韩城裡的店家
都是分文不取,大伙儿心甘情愿。不消公子爷吩咐,小人已安排下了。只是……
公子爷,此人毕竟是韩府的人,您拿住他不打紧,咱们韩城人的面子有些挂不住
,还请大人不记小人过,莫要与他计较了罢。」
话裡虽为赵书函求情,计较的却是韩府的面子,可见这只假公鸡令人厌恶的
绝不仅仅是一处。
「大师兄,交给小弟吧。」
杨宜知凑上前来,上下打量着赵书函一脸淫笑。
戴志杰噁心道:「妈的崑崙集裡的蜂寮玩不够,又看上新的了?」
什么?吴征愣了一会儿才回过神,急忙后退两步:「你你你……你要干什么?志杰,他玩兔儿爷?」
「咱们师弟师妹都知道了,这么噁心的事情,谁有脸说起,没人敢去污大师
兄的耳朵。」
「我日他妈哟……你别过来……」
吴征惊慌失措,一想起杨宜知日常与自己亲近,莫不成打的是什么歪主意?
好歹也是帅哥一枚!「扑通!」
杨宜知对吴征甚为瞭解,跪在地上掏心掏肺:「大师兄明鉴,小弟对您敬之
重之,是丝毫不敢对您动念头啊,您相信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