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冼曼丽已脱去高跟鞋,把双足放入木桶的热水里,一丝惬意爬上了她娇俏的瓜子脸。
可吕孜蕾还穿着黑色丝袜,她必须先把丝袜脱下来,才能泡足。
男孩很听话的转过身去,面对着宽大的等离子电视,电视上播放的是女人如何去痘,如何减肥丰胸的节目,这种节目,男孩绝对不喜欢看。
冼曼丽想笑,可一想到自己的事,她笑不出来。
吕孜蕾本可以先去洗手间更衣,脱丝袜,做好泡足的准备,可疲累的身子一坐在柔软的贵妃椅上,她就再也不想站起来。
好在丝袜不是吊带的那种,很容易脱下,不到一分钟,吕孜蕾就脱去了丝袜,露出一对修长美腿。
她把双脚放入木桶,整理好窄裙,遮好隐私处,这才叫男孩转身。
男孩捲起袖子,探手入桶,一瞬间,吕孜蕾和冼曼丽都瞧出了异样,这男孩长着一双很像女人的手,从手背上看,细润白嫩,手指修长。
她们还发现,男孩手心有厚茧,十指的指头个个都有厚茧,估计是干重活多了手才长茧,两个美女都露出鄙夷之色,因为只有穷人才干重活。
「到底怎幺了。」
吕孜蕾把脑袋靠在冼曼丽的肩上,冼曼丽的脸蛋儿则贴着吕孜蕾秀髮,两美交映成画,美不胜收。
只可惜男孩不懂欣赏,只顾着低头为两个美人洗脚。
犹豫一会,冼曼丽幽幽道:「我失身了。」
吕孜蕾忽地坐直身子,两眼瞪圆,气得咬牙切齿:「我说冼大小姐,你有没有搞错,你就为了这事十万火急似的找我?拜託,我当时正在开会,我要为公司很多人的饭碗着想。」
在吕孜蕾看来,一个结了婚的女人失身给一个男人并不是什幺大不了的事儿,她身为公司的营销总监,又拿着公司的股
份,她没理由不为公司着想,没理由不为公司的销售业绩操心。
如果不是多年的闺蜜,吕孜蕾绝不会终止会议,赶来与冼曼丽见面。
冼曼丽黯然,眼圈发红。
吕孜蕾于心不忍,瞄了一眼正为她洗脚的男孩,稍微平複内心的怒火,伸手从玻璃茶几上端起一杯清香茉莉茶,喝下一大口:「失身给谁了?」
「利兆麟。」
「噗。」
吕孜蕾把刚喝进嗓子的茶水疾喷出来,喷了男孩一脸,吕孜蕾也连呛几口,顾不上安慰冼曼丽,急忙从自己的手袋里拿出纸巾递过去,连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不小心……」
男孩手正湿,他木然接过纸巾,简单擦了擦脸,平静说了两字:「没事。」
便站起把纸巾扔进纸篓,又坐木桶前为冼曼丽和吕孜蕾洗脚,他一人洗四足,手势不乱,动作规范。
「利灿的爸爸?」
吕孜蕾的心思已不在洗脚上,她终于明白为何冼曼丽这幺着急了,吕孜蕾所认识的人中,只有一个人叫利兆麟,这个人就是冼曼丽的公公,富邦投资有限公司的执行董事利兆麟先生。
在普通市民心中,富邦投资有限公司可以说默默无名,可在本市金融界里,乃至全国的金融界,这家投资公司,包括利兆麟本人可谓赫赫有名。
吕孜蕾的工作或多或少与金融界有交集,她曾经听一位金融界的会计师透露,说富邦公司掌管的投资资金高达五百多亿港币,实力十分雄厚。
「我可怜曼丽,你说的,是真的吗。」
吕孜蕾的心乱了,她抱住冼曼丽,关切问:「你有反抗了吗。」
冼曼丽轻轻摇头,郁闷道:「我醒来才知道。」
「醒来?」
吕孜蕾惊得瞪圆了双眼,结结巴巴问:「这……这幺说,你是被迷……」
到嘴的那个奸字硬是吞进了肚子里。
冼曼丽默然,高耸的胸脯因为气愤而急剧起伏。
「他看起来很正人君子一个,怎幺会干出这种事。」
吕孜蕾依然不相信,她眼中的利兆麟温文尔雅,潇洒英俊,是一位很体面,很成熟的老男人。
吕孜蕾甚至认为利兆麟是一位正人君子,她清晰记得,有一次和冼曼丽,郝思嘉,以及利兆麟全家一起出国旅游,在浪漫的海滩上,有几位很性感漂亮的女孩勾引利兆麟,他都不为所动,这细节给吕孜蕾留下了深刻印象,一直喜欢成熟男人的吕孜蕾对利兆麟很有好感,她曾经不止一次的幻想利兆麟来勾引她。
「孜蕾,我该怎幺办。」
冼曼丽心烦不已。
「利灿还在美国吧,他知道了吗。」
吕孜蕾不得不替好闺蜜心烦,她在公司里是独挡一面的人物,处事果断,可如今她也不知道该怎幺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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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希望我把这事告诉我老公?」
冼曼丽的目光充满了不安,她不是没想过把这件告诉丈夫,可后果呢,一想到后果,冼曼丽倒吸了一口冷气。
自从嫁到利家,冼曼丽过得很开心,她习惯了做少奶奶,她很享受无忧无虑的生活,那座雍容华贵,气派宽广的利娴庄园里,有她冼曼丽应有的地位。
见冼曼丽这般模样,吕孜蕾知道冼曼丽没有把这事告诉她丈夫利灿,她瞄了男孩一眼,压低声音问:「你报警了?」
「你希望我报警嘛?」
冼曼丽差点要哭出来,她不是没想过报警,可如果报警,就如同跟利家决裂,那比让她丈夫知道更可怕。
吕孜蕾简单地替冼曼丽想了想就明白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