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人被背包砸了一下,呢大衣的帽子掉下去,果然是谭蕾蕾那张面色狰狞的脸,口红如血。
“不是你推的,也是因为你才摔下去的!沈清心,你害死了娅娅,还打压得我们家的公司背负巨债!我爸爸都被气得进了医院半死不活!我就是被判死刑也要拉你陪葬!”
谭蕾蕾恨得咬碎了一口银牙,不要命的抓着匕首往沈清心戳,沈清心借机又折身往回跑去。
“谭蕾蕾你冷静点!你们家的公司跟我没关系!”沈清心跑得气喘吁吁,咬着牙提醒。
她虽然做了几单生意,但并没有做什么以打压其他公司亏损严重,还获取盈利的行为,为什么谭蕾蕾会一口咬定是她?
“跟你没关系?你敢说你没有跟白绍禹合作,让白氏集团收购了我爸爸的公司的吗?!”
谭蕾蕾一语惊人,沈清心不由瞳孔一缩,原来是三哥?
不过白氏集团收购了谭家公司,跟她真的没有半毛钱关系啊,谭蕾蕾是患了妄想症吗?
沈清心想要解释,可现在的情况容不得她多说半句话,因为谭蕾蕾体力比她好,已经追过来一刀戳过去。
沈清心下意识的拿手臂挡了一下,那一刀就划过她的肩膀,衣服碎裂的声音在寂静里分外刺耳,又刺激。
谭蕾蕾激动得疯癫的大笑,又一刀朝沈清心戳过来,沈清心捂着受伤出血的肩膀,疼得小脸煞白,满头冷汗。
正在沈清心拼尽全力给谭蕾蕾缠斗的时候,一辆从旁驶过的黑色豪车猛地停下来,深色西装的高大男人推开车门,俊颜冷沉的大步过去。
谭蕾蕾虽然不认识这个男人,但还是下意识的想去勒住沈清心的脖子,威胁那个看起来杀气腾腾的高大男人。
可沈清心已有防备,都在刀尖下度过好几次劫后余生了,根本不惧的去推开谭蕾蕾的匕首。
刀刃划过掌心鲜血淋漓,沈清心也像不知道疼痛一般,抓住匕首一把远远的丢出去,粘稠的鲜血染红了白皙纤细的小手。
谭蕾蕾被沈清心疯狂的举动惊呆,等想起逃跑的时候,已经被另一辆车里随之冲过来的熊铁给制服,押着她送去了警察局。
殷政爵脱下外套随手丢给余钟,又脱下衬衣来裹住沈清心流血的手,冷声吩咐:“叫荣医生立刻过来!”
余钟立刻去打电话,沈清心却白着小脸,扯出一抹温柔的笑容:“我就只看了他一眼,你不要生我的气好不好?”
都伤成这样了,见到他第一句不是委屈撒娇,反而是解释下午那件事,男人的额头青筋乱跳。
殷政爵紧紧的抿着唇,黑眸里阴冷而戾气丛生,三下五除二的给她裹住伤口,重重的在她手心上打了个死结。
沈清心倒吸了口凉气,而面前男人的上身就只披着余钟给他盖上的西装外套,一块一块整齐排列的肌肉,让她不由耳根有些微微发红。
“你不冷吗?我没事,我们上车去吧。”
沈清心动了动另一只手臂,想去挽住男人的手臂,可受伤的胳膊又痛得她“嘶”了一声。
“别乱动!”男人终于跟她说话了,声音阴沉沉的,一把将女人给横抱起来,司机立刻打开车门。
“殷先生,我来吧,你……”
打完电话的余钟反应过来,想要去帮忙,却被男人给冷冷一眼秒杀,只得悻悻的闭上嘴。
沈清心一头雾水,虽然觉得伤口很疼,但被男人抱着就不是那么疼了,依偎在男人而温热的胸膛,小口的吸着气。
男人将她抱进车里坐下,冷冷的声音砸在她头顶:“空手去抓刀,你是练过金钟罩吗?刀枪不入?还是不相信我能救你,嗯?”
“……不是,”沈清心摇头,闭着眼睛有气无力道:“我可以救自己的,不想连累你受伤……”
殷政爵挑眉,下一刻又听女人软绵绵道:“老公,我刚才以为,或许以后都见不到你了,好难过……”
殷政爵:“……”
男人抿着唇依旧没有说话,不过抱着女人的力道却收紧了几分,就在沈清心疲惫迷糊得昏昏欲睡的时候,他清浅的落下一吻,滚烫而灼烈。
“笨女人……”
这一晚沈清心反反复复的发热,手背上都被打了好几个针孔,荣沐辰和殷政爵也一夜未眠。
书房里,荣沐辰端着一杯咖啡,打着哈欠问:“阿政,你派去保护小嫂子的保镖被人用障眼法了,谭蕾蕾还没那能耐,你说是不是叶老?”
叶老对子孙的私人生活是很严格的,殷政爵一次带回去个来历不明的孙子,就已经让叶老很不悦了,现在又娶了个孙媳妇儿。
荣沐辰惊叹于殷政爵的勇气,不过也正是因为殷政爵什么都敢做,加上这份不寻常的沉稳睿智,才能坐上叶老继承人的位置。
裹着黑色浴袍的殷政爵捏了捏眉心,抽了一口烟酝酿一番,在慢慢吐出来,缓缓道:“是陆君霆。”
“……你这么肯定是陆君霆?”荣沐车有些纠结,叹道:“幸好今晚你回来得及时,要是再晚一步,恐怕小嫂子就不是受伤这么简单了。”
殷政爵冷哼了一声,碾灭烟头道:“给我将行程推后!”
“……不是!阿政,你为了一个女人,你这样叶老该发飙了!”荣沐辰一口咖啡差点喷出来。
殷政爵横了他一眼,冷笑:“荣医生,沈教授那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