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谁会先找着咱们?”吴征调整了心态,练功时心无旁骛,此刻就有些忧思难忘,刚一回神,烦恼事又上心头。
“我猜是……妙筠。”祝雅瞳将螓首靠在吴征肩头,只觉温暖又结实,男儿气息与她血脉相连,又分外好闻。正不知云里雾里,信口答道。
“额……她?也对,若论追踪之术,除了你也没人及得上她了。”吴征心下稍安,前几日忧心家中诸女,全然忘却军营中还有天yīn_mén多位高手助阵。一时之间精神一振!
“我也未必及得上。她于此道有过人的天赋,常人学不来。”祝雅瞳呢喃着柔声道:“最有望找到这里的只有她了……其实,也只有她。”
“她到底是什么人?你曾说该知道时自会说与我知,现下可以说了么?”
“娘游历江南的时候,有一家石门派暗中干了不少作奸犯科的事情,娘气不过就和他们结下了梁子。当时武功尚未大成,和你也差不太多。石门派高手不少,又精于算计,险些就着了他们的道儿。原本若要脱困,非受重伤,没有个两三年难以复原。结果娘被一位高人救了,征儿猜猜是谁?”
“盛国石梁派?有资格来救瞳瞳的,定是费鸿曦了?”
“嘻嘻,小乖乖当真聪明。”祝雅瞳俏皮地一吐舌头,得意赞道:“费鸿曦救了娘,算是个不小的恩惠。盛国疲敝艰难,他为家族前途计,广散族人于各处,求一个枝叶不断。妙筠就是他的外孙女儿,她经娘保荐去天yīn_mén的时候才九岁。”
“啊……原来如此!”吴征还是没料到倪妙筠的来头这么大,生生吓了一跳。
“嗯。当时娘也没有把握柔师姐会收妙筠入门派,毕竟顶着一重盛国人的身份。不想她二话不说便收了,还帮着隐瞒了下来。现在想来,师姐已是失陷在霍贼手中,为门派计较后事了……可惜当时娘虽觉奇怪,也没有心思深究下去。”祝雅瞳遗憾道:“妙筠在天yīn_mén里多得看重,私下里常犯忌讳向娘传递消息,当是师姐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师姐没有将妙筠卖给霍贼,其心可昭……”
“还分不清好坏,瞳瞳倒先原谅柔惜雪了?”吴征笑道:“也成,待出去之后还得欠你们天yīn_mén一份天大的人情,说不得要把霍贼好生收拾一顿出口恶气。”
“嗯……唉……”祝雅瞳向吴征的怀里缩了缩,双臂环过他背脊,将脸颊贴在胸膛上,耳听得爱子的心跳沉若闷雷连环,又疾又重,羞涩之中又窃喜不已道:“霍贼行事老谋深算,这一回露出行藏不能拿住,今后可就难了。还需得有耐心才是,就像……今日修行一样沉稳。”
一次将心中的郁闷,担忧与不快倾述发泄个干净,以便练功时能凝神专注正是吴征的新方法。祝雅瞳白昼为严母,夜晚为娇妻,向来都是如此。今夜忽然一反常态,吴征呼唤她【瞳瞳】可谓几番试探,得来的回应仍然是【娘】,可见有意为之,并非一时口误。念及个中意味,怎不让他心肝砰砰大跳!
“实话实说,前段日子修行都不好,今日我自己也是满意的。做得不好要挨罚,做得好了,是不是有赏?”吴征涨红了脸,罕有觉得害羞之时。
“有……有赏的……”祝雅瞳声音越发低细,直似若有若无:“做得好当然是有赏的……”
“要赏什么?”吴征的牙关开始打颤,脑中有些混沌,只知紧紧将祝雅瞳搂在怀里。
háo_rǔ挤在胸膛上。这对háo_rǔ饱满,紧致,丰弹,更有惊心动魄的美妙弧线。那一夜在潭水里将吴征双手夹在中央,以最极致的温柔抚慰伤痛,至今令吴征念念不忘个中销魂的滋味。其后的夜间虽也任由他肆意把玩,少了那夜的情境,总觉有些差别。
男女相处,情趣必不可少,虽非主食每日必备,却是绝佳的调味料,用在最适宜的地方,便让人唇齿留香,毕生难忘。祝雅瞳有着绝顶的聪慧,当她适应了身处的角色,便有无数的奇思妙想冒出。取悦也好,讨欢心也罢,深明人心的她,以适宜的力道,巧妙的角度,一点一点地撩拨着吴征,也一点一点地将她的身份融合……
“征儿今日好乖,好棒……娘现下没有东西傍身,只好出点力气,赏征儿一个好……”祝雅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起身,将吴征横抱在怀,娇怯着目光,羞声坚定道:“娘要帮小乖乖洗澡!”
吴征不知道打开了禁忌是福还是祸,未来或许没有你叫我吴郎,我叫你瞳瞳来羞她。只知周身都有些发冷,皮肤,肌肉,乃至五脏六腑都像缩在一块儿。极致地紧张,极致地刺激,在释放舒张开来的那一刻,不知又是怎样的刻骨滋味。
也只有在与世隔绝的世外桃源,才会这样的荒诞。只有在这里,祝雅瞳才能卸下很多束缚,才能适应得如此之快。——吴征同样如此。
栾采晴已沐浴完毕回了草屋,祝雅瞳悄声无息地抱着吴征落在大石上。阴影之中,两人俱都清晰地看见对方。动性之余,柔情亦生。
祝雅瞳眸漾清波,珠泪粒粒分明,一大颗,一大颗地缓缓掉落脸颊,洒在吴征胸口。她歉疚地摇头抿唇道:“这也是娘从前欠下征儿的……今后一点一点,都要补偿给征儿……”
像怀抱一个婴孩除去他的襁褓,祝雅瞳珍而重之地将吴征横放在双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