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家的护卫早在他们到来之前,就散落在了赌坊里。
没有他以为的恨意,向阳从对方眼中看不出复仇的**和该有的憎恨……或者悲伤。
就是这份违和,才让自己留了心吧……念及此,视线处有根半人高的棍子,他突然挪动了步子朝着棍棒走去。
他一动作,让死死看着他这个方向的闻人诀转移了瞳孔,发梢眉角还在往下滴着尿液,但少年似乎感觉不到自己的窘迫,带着份不该有的沉静,盯着向阳。
不像个活物,向阳眉蹙的更紧,但依旧维持着自己的平静,走至棍棒前,有力的右腿往后抬起,突然狠狠一脚踹出棍棒,朝着闻人诀的方向袭去。
半人高的木棒在空中前后调了头,朝闻人诀的位置快速飞去,少年的视线终于从向阳身上挪到了棍棒上,快速低头,重新趴伏到地面,双臂护着脑袋。
棍棒带起的凌厉风声从耳侧划过,落在身旁,闻人诀似乎感应到什么,重新看向前边站着的青年。
向阳却面无表情的转过身子,追着飞龙他们而去。
闻人诀盯着掉落身侧的木棒看了会,伸手抓过,借着木棒的支撑,终于站起了身子。
有些艰难的拄着木棒往前方走了几步,有黄色液体从下巴处滴落,他脚步稍顿,似乎想起了什么,考虑了片刻,还是朝着右边走去。
那里有一条从聚集地附近的大河处挖过来的小溪流,平常供应聚集地里的人们饮用,没什么危险异类,离聚集地也近。
用木棍在水中找到支撑点,闻人诀小心的脱下身上粘着伤口的衣服,整个人直接浸入水中,脑袋也埋在水中良久,若有旁的人在,怕要以为他早就窒息而死了。
似乎到了闭气极限,水中忽的冒出一颗黑发脑袋,闻人诀才出水面,就急促的呼吸起来。
身上留有的尿味被清水洗净,包括浑身的血液。
从水中上了岸,闻人诀趴在岸边大石上歇息片刻,丢了木棍,腿脚似还有些不方便,一瘸一拐的往目的地去,路过野果林时,从地上捡了两个果子,注意着身周没有看守林子的聚集地人在,便小心藏了起来。
在细石散落的小路上走了片刻,转过几座木屋,到了聚集地最后头,那还有两座小木屋,闻人诀脚步快了些,朝着其中一座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