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心里暗自庆幸,我想站起来顺着小欣的话,去挽留她,可以早已经因为
恐慌而消散殆尽的力气却并没有立即恢复,我依然只能呆坐在那里。
小欣说完了,没有收到我的回应,估计是以为我已经没有什么话想对她说,
当然此时的她也并不想让我说些什么。
背对着她的我,没有再听到她的声音,取而代之的是行李箱的轱辘声,我知
道小欣去意已决,我努力的想要转身,可是身体却根本不能移动半分,我用力的
张大嘴巴,但是却发不出一丝声音。
慢慢的,小欣从我的身后,走进了我的余光,然后一点一点的向门靠近,我
的内心剧烈挣扎,却因为无法付诸行动,而导致身体下意识的开始颤抖,我看到
小欣已经走到了门边,她的手已经搭在可门把手上。
我心急如焚,我相信如果心脏能自行爆炸的话,那一刻我的胸腔已经四分五
裂了。
我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小欣的手向下压,门把因为外力,开始倾斜,倾斜的角
度越来越大,倾斜的速度越来越快,我的眼睛死死的盯着门把,忽然发现视野中
倾斜的东西不仅仅只有门把,而是所有的东西,甚至包括小欣都是斜的,紧接着
一瞬间,我感到了剧烈的疼痛,然后眼前一片漆黑。
在我再次睁开眼睛之前,我首先闻到的是一阵清香,两年多的朝夕相处,让
我早就习惯了这个香味,那是小欣身上的味道。
我缓缓的睁开眼睛,入眼的是两条白皙的大腿,紧紧的并拢在一起,我的头
正枕在相对较粗的一边,而另一边,逐渐变细,直到最顶端形成两个半圆后,消
失不见了。
我对这个家太熟悉了,我知道自己正躺在沙发上,头枕在小欣的腿上,她不
是走了吗?难道之前的一切只是一个梦?我和我心爱的小欣还是向以前一样,没
心没肺的腻在一起?
然后,我还没来得及高兴,余光扫到的行李箱就狠狠的抽了我一巴掌。把我
打的一个激灵坐了起来。
我慌张的看向小欣,她显然刚才也睡着了,不过在我这么激烈的动作下,也
被惊醒了。
我能明显的看出,在她醒过来,发现我已经恢复了的一瞬间,她的脸上,显
现出来的内疚、兴奋和怜惜,当然这些都是转瞬即逝,很快就被冷漠所掩盖了。
不过她眼角的泪痕确实无论如何也掩饰不住的。
经过刚刚的昏迷,我也恢复了不少力气,我赶紧一伸胳膊,紧紧的把小欣抱
住。
「不要走,我求求你不要走。我爱你。不要走。」
我依稀记得,当时的我,是用一种近乎哭嚎的声音在喊,那是我从来没有在
小欣面前表露过的状态。这不仅仅是对小欣的挽留,也是对自己劫后余生的一种
宣泄。
「我知道,我知道,可是我不配你爱的。」
可能是被我的状态感染了,也可能是因为自责,小欣也终于控制不住自己的
情绪了,带着哭腔,喊了出来。
「不,我爱你。没有什么值不值,没有什么配不配,我就是爱你,无论你经
历过什么,我说过,我们要一起面对,一起走过去。你现在要走,是要抛下我,
让我自己去面对吗?」
「不,不是,我是不想让你再去承受那些本不该属于你的痛苦了。我已经伤
害你够深了,甚至让你变成了这个样子,我对不起你。」
我们两个抱在一起,房间里没有别的声音,只有我逐渐平静的语气,和近距
离下彼此的心跳声。
「你是说那些?我承认,我确实受到了一些困扰,曾经我也以为这种事,
哪个男人,都会受不了。这困扰了我很长时间,直到我在网上找到了那些文章,
我慢慢的读,去感受他们的感觉,我没想到会有人在其中找到乐趣,我用这种方
式来缓解自己的心情,慢慢的它们成了我的寄托。」
「我们可能都会犯错,或是主动,或是被动,但是只要真心悔改,就不是罪
不可赦。当然错犯了,就一定会对别人造成伤害,如果我们是路人,我们可能会
直接翻脸,拼个你死我活。如果我们是朋友,我们可能老死不相往来。但是我们
是夫妻啊。」
「什么叫做夫妻,就是要包容对方的错误。心里有什么不舒服,要自我调解,
然后去包容对方的错误。我在努力的调整自己,当我有些不舒服的时候,我看看
那些东西,去缓解心情。我已经调整的很好了,可是你却要戳破它,还要扔下我
一个去承担这些,你怎么能这样啊?」
我知道这是我最后的机会,我只能使出浑身解数来挽留她。我先是用激将法
去激她,同时把她踩下去,激发她内心的愧疚,然后就开始了我一本正经的胡说
八道,把「淫妻」说成是一种调解,不但把它变得名正言顺还顺带把自己的位置
摆高,最后绕了一大圈,再刺激她,让她愧疚。
果然,在我的一番强词夺理之后,小欣的状态,明显平静了下来。
「可是……可是……」
「可是什么?我爱你,无论之前发生过什么?我们只要活在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