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他以后可能是要做皇帝的人,夏云岚特意将《孙子兵法》、《三十六计》等兵认真念了给他,又将古今外的许多史以讲故事的形式讲了给他听。
不知不觉两个多月过去,时令倏忽到了秋季。荷风阁里荷花已谢,菊花初开。
这段时间里,夏云岚自然没有闲着,除了教皇甫嘉宜武功课外,其余所有的时间几乎都用在了调查萧玉叶从前做的事。
她曾偷偷私会过两次瑞珠。第一次,诉尽柔情蜜意、刻骨相思,临走时又特意惊动众人,以致瑞珠受她连累,从威风八面的皇后贴后侍女被贬为最低等的粗使宫人。
第二次,她握着瑞珠粗糙的手,心疼得直掉眼泪。瑞珠俯在她怀里哭了一会儿,在她有意无意的暗示下,将萧玉叶从前之事抖了个干干净净。
萧玉叶其人之心狠手辣、冷血残酷,估计她前世那些变态的杀手同行们听了,也要自愧不如。
夏云岚相信,那些事情,皇甫轩大多都是心知肚明的。甚至,有些事情,皇甫轩也未必没有参与。
但她要寻仇的人是萧玉叶,且还要利用皇甫轩向萧玉叶寻仇,是以便把皇甫轩有可能参与的事尽数隐了去,只将皇甫轩称帝后,萧玉叶陷害后妃的事记了几笔。
现在,她只需要等待一个合适的机会,将这些事情公之于众,使萧玉叶再无法体体面面地做她的皇后。
人生没有悲惨,只有更悲惨。萧玉叶以为失去了皇甫轩的心,人生便多么糟糕似的,不久的将来,她会知道男人的一颗心,之艰苦的生活其实根本不算什么。
这日晚课结束后,夏云岚悠悠闲闲地到临水的亭子里乘凉,皇甫嘉宜赖着不肯离去,也抹着头的汗跟了过来。
夏云岚一直以为自己是个挺孤僻的人,没想到这青蜀国的小太子居然如此依恋自己,于是言语间便逗孩子般对他逗弄了起来。
不料那皇甫嘉宜回答了夏云岚几个无幼稚的问题后,竟一脸正色、严肃凝重地对她道:“师父——弟子已经十三岁了,你别再用对孩子说话的口气对弟子说话,好么?”
“呵呵……”夏云岚哑然失笑道:“十三岁不是个孩子吗?你以后做大人的时间会很长,能做孩子的时候还是尽量做个孩子吧,别急着充什么大人。”
“弟子今日已经正式定亲了——”皇甫嘉宜两只大眼睛扑闪扑闪,不服气地望着夏云岚道:“父皇说定了亲的男人是大人了,以后要负起男子汉大丈夫的责任。”
“啊?定亲……”夏云岚抽了抽嘴角,看着一脸稚气的皇甫嘉宜,仿佛看到两个孩子过家家的情形,忍不住笑道:“哈哈,你这孩子,定的是哪家的女娃娃呀?漂不漂亮?性情如何?说出来为师帮你参考参考。”
“弟子说的是正经事,师父怎地取笑弟子?”皇甫嘉宜不满地嘟起了嘴道:“父皇说,给弟子定的乃是承夏国的一位公主……”
“承夏国的公主?”夏云岚腾地一下从凉亭的凳子跳了下来,前一刻还笑嘻嘻的脸变得无阴沉,瞪着皇甫嘉宜道:“承夏国的新皇帝已经有了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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