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自己撑不了多久了,可能就是这几年的事,但佐助必须得在那之前强大起来,强到彻底脱离他的庇护也能独自活下去的地步,强到可以在正面对战中击杀自己。
面对着一步步带着电闪雷鸣般冰冷的杀意走进的弟弟,鼬嘴角一弯,勾出了一个嘲弄的弧度——
“佐助!”他的声音让佐助的动作一滞,只听他用温润的声响说出了这样的话“是不是哥哥的失态让你重新捡回了自信?”
这意有所指的话让佐助瞳孔一缩,动作有了一瞬间的僵硬。
银子这会儿没有跳出来强调自己的主导权,反而闭嘴将对话空间利索的让给了两兄弟。看到这状况,心里只能无奈的摇摇头——现在的佐助还是太太太纯粹了。
轻飘飘一句话就可以动摇他,当然前提也是说这话的人是鼬。
只听鼬继续到“以为尼桑现在的姿态下你就有了可趁之机吗?”
“不,这是大人的游戏,诚然占据的立场会分出高下,但这些都和你无关,知道吗?”
“现在的你,虽然站在这里,可按照存在感来说,和刚刚飞出窗外的瓢虫没有多大区别。你觉得即使人类陷入在再被动的低谷,会被瓢虫干掉吗?”
说着他轻轻摇了摇头“我对你很失望,也开始质疑几年前做出的决定,为什么这么弱?仇恨的动力只能驱动你至此而已吗?就连测量器量的资格都没有。”
“呐!佐助,好不容易见到不共戴天的仇人,却连无法动弹的他都伤害不了分毫,弱成这样的你,不觉得羞耻吗?”
“闭嘴!闭嘴!!!!”佐助尖啸。
这个人,这个男人,他怎么敢,怎么还能说出那样理所当然的话,器量?就因为这个莫名起来的原因?
雷电的力量在手心暴涨,因为内心的激愤狂暴到了顶峰,仿佛千鸟的清吟爆发出凄厉的乍响。
佐助对着鼬,毫不留情的将手中的力量贯过去——
“唉!”嘈杂中仿佛听到一声低叹,似对无可救药的怜悯和无奈。
明明疾驰过去的攻击,雷电的速度并不可能以肉眼计,佐助却感觉时间突然被无限拉长。
他仿佛能看见鼬的嘴唇轻启,从那不疾不徐的频率中可以读出一个词“月度!”
然后银子就这么看着来势汹汹的佐助突然眼神陷入空茫,本已经将要施加的忍术千鸟褪去了狂暴慢慢在他手中湮灭,然后少年的身体就这么倒在地上。
“佐助!”鸣人焦急的大喊“你这家伙对佐助做了什么?”
他对鼬质问到,然后催促银子“你先别管那家伙了,快看看佐助。”
怎么说呢,关系小伙伴这回事她能理解,也很感动,但和自己要做的事情冲突时,尤其鸣人还是个聒噪的家伙,气氛上来说就有点烦人了。
其实佐助被弄晕还正正好,因为这会儿鼬的情况并不明朗,而且那小鬼冲动之下也不是挑明一切的时机。
鼬出手还正好给了她更安心的操作空间,这也是她为什么眼睁睁的看着世纪虐弟惨案发生的原因。
对于鸣人的质问,银子挥了挥手手“没事没事,这家伙下手有分寸,不会就这么搞死佐助的。”
“嘛,最多精神受创醒来过后陷入中二病傻逼几年,会康复的。”
“什么?”鸣人对银子漫不经心的态度很火大“都傻逼了你还这么悠哉,佐助要是变傻逼了,整个第七班最聪明的人就不是他了,小樱也会弃他而去,卡卡西每天摇头兴叹,大伙儿都会对这个曾经的天才指指点点。”
“你知道这是多严重的事吗?这对于我来说——好,好像是好事儿啊!”鸣人脑回路一转,佐助被按下去他的出头之日不久来了吗?
说不定小樱也会逐渐看到他的好处,想想还有点小激动呢。
银子看了眼鸣人包不住要往上弯的嘴角,死鱼眼到“喂喂!说好的关心同伴呢?”
果然幼驯染什么的往往就是关键时候捅刀的家伙,当时她还以为是自己那边扭曲混乱,其他人不一样的,现在看到佐助和鸣人——好多了。
“哟西,既然碍眼的小鬼被搞掉了,咱们就开始吧。”
银子率先发出信号,这让被压在身下的鼬微微一僵,但他还是开口到“特意控制住我,却在我针对佐助的时候不作为,看来你到此另有目的呢。”
“抓着我迟迟不动手,难道是什么可以交涉的事吗?”
“啊对!实际上这事吧,没什么大不了,阿银我也不是那种一言不合打打杀杀的人,我看你也好说话,那玩笑就不开了,总之今天找到你呢,没有别的,其他先不论,先给你做个身体检查吧!”
宇智波鼬“……”
鬼鲛“……”
鼬,真的是身体被人盯上了吧?
但鼬那边没有开口要帮忙,他也就不好擅自出手,而且这种事——别的人也不好没看清状况就咋呼,万一人家愿意呢。
鼬愿意才有鬼了,他自然不会和真正成年人思维的鬼鲛想到一块儿去,更何况他自己的事自己清楚。
这个家伙突然提出‘身体’这个字眼,这让本就处于敏感时期的鼬不得不想得更多,再加上她一眼叫破自己有关乌鸦分/身的事。
虽然对此人无甚印象,也不知木叶从何得来这个莫名出现的强者。
但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