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转过头,墨弦黑色长袍如夜色深重寒潭彻骨,她靠在他怀中,竟仿佛觉着他的呼吸有着微微的凌乱。他望着文澄心,一字一句,“她与此事,并无半点干系。”
文澄心似乎努力压了压情绪,望向青羽,“她……若来寻你,还望告知……”说完转身离去,很快消失不见。
墨弦低头,她只着了松软的雪色中衣,外面披着棣棠色外衫,软软靠在自己怀中,她的气息还是令人失了神魂的味道。
“可有伤到你?”头顶忽然传来墨弦的声音,她才猛地意识到自己还窝在他的怀里,急忙直起身子,“没……没有……”其实喉咙里痛的火烧火燎,哪里又敢多言,忙忙用手捂住。
他把她的手移开,凉凉的指尖极轻地抚过淤紫之处,那凉意让她不觉一颤,下意识地闭上眼睛。看着她无措而忧惧的面容,微微颤动的睫毛,他有些愣怔,久了,又升起了莫名的恼意。她一向如此,在自己的面前就敛了活泼的性子,总是如此诚惶诚恐小心翼翼,他不喜欢她这个样子……
许久,她感觉不到他的动作,小心睁开眼。他的面容笼在暗夜里,只有极淡极淡月的微光,勾勒出他眉眼的轮廓,让她觉得陌生而熟悉。
又过了许久,他才淡淡道:“回去歇息,这几日少说话,明日让泽芝送些桔梗过来,每日服用些。”说罢,转身离去。
如此过去月余,云栖与澄心仍旧杳无音信,长亭缄口不言,二师叔她又岂敢去问,只能埋头修习课业,青羽去纸坊几次,云栖和文澄心的屋子皆上着锁,她望着院子里蝉翼般的素纸,唯余无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