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幕发生的实在是太快了,便是连随时准备叫人一拥而上的卓老板也没有反应过来,待到回过神来,却也不记得先行叫手下攻击王忱,而是与自己的夫人快步跑到卓飞身边,蹲下查看。
而王忱则不予再理会卓飞,因为他知道,以自己的气力,绝对不会打死卓飞,这便自顾来到秦忆霜的面前,抬起手对着她说道:“我赢了。”
听着王忱的声音,秦忆霜虽然看不得,但是眼见着他伸出的手,便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眼泪从红色的盖头之下纷纷滴落。
“怎么了?”王忱直到秦忆霜是哭了,便有些焦急地问道,只听盖头之下的秦忆霜说道:“不,没什么。”说着,便伸出手搭在王忱的手上。
这一刹那,场内所有的人甚至卓飞的那些好友都欢呼起来,英雄配佳人的这一幕,从古至今都一直在上演,前有霸王虞姬,后又郭威柴夫人,而如今,他们便见证着一个武功高强的侠士,闯婚堂,劫新娘,却还是这般理直气壮,意气风发,大家怎会不高兴呢?
而此时,王忱耳中,便是对这些欢呼之声毫不在意,在这几日的内心挣扎之下,他终于用于踏出这世俗目光的一步,有了自己的决定,有了自己的想法,作为一个江湖中人,他终于做出了一番江湖中人该有的敢爱敢恨的大气情怀,而自己手中牵着的,正是那个自己一见倾心,甚至佩服不已的女子,他曾迷茫过,也失落过,后来更是后悔过,但也终于没有让后悔持续太久,如今,牵起了自己意中人的手,哪里还管他人的目光,便是转身就往外走。
“拦住他!上!”卓老板看着自己的儿子没什么大碍,只是晕了过去,此时放才想起要趁次机会杀了王忱,也不顾及先扶起自己的儿子,忙对着众家丁喊道。
众家丁其实随时便是候着命,但是眼看着王忱一招击倒卓飞,也着实把他们吓了一跳,便是觉得自己这边才区区二三十人,又怎能是王忱的对手,这便纷纷踌躇不前,眼看着王忱便要离去,只听得卓老板焦急地喊道:“拿刀上啊!抓到他杀了他,我赏一百两黄金!”
果真是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众人听得百两黄金,便又打起精神来了,也丢掉手中棍棒,纷纷去院落抄起长刀,自顾冲了出去。
王忱与秦忆霜走了几步,便是听得背后叫杀声传来,回头瞧去,便是见得数十人手持长刀冲了过来,心中不由升起一股无名之火,心道这卓家当真厚颜无耻,竟然想要杀人灭口,也不犹豫,便对着冲在最前面的那人起身就是一脚。
这一脚实在是快,那人便不及长刀下劈,便已经飞出数丈之外,一口鲜血上喉,晕了过去,但是这些人为了黄金,竟然好似癫狂一般不住上前,纷纷挥刀劈砍,王忱本是觉得这些人便一起上也好无所谓,但是刚刚又打开几人,忽觉自己手掌另一头劲力拉扯,这才想起此时身边还有一个秦忆霜在,这便又是要保护于她,故而打斗变得格外小心,生怕误伤了秦忆霜,虽然依旧占尽上风,可还是被众人围了起来。
只见得众人虎视眈眈看着自己,手中长刀挥舞,随时又要上前一般,却在此时,互听一阵马鸣之声传来,随即而来的便是数匹高头大马,从街头的一侧狂奔而来,跟在身后的便是周洋,只听他一边跑一边叫喊道:“我的马受惊了,这可是刚刚从西域进来的快马,大家小心!”
但是这般嘶吼又有何用,空旷的街道上只有那一伙人围着王忱与秦忆霜,马匹便是径直冲向人群,王忱眼见此番机会哪能错过,便是一把抱起秦忆霜,轻声在她耳边说道:“受累了,一会儿便好。”
说罢,便是在马匹冲散围住他们的人群的一刹那,一脚点地轻身跃起,在马背之上又一借力,越到对面楼房屋顶,朝着秦宅便奔走而去。
眼看着王忱借机逃跑,众人也只有纷纷傻傻看着,不知如何是好,而此时的卓老板方才跟出门来,看着一脸茫然的家丁以及一片狼藉的屋外,怒声问道:“人呢?人呢?”
只听得一个家丁说道:“跑,跑了。”
“跑了?你们这么多人?还拦不住他?”卓老板闻言更是气急败坏地说道。
此时只听得周洋笑呵呵地上前,对着卓老板拱手一拜道:“卓伯伯,对不住了,我不知道你们正在抓人,方才我牵新进的马匹路过,不巧马儿受惊,挣断了缰绳,都跑了出来,有扰你们抓人了,实在对不住。”
“周洋?”卓老板眼见着周洋,便忙问道,“你不是在里面吗?怎么跑出来了?”
“实在对不住。”此时只见得周老板也与众围观宾客跟了出来,对着卓老板说道,“我刚刚得知府里有事,便叫了洋儿回去,不想他将此事搞砸,洋儿,还不快跟卓伯伯赔礼。”
只见得周洋一脸委屈地说道:“我已经赔过礼了。”
“混账!”只听得周老板略带怒气地说道,“你这是赔礼的态度吗?还有,你弄丢我的马匹,若找不回来,这个月就别问我来要钱了。”说罢,便对着卓老板又说道,“卓兄,我儿也是一时疏忽,还望见谅,那二人跑了,需不需要我再出手相助?”
眼看着周老板与周洋这般,卓老板实在气不打一处来,他本来想一鼓作气拿下王忱的,但毕竟大家都是答应的重比,所有庐州有头有脸的人都在场见证,如今被他跑了,若他日再上门寻事,便是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