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夜,此时的大殿里静极了,只有铜漏滴下来的水声,一滴一滴,既是晟儿生命的流逝,也是死亡临近的步伐。屋内没有点蜡烛,漆黑中只有斜边的窗口投下一影月光,刚好照亮在晟儿的小床上。我与煜倾一人一边趴在晟儿的小床边,听着他的呼吸声越来越弱,越来越弱,最后低至无声,我忙去握晟儿的小手,他的手软软的,尚留有余温,然而脉搏不知何时已经停了。
泪水在无声中冲出眼眶,我与煜倾分别握着晟儿的一只手,由温暖,到冰凉。
我永远都无法忘记,这一个盛夏,这一个莲花盛开的季节。
我更不会忘记,这一天,刚好是晟儿一周岁的诞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