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师说道:“我的出现是一个例外…”话还没说完,三人都觉得周围的杀气开始弥漫。张郡保刚想说话:“何方人士,还不赶紧现身”!但是那些人根本就没有要躲藏的意思,径直着就扑向这三人,空癫大声怒道:“真是没有规矩,老夫看样要让你们长长记性了”。张郡保道:“师父,你没事吧。让我来就好了”,李麟昊也说道:“晚辈愿意出战的,老前辈您休息休息就好”。“好久没有活动筋骨了,难不成要被你们这两个小辈瞧扁了不成”,空癫大师说话向来笑意盈盈,这次当然也不例外。
“我看你这棍子不错,借为师一用吧”,还没等张郡保搭话,空癫就把他的棍子拿走了,然后说道:“瞧好了,你小子可要好好的学习棍法。再输成那个样子,就不说是我的徒弟了”。别看看起来很邋遢不羁,但是这棍一挑,棍子一立,那果真是有些威风凛凛。
眼前的人从打扮来看,从素养来看,武功不能说多高,但是素养配合绝对不差。但是那又怎样?俗话道:“少林棍法,七分棍法,三分枪法”,而且根据使用人的不同,这手法自然也是不能一样。一群人径直只围着眼前的这个人,其中有人说道:“臭老头子,不要挡了老子的路,这件事与你无关”。空癫笑道:“我怕你领悟错了你们领导的意图吧,最不该出现的不就是我吗”?一人按耐不住,就要攻击空癫,那空癫大师的把式就有必要好好瞧一瞧了。只见空癫身子一撤,那棍子根梢相穿,一伸一缩,左右前后如穿梭然,乃开场起手之棍也。虽只有一路,却是活法无定势,仅此一招,那黑衣人便被拦腰斩,虽未殒命,但是估计这腰怕是救不回来了。李麟昊惊声说道:“真是好生厉害”。张郡保没说话,但是心里在念想:“师父当初怎么就没教我棍法,要不然、也许麟昊就会输在我的棍下了”。
一看黑衣人倒下了,另外的那些人可就不干了,虽知道眼前这人厉害异常,但是必须旁边有人说道:“他必须死”。“偏偏有人不信邪,可是我不度众生”,空癫说完话之后,一群人从四面八方为了来。可是这那里是他的对手啊,空癫握紧手中棍,别看这动作不是特别的出挑,但是这效果,就真的没话说了。高四平,进步扎三枪,进步披身,嗊地,安棒定膝,拖枪换阴手。连倒六人。背弓迎,转金鸡独立,定膝,推二棍。进二步,踢一脚退一步,打枯树盘根。两人闻声倒下。再看背弓退出迎转坐洞,偷步滚身四平。推二棍,进二步大亮枪,推二棍,进二步,扎一枪,棍根打披身。推二棍,进二步,扎一枪进步打跌膝,迎转滚身四平。推二棍,进二步阴挽手,扎一枪,闪身出迎金鸡独立。推二棍,进二步,扎一枪,五花出迎转铁扇紧关门。时间不大,围来的一群人没有一个中用的,但是要是换做李麟昊和张郡保。张郡保天赋不是盖的,师父耍了一遍,就全都记住了。
“大师,你下手这么狠,枉为出家人”,只听一阵穿透声音直接震到了每个人的耳廓,空癫笑道:“出家人就一定要手下留情吗?佛在世的时候,曾经让舍利子、目犍连去度化王宫里的人,但是都没有成功。后来又派文殊菩萨去,文殊菩萨在王宫里,跟他们一起吃喝玩乐,最后把他们都度化了。只用一种方法,只说一个道理是行不通的。用各种方法,讲各种道理,才能度化不同的众生”,说完,他接着喝了一口酒,态度还是那么无所谓,说了一番大道理,然后转眼就忘了。
“你这和尚,还以为是得道高僧,不过是巧舌如簧罢了。那就休要怪我不客气了,请了”,且看来人,一副贵公子的气质,面容俊俏。再看那近八尺的身高,偏瘦的身形穿着一袭绣绿纹的玉色长袍,外罩一件亮绸面的彩色背子。袍脚翻,塞进腰间的白玉腰带中,脚穿着白鹿皮靴,方便骑。乌黑的头发在头顶梳着整齐的发髻,套在一个精致的白玉发冠之中,从玉冠两边垂下淡绿色丝质冠带,在下额系着一个流花结。但是手中的武器,看起来竟是一根木头,一般人肯定不能驾驭这件武器的,毕竟这是高手的标配。
但是眼前的这个人,你若想用一根竹剑打发,那真不知道你该有怎样的本事才合适!空癫笑道:“好小子,一柄竹剑,你可要对得起它啊。藏花不语,许是经年后,再无麒麟才。暖花浮月,看一场琅琊变幻!木剑纵马,十载流华过,英才尤倜傥。静影沉香,叹一曲逍遥气概!”空癫吟诗之后,又接着说了一句:“你这个年龄,能有此种境界的,也不过就一个他罢了,我倒要看看你又几斤几两,要是假把式也别怪老夫喽”。
本来空癫大师不是特别主动进攻的,但是一看这少年手里的木剑,瞬间来了兴趣,纵起身形直逼这人的面门。少年闻声,本来是想用功法来着,但是空癫径直杀了过来,这也是他没有想到的,捏着剑诀的手不觉抖了一下,而飞舞在空中的木剑也不由得一顿。空癫大师顿时欺近,棍法施展开来,或作枪如游龙扎一点,或作棍似疯魔打一片。枪扎出去要想令对手捉摸不定,绝不能直来直去,而要枪杆抖颤,犹如一条蜿蜒前进的龙蛇,不仅有直刺的力量,而且有下左右磕、格、崩、滑的力量,劲力极致的棍法酣畅淋漓,那少年只剩下招架之功,竟无还手之力。
空癫大师并没有手下留情,那棍子没要多久直接就打碎了木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