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木屋中央,曾昱被绑在一个血迹斑斑的十字架上,惊恐地看着在屋子中央正挥舞着一把造型奇特的匕首、口中还念念有词的李望龙,虽然他才五岁,但也知道等等自己的将是什么,他泪流满面,双脚不住来回蹬跳,被绞布捂住的嘴里发出绝望的唔咽声。
此时李望龙换上了一件宽大的黑色斗篷,脸上涂满了鲜血,他正拿着一把刀柄处盘踞着蛇形图腾的匕首,对着小昱,一边有规律地舞动着,一边低念着听不清的“咒语”:
“阿蜜多,阿希,来恩姆斯,阿堪兰萨……”
何文泽慢慢向门口移动,深吸了口气后猛然踢开了木门,嘴里大喊:
“不许动!警察!!”
如神兵天降的何文泽竟没有让李望龙有丝毫慌乱,他甚至连看也没有看他一眼,李望龙握着匕首,刀尖对准前方一米处的小昱,高声道:
“吾之主人,如此微薄的祭品虽不足以乘载您的万世之力,却是由您忠实的仆从敬承予您,望主人回应吾之召唤!!”他说完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向了小昱。
“砰!”枪声在林中回荡,何文泽握着枪的手微微有些发抖,枪口吐出丝丝白烟,只听“咣铛”一声,李望龙手中的匕首掉在地上,他捂着右臂跌倒在地,鲜血从指缝中不断溢出,他咬牙切齿地看着他们。
何文泽警觉地向前靠拢,一脚将李望龙的匕首踢开,然后摸出腰间的手铐将他的右手铐在十字架的底部以防止他逃逸,才将配枪放回枪套。
“小昱!”何文泽急忙解开绑住小昱的尼龙绳,揭开封住他嘴的绞布。
“哇——”小昱在绞布撕开的那一瞬间,发出悲天恸地的哭声,“妈妈,我要妈妈——!咳咳,我要妈妈——!!”
“小昱,别怕,我们是你妈妈派来救你的,现在没事了,现在没事了。”何文泽轻拍打着他的肩,安慰着他。
此时柏皓霖冲进木屋,见何文泽已经制服了李望龙,舒了口气。当他环视木屋时,不由地倒吸了口凉气。
整间木屋都充斥着令人作呕的刺鼻的臭味和浓呛的血腥味,屋子里有不少苍蝇成群结队地在空中飞舞,它们拍打着翅膀,嗡嗡作响,令人心烦。
柏皓霖走到窗户正对面的架子边,仔细观察着那十来个玻璃瓶,眼球的瞳孔周围均有清晰的血丝和些许出血的斑点,眼腱的断裂处明显有被扯断的痕迹,这是玩具商店做不来的,也就是说这些眼球都是真的!而且玻璃瓶不是胡乱摆放,而是三个为一体,呈倒金字塔状放置。
架子的右方则是绑住小昱的十字架,有不少苍蝇和蛆虫正在争相蚕食着剩余的黑血和腐肉。下字架的下方是一个用鲜血画出的奇怪的阵式。后方墙壁约一米五高的地方则悬挂着一个黑山羊的头颅,头颅下方用血画着一个倾斜的五芒星阵,下方写着:an
“你们两个臭警察!知道我爸是谁吗?!敢开枪打你老子我?!”倒在地上的李望龙开始高声咒骂起来,但同时他被压在身下的左手开始暗自在裤包里摸找着手机。
“妈妈,我要妈妈——!呜——!咳咳!”曾昱嘶声力竭地哭喊着,他的小脸涨得通红,不停地咳嗽着。
“皓霖,我打电话叫后援,你看着这王八蛋。”何文泽说着抱着小昱离开了将会成为他所有恶梦根源的木屋。
“好!”
柏皓霖回过头,见李望龙被铐在十字架下方,而十字架是固定在木地板上的,任凭他如何摇动也无法摆脱。便安心地继续在屋子里走动着,他观察着这诡异的房间,却混然不知李望龙已经拿出他的手机,一边紧张地监视着柏皓霖以防止他回头,一边正用左手拇指在手机键盘上飞速地按着向某人求救。
当柏皓霖走到房子左侧时,脚下传来“吱”的一声——这是不结实的木头发出的声音。柏皓霖移开脚,蹲下身察看,果然发现地板上有一个极不起眼的拉手手柄,这似乎是一个地下室的入口。他用纸巾包着手柄,以防止自己破坏犯罪现场,然后试探着将木板拉起,一条幽黯的隧道出现在他眼前,同时一股呛鼻的恶臭味扑面而来,令他胃部如翻江倒海一般。
“咳咳。”柏皓霖被那气息呛得咳嗽起来,眼睛也觉得格外刺痛和干涩。
此时李望龙已经将写好的短信发了出去,并将手机藏起来,他深深地吸了口气,恶狠狠地盯着混然不知的柏皓霖。
待气味散去一些后,柏皓霖捂住口鼻谨慎地呼吸,往下张望着。
地下室没有相连的阶梯,屋内的光线太暗,只能照到地下室入口下方半米,对里面的情形无法窥视,漂浮的尘埃拼命挤在光亮处,令地下室看起来更加浑浊不堪。柏皓霖虽有些不安,但好奇心驱使他迫切地想知道这阴暗的渊薮中隐藏着怎样的秘密。
何文泽安顿好小昱,回到屋子,正好看到柏皓霖半蹲在地下室口前,身子向前倾,想探看地下室,他从腰间拿出警察必备的小型手电,走过去:
“用这个。”
手电顿时投射出一道洁白的光明,可是当他们看到这白光下的所照之物,两人均跌坐在地,脸色煞白如纸,若不是两人心理素质极佳,肯定会夺路而逃,到外面狂吐一番。
在地下室内,只有一具一具五岁左右孩童已经**的尸体和无数只穿梭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