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吞下了酒瘾,谁知话却顺流浮了上来。
“我以前有一个朋友,跟你有一点像。”褚桓忽然低声说。
他的声音有些难以言喻的沙哑,有一点像刮过山岩表面的风沙,带着熬出了年头的粗粝。南山不由自主地轻轻抖了一下,微微侧了侧耳朵,感觉耳根有些发痒。
“他也是做什么事都百分之百地认真投入,哪怕是吃饭洗手这些琐事——这一点你们俩很像,不过也就只有这一点,”褚桓补充说,“你是个好朋友,他是个混蛋,每次见面必找碴跟我掐一架。”
褚桓说得不快,南山仔仔细细地听着,没有插话。
褚桓顿了顿,然后说:“后来因为一些原因,他替我死了,临死冲我比划了一个这个。”
他说着,竖起了中指,比划了一个下流的手势,然而手指好像被回忆压弯了,他下流得莫名放不开。
南山好奇地跟着比划了一下:“这是什么意思?”
褚桓:“……不,你跟着不用学,这是骂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