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两个人没有再互动,贝克特勋爵翻开桌上的一本书籍阅读起来,而画像中的少年则单手支颚,有些懒洋洋地斜着身子,打起哈欠来。只是天气多变,一个小时后,天空变阴,突然落起雨点来。树叶簌簌地响在上空,雨点倒是不能一时落下。然而担心会有雨点溅到画像上,贝克特勋爵脱下外套盖上画框。
本该伺候在不远处的男仆不知去了哪里,雨突然下急了,贝克特勋爵来不及拿手杖,抱着画像急匆匆向不远处的城堡走去。贵族的风度让他无法撇开身份大跑起来,但是担心画像被淋湿的他脚步越来越急促。
“主人……”
门内的仆人有些慌张地走过来,贝克特勋爵快速地检查了一下画像,发现没有被淋湿才缓了脸上的愠色。他看到画中的少年又装模作样地端坐在椅子上,摆出他原本的造型,不禁莞尔一笑。
“行了,帮我把画像搬到卧室去。”
为了避免男仆失手磕到画像,贝克特勋爵特地叫两人来抬这幅并不重的画像。贝克特勋爵被淋得有些狼狈,他去浴室洗漱一番,换了身衣服。正好下午两点整的时候,有一位剧院经理前来拜访,请他晚上去剧院欣赏曲目。贝克特勋爵答应下来——看在这个剧院曾帮他消磨了不少时光,而不是浪费时间的份上。经理请求贝克特勋爵去后台看一看新来的歌剧演员——他认为能红的一个年轻人——贝克特勋爵因为记挂画中人而拒绝了。
看到穿着睡袍进来的贝克特勋爵,画中的少年歪了歪脑袋,然后也给自己换了身睡袍。
这种模仿有一种亲密的暧昧,贝克特勋爵看着从睡袍衣襟中露出来的秀美的锁骨,有些缓慢地吐出口气。他打开窗户,怕引来蚊虫想熄灭灯盏,但是又不想因此无法看清画像。最终他只是用火柴点燃了雪茄,吸了一口烟的嗓音变得有些喑哑:
“来一口?”